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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碾着指尖轻笑
 她没遇过这样的人,一时更不知如何应对,竟就呆坐在他怀中痴痴望了他好半晌。季雍瞧着她水灵的眸子愣愣瞧着自己,便觉好笑,指尖依旧把玩着她的发丝问道:“怎么,我有这么好看,竟让你看呆了不成?”

 “不!妾…妾失礼了”水云怯怯收回目光,皱着眉自他怀中站起“只是,公子英俊,只是不知如何称呼?”

 “哦?你不知我是谁?那你可记住了。”他挑了水云的下巴叫她直视他的眼睛,分明是翘着嘴角说的话,硬是教他说出三分刻刀般的锋利来,似是要将这话刻上她心头“季雍,字扶风。”

 “季…您!”水云听得这个名号,纵是在西芙楼也算见识过些大场面,也险些没吓得腿软“妾有眼不识泰山,相爷恕罪!”

 “罢了,也不是官场,叫什么相爷。”季雍饶有兴趣的瞧着这挣扎站起的小女人,倒是越看越觉得可人。

 又瞧这番吓得这小女子不轻,带着笑哄人似的拉上她的手“不论什么相爷王爷,现今也不过是姑娘幕后之宾坐上之客。怎么,姑娘是怕了,或是想甩手不管了?”

 水云一听这话便软了身子,被季雍乘机拥入怀中,娇怯怯的语气回他一句“妾不敢,妾舍不得放爷走。”

 季雍瞧她这娇羞样子,眼神深处却没一点儿娇羞劲儿,也不服气,便接着逗弄她“你可是连樊娘都称赞连连的姑娘。既舍不得我走,便教我瞧瞧怎么算做百年一见的风月佳人?”

 水云是西芙楼教出来的人,纵是被季雍身份吓到,此时却也回过神来,媚眼如丝同他对视,手便落在了他腹之间,摸索着去解那繁复衣结。

 季雍倒是从善如,任她坐在腿上妖一般上下点火,小嘴还靠到他颊边气吐如兰的问:“相爷,这儿硌的慌,换个地儿可好?”瞧季雍不说话,水云便作他默认了。撑着他结实的膛爬起来去吹那桌上的红烛。

 “做什么!”还未及吹出气来,却被那人一把扯回,摔在他的怀抱里。***水云吓一跳,抬头去看他,眼里满是楚楚可怜与惊慌,轻呼“相爷?”

 “喜烛是要烧至天明的,吹它做甚。这也不懂?”季雍几乎被气笑,将水云圈在怀中不许她再动。水云皱眉看季雍。

 他这不悦倒让她心下有些许异样,她将小手轻轻附上季雍膛,指尖摸索着在他心口划着圈儿,小声劝道:“这红烛也并非正经喜烛,便是真的不灭不熄…”却不等她说完,季雍便低头捉了她的,不想再让她说下去一般。

 这一吻,吻得深切又热烈,几乎不给水云息的机会,只乘她惊诧之时以舌撬开她的牙关,又引又逗,同她深深纠在一处。

 良久,季雍才缓缓放了人,瞧她双颊渐渐染了绯红色彩,抬手轻抚她的眉眼嗤笑道:“樊娘说你擅风月,我倒觉得,你于风月上真是八窍通七。”

 水云方才缓过神来,抬脸似是疑惑“相爷说什么?”季雍瞧她楞楞的眼神低头笑笑“没什么,说你七窍玲珑。”

 水云自然听懂他的调笑,心里虽气着。却也着自己的怨气儿,心中只腾起些好胜的念头,调了位置一滑便跨坐在他身上,手也不老实起来,松了领口便往里钻。季雍却不让水云动,一手抓了她两只胳膊别在身后,嘴里问着。

 “不是觉着这儿硌得慌想换个地儿吗?怎么就上手了?”另一边手更是托抱着她,一使力便站了起来。

 水云正不服,又叫他别了双手抱起来,一时竟是处处受制于人,此时脑中闪过菡姑从前教过的那些个姿势做派,便将一双长腿别在他间,寻了大腿那处抵着的物什在他怀中碾磨两番。

 季雍教她磨得一,险些失了自制,本想着姑娘娇又是头一回,自己和该顾着些,岂料这女子不知好歹,倒处处点火起来,如此这般,他也待不得到榻上了。

 推开酒盏将怀中的人搁在桌上才腾出手来制住她“做什么呢,还没开过荤便活生生妖一样。若是云雨之后…”

 说着伸手将她在桌上,轻易挑开那寝衣带子,火红轻纱便自她肩窝滑落下来,搭在支着身子的纤细藕臂上。季雍再不愿克制,低头埋入她白皙颈间深一口气,低声呢喃着。

 “若真是云雨之后,那还怎么了得…”水云撑着半个身子仰在桌上,听得这话便起身子以纤细双臂拥着男子劲瘦肢,细细碎碎吻在他被扯散衣裳出的结识膛上,娇声问:“怎么,相爷不喜欢吗?”

 “呵,倒是我错了。你便是不需开什么荤,就已经是个会勾魂的妖了。”季雍撤出手来抬了水云的脸,瞧她离眼神中带些娇羞模样,眉目间自有一般媚态“看这勾人的小模样,我又怎会不喜爱?”

 “相爷喜欢要紧。只要相爷喜欢,妾自然什么都愿意。”水云将话答得半真半假,眯着眼睛躲开钳着她下巴的手,自己却附到季雍身上去剥他的衣衫。

 季雍却被水云的话吸引,停了手上动作,轻轻凑到她耳边咬了她的耳贝,调笑道“当真做什么都愿意么?”

 水云也跟着停下手上动作,却不敢真同他对视,便只将头搁在季雍肩上,柔声答道:“自然相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却不等她话说完,季雍猛的开她纱衣下摆,未及她反应过来便寻了那处隙以指没入,舌寻着精致锁骨一路朝下,舌尖轻拢慢捻“旁的也便罢了。

 只听闻西芙楼的姑娘皆是空灵歌喉,嗓音一个赛一个的勾人,”他以鼻尖轻扫丹珠,闷声讲:“还望水云姑娘带我见识一番。”体内指尖一经没入。

 那熟悉感便涌上心头,水云险些惊呼推拒,慌乱中却忆起今夜并非昔日,面前这人亦非菡姑。

 既无快意,也无颤栗,只余干涩疼痛随着动在体内蔓延开来,她咬牙适应阵阵酸涩,只在面上做出离模样,搂着季雍宽阔肩头浅浅哦开来,不过几下,季雍便触到柔夷间的一阵收缩。

 他将沾了的修长手指缓缓出,碾着指尖轻笑“水云姑娘果真算得上百年一遇的名器。”水云别开脸,却愈加贴近那炙热躯体“相爷,难道不想要我?”“姑娘若不嫌弃这儿硌人,季某自然没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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