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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什么包子
 接下来,赵蕴的心思都遗落到林熹身上,都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散席的。离开之际,阿四哽咽了一声,栽进他怀里,撞的赵蕴连退数步。

 赵斐心疼弟弟有伤,使了个眼色,众人上前推着阿四入房,哄笑声连成一片,赵蕴在人群的空隙中丢下一句:“我明送你出城。”

 一场喜事伤感收场,赵蕴心情自然不大利,回府的路上想的都是与阿四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可一看到定北侯府的朱门,他再次想起林熹。这么晚了,她是不是又熄灯睡了?

 赵蕴想过了。因为他再次得了林熹的身子,享了这鱼水之,人间极乐之事,他会想到她是正常的。因为当年他也是这样想过她的。

 但是这个想又与昔年有些许不一样,昔年他有身体望的时候才会想起林熹,而现在,他发现林熹这个人已经是无时无刻盘旋在他脑海里。***漫漫长夜,与其一个人熬过这皮之痛楚,他想抱着林熹熬。

 赵斐当然不能放赵蕴去福熙阁,黑着脸道:“你是不把爹的话和惩戒放在眼里了?”赵蕴趴在余年的背上,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哥,陛下赐下来的府邸,我打算找人修缮一番。”

 陛下赐下的,只有一座平南侯府。赵斐沉默了下来。余年试探的走了几步,都没见人拦他,这才放心的背着赵蕴一路前往福熙阁,果然已经熄灯关院了。

 但是余年是什么人,一脚差点踹飞这两扇门,过了一会,门那头才颤巍巍的问了句:“谁?”“是本候。”赵蕴的声音稳稳的安抚住了门那头丫鬟婆子的心慌。

 “快去通传,是侯爷回院了。”…就这么惊动了整个院子。刹那间烛火通明。连林熹也裹着件毯子被芳俏扶着站到了门槛处,就似寻常人家等待晚归丈夫的子一般。

 余年背着赵蕴像一阵风从林熹主仆身边掠过,直闯内室。先将赵蕴上后才向林熹告罪,连头都不敢抬:“夫人,侯爷的伤口又血了。汤药一应都在清居阁,属下这就去取了来。”说完,就跟被鬼追一样跑了。

 赵蕴趴在上,锦锻被褥枕头好像还残留着林熹身上的温度,鼻尖也是一阵清香,闻的他心动神摇。林熹走到边,视线落在他的部,他今穿的是颜色偏暗的下裳,根本看不出血迹。

 “芳俏,去打盆热水来,替侯爷清洗伤口。”“是。”赵蕴转头看她,伸长了手去钩她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熹儿,都是我不好,害你惹上了一身非议,但是你放心,绝不敢有嚼口舌的下人!若你还不放心,我这就将福熙阁的所有下人都换掉。”林熹不知道回什么好。

 赵蕴晃着她的手,急得不得了:“你怎么不说话?我错了真的错了。熹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只得坐到沿,温声安抚他:“我没生气,你也无需这样一直道歉,说到底是我们一起的荒唐,哪里有谁对谁错呢?况且经过这次惩戒,我们以后也都会有个数,有个度。”她说了“以后”

 赵蕴侧过身,忘情的将她拉进怀里,抱了个满怀,半边到了上,痛楚蔓延,就是他现在想对林熹做些什么,也疼的硬不起来。

 “夫人,热水来了。”都来不及温存一番,这芳俏就回来了。林熹连忙推开了他,面颊带粉的站到边上。

 赵蕴恼这蠢丫鬟没眼力劲坏事。芳俏无知无觉的将一盆热水放到木架上,同时取出一套干净的寝衣寝

 赵蕴内心想被林熹伺候,于是给芳俏使了个眼色,哪知这蠢丫鬟蠢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懂他的眼色,居然动作鲁的一把扯下他的下裳,用一条冒着热气的帕子直接贴上了糜烂血的地方摩擦。

 赵蕴疼得冒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想,换掉这个芳俏势在必行。过第二遍血水的时候,林熹主动接过了帕子。“我来,你去看看余年怎么这么久还未过来。”

 “是,夫人。”林熹只是虚虚的擦拭了两下,赵蕴就大呼小叫起来:“嘶,嘶…疼疼疼…熹儿好疼啊…疼疼疼…”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听得攥住帕子都不敢碰他了。想了想道:“既知道身上有伤,怎么出门也不带瓶金创药在身上?”“放在在余年身上了。”

 “咦,那他怎么不直接帮你上药?”赵蕴有些羞恼,瞪她:“你说呢?”林熹觉得有些好笑。

 余年的汤药可不好取,知梅知月闹腾不已,口口声声上药和煎药等都是她二人负责,余年嫌烦,将此二人一并带回了福熙阁。夜渐深。

 除了熬好的一碗汤药之外,小厨房还端来了两碗猪蹄面。一阵香味飘了出来,知月脸色不好:“公子身上有伤,吃不得这些油腻的!”芳菲拌嘴从来不输她:“正是公子有伤,厨娘才特地煮了这营养美味的猪蹄面。”

 “行了你们通通下去!”赵蕴一副双手残废的模样:“熹儿,你先喂我药,然后再喂我吃面。”“你自己—”“喂我。”“…”“快,喂我!”她只好赶鸭子上架,喂药又喂面,还要应付他无底般的询问“什么时辰醒的?“上午在做什么?“午膳吃了多少?”“小歇了多久…”诸如此类。

 “听丫鬟说,你今出门了?”林熹学着反杀:“去哪里了。见谁了?”赵蕴心情愉悦:“是阿四,你见过的,他今成婚,对了。

 我明还得送他出城,我们一道去吧。”这话林熹可不信了。别又走到垂花二门再次给撵回来。

 不想,赵蕴这次却是说到做到的。老侯爷气得直拍桌子,赵斐淡定从容的道:“爹,物极必反,蕴儿早已不是当年听话的幼童,我们都待他的态度也得跟着改变!”

 老侯爷:“我是他爹!我改什么改?看来一百五十仗是罚轻了!”赵斐:“爹!你有没有想过急了他,他也学着赵垣另开府邸可该怎么办?”

 “他敢!”话是这么说,老侯爷怒气却淡了下来,想了又想:“暗中再派一队人马,去给我看住了他二人!”林熹时隔六年终于闻到了不属于定北侯府的空气,她开心的真想亲赵蕴一口。

 清晨的长街萧瑟一片,只有几家早食铺子,冒着一丝丝烟火气,路面上连人影都没几个,林熹兴奋得左看右望,命芳菲去买了几样早点,什么包子,油条,白粥和糕点都买来了一份,也不吃,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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