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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见机行事(全书完)
 谢昭虽瞧不起这水性杨花的乔西燕,却也因着要问出真相,忍住厌恶去温声问道:“事到如今,看来你的夫主萧世子也是放弃于你,你若实话实说,我替你安排送你回滇南。”乔西燕哪里想回滇南受苦。

 她想得是怎么能入了谢昭的内室,她哭求道:“谢郎,我若是说出实情,再回滇南那是一点活路也无,还请谢郎怜惜,我愿与姐姐一同伺候谢郎。”谢昭听罢,差点大骂一句:好一个无

 这乔西燕戴罪之身不说,还无比,此时此刻光着身子就要勾引自己,他不答反问“你先说出实情,我酌情再定。”乔西燕见谢昭没有反驳,心中一喜道:“妾身也无甚嫁妆,只能告知郎君一个天大的秘密,郎君若是操作得当,定是大功一件!”

 谢昭以为乔西燕知道自家父亲与西雅母亲的风韵事,在威胁于自己,当下不动声地不说话。乔西燕见谢昭毫无表情,忙讨好道:“谢郎可知,滇王萧煜偷偷进京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谢昭一听,虽震惊于滇王偷入京,可却云淡风轻问道:“滇王去哪与我何干?我问的是你为何将你嫡母骗出。”

 乔西燕急道:“就是滇王让我将嫡母骗出去的,我那好嫡母还向来自诩贤良淑德,可看滇王那赤的眼神,二人说不得是陈年的老相好了。”

 谢昭又问:“只滇王吩咐于你?并无他人了?”乔西燕扭扭身子撒娇道:“就只滇王一人,还请谢郎怜惜,我这身子都被绳子捆麻啦,具体内里详情,稍后我细细说来可好?”

 谢昭一听这乔西燕并不知自家父亲谢蕴掺和在内,哪里还有耐心与她歪,刚要吩咐下人将她叉到柴房去,便听夜雨在门外低声道:“郎君,门外萧世子求见。”

 谢昭此时握着滇王偷入京的把柄,面上冷笑,也不管还被绑缚在地上,听见萧启轩到来时面惊慌的乔西燕,提袍大步而出。

 大门外,谢昭看着一身红袍,眉眼风的萧启轩,冷笑道:“世子还真有闲情逸致,殊不知稍有不慎,滔天大罪就在眼前了?”你亲爹偷着进京。

 那可是欺君大罪!萧启轩一脸笑意反相讥道:“那也无妨,毕竟有旧年好友一家陪同不是?”有你爹陪着了。怕个啥子!二个人中龙凤的郎君,一人玉树临风,一人潇洒倜傥。

 如此面对面地打着机锋,一群下人站在一旁,竟无一人能听懂。只当事人心知肚明,一时间,二个一直针尖对麦芒的情敌,竟然生出了些许默契…***

 萧启轩见到自家父亲与西雅母亲媾时便知,除非将胡芳与乔西燕全都灭了口,否则这事情定难隐瞒。不说乔西燕那人如何,便是胡芳自己难道不会找她兄长胡士通去哭诉?

 毕竟自家父亲身为异姓王却偷偷潜入京城,这可是欺君大罪,那胡士通就差和圣上穿了一条子,就算关乎自家妹子的名节。

 他也定不会隐瞒,不过在见到谢蕴也掺和进来后,萧启轩这心中立刻有了成算。有谢昭那小白脸垫背,他还顾虑个什么!

 他还不信,谢昭认不出胡芳身上那件披风是自己父亲的不成?此时他也必须承认,谢昭那小白脸在西雅心中的地位颇高。这也是他为何敢将乔西燕送去给西雅的原因。

 他思索着时间,估么着谢昭已经审完了乔西燕,才施施然潇洒前来,果然,谢昭一脸冷意不说,还一嘴的怪气。萧启轩与谢昭打了几句机锋,才道:“头越发大了。谢兄与我不如找个清凉的地方一聚?”

 谢昭抖抖衣袖,虽不情愿,但也吩咐夜雨赶了马车过来。二人心中皆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哪里会在西雅府中商谈。谢昭踏上马车,萧启轩也蹬马而上,随着马鞭的破空声。

 一时间,二人带着一众奴仆走的一干二净,只余下西雅家的一个平十分不起眼的看门老仆。这老仆看着空中被车轮和马蹄搅得四起的灰尘,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不符合他身份的精明。

 他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条阴暗小巷,从怀里掏出布条和炭笔,快速写了些什么,然后一个呼哨。

 不一会儿天空中一个黑点快速俯冲而下,落在了老仆肩膀之上,竟是一只颇为神气威风的大隼。

 他捋了捋鹰隼的羽,将卷好的布条入它脚上的信筒内,鹰隼十分聪明,见主人好东西,一个振翅便直上青天,几个呼吸间便又飞得只剩下一个黑点。

 老仆眯着老眼看向天空,半晌叹道:“主公所料还真是不差,这安静了数十年的京城,又要起风咯…”花开俩朵,各表一枝。

 不说男人们之间的阴谋谋,再说一直昏睡的胡芳悠悠转醒,睁眼便一个惊起,她坐直身子,见自己身处自己的房间,且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寝衣。

 难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场噩梦?她伸手拨开衣领,低头便见雪白的脯上明晃晃印着数枚吻痕。胡芳赶忙将领口又盖好,美目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涌出眼眶,她正呜咽咽地哭着。房门一响,正是西雅进来。

 西雅见自己娘亲坐在上哭泣,惊了一下过去一把抱住胡芳“母亲,母亲,您别难过,乔西燕那人我已经抓到了。

 是杀是剐听您吩咐,只盼您不要再伤心。”胡芳一听忙追问“乔西燕可说了些什么?”西雅恨道:“这货嘴巴还硬,我是问不出什么了。刚刚拜托显文去审问她。”胡芳一听谢昭也裹在其中,心中咯噔一声,又问:“你是,你是如何救出我来的?”

 西雅支吾了一声,含糊说道:“汪妹说看到是乔西燕将您掳走的,我想着乔西燕是萧启轩的房中人,便气汹汹找他理论,我也不知他如何找到您的…”

 胡芳听罢,躺回上,对西雅道:“为娘还有些累,你先出去吧。”西雅诺了一声,起身悄声出了屋。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胡芳闭眼由着眼泪从眼角滑入发鬓。真是讽刺,不止两个当爹的,现在两个当儿子的,这下也全知道了她的丑事。不行,滇王私自入京,那谢蕴也夤夜而去,京城必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她得快快通知自家兄长,才能见机行事!【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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