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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说这是秘密
 更何况眼前的人风尘仆仆,满身的烟草味,鞋尖还沾着灰尘。怎么都不像正在休息,突然被喊出来的样子。仔细看过去,他的脖颈处,还残留可疑的咬痕。

 陈棠深口气,转身温声问江尔雅“尔雅,你要去哪里?”“噢…”江尔雅回神“医生在说一楼血采集区留个家属信息,方便以后有紧急情况联系家属。”

 “这样啊。”陈棠想了会儿“你在这里等外婆,我过去就好。”江尔雅不疑有他,乖巧应下,紧接着。

 陈棠对她身后的林盛南笑了笑“盛南,陪我一起过去?”这时,江尔雅已经坐回走廊的长椅,自从陈棠出现后,她就没敢再看林盛南,心虚得太明显。林盛南点头“好。”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江尔雅无意去窥探他们聊了些什么,她闭上眼睛,脑袋沉得厉害。两人到了一楼,凌晨四点,血采集区哪有人值班,想来那位医生也是个善良的人,愿意哄上江尔雅几句,让她心安。确实,江尔雅是有这种能力。

 她长得乖巧,红齿白,身形瘦弱,肢体纤细笔直,让人忍不住呵护,陈棠自小就清楚,故而处处替她担心。也正因为这样。

 她刚去桑大,陈棠就拜托林盛南照顾自己这个女儿,却不料,反倒误打误撞,没防住自认为最放心的一个人。

 空旷的大厅,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中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谁也没有逾越,熟悉又疏离。几年未见,林盛南愈发从容,他坐在长椅上,弓着背,笑容得体,语气温和“棠姐,你要同我说什么?”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那处的红印更加明显,肆意的,没有任何遮掩。陈棠蹙眉,略过寒暄,直切主题“盛南,你实话告诉我,同尔雅交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林盛南神色未变,没有否认。

 猜测被证实,陈棠的声音尖锐了几分“真的是你?”太过荒诞的事实,还是不敢相信,她摇了摇头“林盛南!你真是疯了!”林盛南苦笑“我一度也觉得自己疯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这份照顾开始变了质,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小姑娘子恬淡,对所有事都不上心,他便愈发地想靠近她,她安静得很,很多时候都在发呆,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他偶尔会故意逗她哭,在上,她倔强,很少屈服,委屈了也不肯说。

 也不是真的想见她难受,他又用各种办法想哄她开心,给她买礼物,替她安排工作,可是还是不对,不想见她同别的男人说笑,不是那种开心啊。

 再然后,他开始渴望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最好眼里只有自己,他故意闹她,在老师和学生们的眼皮底下跟她牵手,不断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只要他想,似乎容易就能跟她有所牵扯,可是又没有那么容易。小姑娘藏着很多心事,那些心事里面,没有他,他有些疯狂。

 就连她的过去都想占有,一点一点的浸入她的生活,又怕吓着她,这个念头,夜反复,望难蚀。最终,结成心魇。陈棠摇头,语气是少有的坚决“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听到这句话,林盛南毫不意外,也没生气“棠姐,我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人。”

 “我不明白!”陈棠情绪有点崩溃。这一声叫喊在空旷的大厅,格外明显“我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不会让尔雅去找你!”气氛僵持。林盛南低头想了会儿“那如果我辞职呢?”抛开师生这个身份,或许罪恶感会轻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是。

 “你…”陈棠倒口冷气,半天说不上话来,不是因为怀疑林盛南的认真,相反。他越认真对待这份感情,越让她觉得窒息。

 “棠姐,我记得你当年跟我说过,你说尔雅那么小的孩子,又乖巧得让人心疼,你真的没办法放下她。”顿了顿,他艰难的开口“现在,我也是。”

 陈棠瘫坐在长椅上,事情混乱的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她对着林盛南问:“哪怕你会变得跟我一样?”

 谁知,林盛南连这时都在维护江尔雅“棠姐,你的遭遇不是尔雅的错。”陈棠凄然一笑,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是,是我自作自受。”

 ***病房外,江尔雅睡的迷糊,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窗外透着天光,林盛南就这样闯进她的视线。

 “哭什么?”男人修长的手指贴着她的眼尾,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很烫,连带着眼睛都烫。见小姑娘越哭越厉害,林盛南出纸巾,匆忙替她擦泪“身体难受?”

 “不难受。”江尔雅哭得有些不上气“林盛南,妈妈是不是…是不是发现、发现我喜欢你了。”小姑娘头顶几缕发调皮地卷起,眼眶哭得红红的,眼眸绵,仿佛浸在水中的玫瑰花瓣,落魄时也优雅。

 这一刻,林盛南的心软得不像话。“没有。”林盛南替她将乌黑的秀发拨到肩膀后,出巴掌大的小脸,他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

 然后,一字一顿纠正她的话“是她发现我喜欢你了。”林盛南这才明白,小姑娘对自己喜欢伴一直随着压力。

 就像个做错事的学生,害怕同学和老师们起疑,又担心被母亲发现,还有道德的谴责,以及自己与自己的对抗。

 江尔雅有些愣,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眼睫上,眨巴着又滚落到脸蛋“你、你刚才说什么?”林盛南握住她的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是我喜欢的你。”江尔雅还在发懵,她从未想过,听到林盛南说喜欢自己,是在这样的时刻。

 该怎么回应呢?她看向对面的玻璃门,自己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原来哭着笑,是这种滑稽的表情。太丑了。江尔雅故意拉直嘴角,很淡定的“哦”了一声,很久之后。

 她又问:“那、那妈妈怎么说?”林盛南叹了口气“她很生气,说要让我爸打断我的腿。”江尔雅:“…真的假的?”

 “真的。”林盛南点头,语气认真“我没同你说过,你外公和我爷爷曾经是同事吗?”江尔雅撇嘴“没有。”她曾问过他跟陈棠的关系,他说这是秘密,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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