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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正打着玩儿
 当时他确实对她有些兴趣,不仅是因为漂亮,这样的兴趣实属人生头一回,所以也就没问缘由地答应了。没成想到头来憋屈的还是自己。夏祁越想越气,连带着手下也就不留情了。于是酿成眼下的“惨剧”行,年夕你真行,玩儿到我头上来了!

 夏少恶狠狠地想,你就吧,我看你能到什么程度,别到时候不好收场…这事儿追溯源,还得从梁为说起。梁为和夏祁这帮人是一起长大的,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一人畜无害的美少年,实则就是个不嫌事儿多的麻烦

 梁为在他们中年纪最小,但也小不了多少,两三岁吧,留级就留过三回,以至于现在还在大学里混日子。

 他从小到大念过的学校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一个学校没念几个月就因为各种原因被开除、劝退、勒令转学,最后一次转学是因为把c大的校长老头给打了个半死,家里人没办法,托关系转进了a大。

 赛车跑车什么车,全没收了。信用卡储蓄卡等一系列卡,全停了。生活费定时定量给,校里校外一切事物自行解决,惹了麻烦与家长无关反正你也满十八了…这下才安分了点儿。

 但夏祁习正东铭都各种烦啊…每次几个人出去玩儿还得亲自去校门口接他,你说让他打的来,费用他们报销吧,他死都不干。夏祁靠在驾驶位上闭着眼睛听音乐。习正坐在后座,看见梁为从校门出来。

 身边一个女孩正和他说着什么。习正大致瞟了一眼,吊带的连衣裙,小白鞋,长发扎了个马尾,出白皙的脖颈和肩膀,漂亮的,气质也不错,像舞蹈学院的孩子,此外也没做他想,后来再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女孩儿…看着确实不错。

 当然,这都是后来观察到的了。当时无论是谁都没怎么在意,更想不到这会是一段孽缘的开端,后来又去接了梁为几次,碰上那女孩两回,她和梁为一起出校门,然后分道扬镳。

 在连续三次出现上述情况之后,第四次却是梁为一个人出来,没见到那个女孩儿了。莫名的有些失望,习正心不服地探出点头看了看窗外,确实不在。

 他也不甚在意,回过身靠在椅背上,抬头,却意外地发现有个人跟他做着同样的动作,后来好长时间没再见到那女孩儿。

 终于有一次,梁为说社团里有点事,耽误了点时间,等了十来分钟,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步子很快地从校门里出来,一边走一边给梁为挥手告别,然后拦了辆的士离开了。

 习正也是个的。到底官家子弟,观言察的能力没有与生俱来也有后天培养,更遑论习正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你看这好几次都是夏祁来接的梁为。

 其实他们完全不用每次都来的,让东铭来让谁来都可以啊,然而非要亲力亲为,每次不辞辛苦地往这儿跑,原因显而易见。于是梁为一上车,习正就打趣地问:“刚和你说话那女孩儿谁啊…看见几回了。女朋友?”

 “嗨,什么女朋友,那是我社长,一般这个点儿忙完了她要回去,刚好就一起出来了。”梁为开了点车窗。

 突然凑到习正身上,笑得促狭“怎么,漂亮的是不是,看上了?”习正没接他最后一句,反问:“你小子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始修身养了。还报了社团?”说到这梁为立刻垮了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和你们出去,我哪都去不了。一走就被抓回来,再说我现在啥都没收了能往哪儿走?每天呆在学校里我都快长蘑菇了。

 百无聊赖之下只能去体会体会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报几个感兴趣的社团,参加点儿集体活动,也还过得不错。”

 “嗤。”夏祁听笑了。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也不枉夏伯伯对我们的信任和对你的栽培啊…好好保持啊同志,再接再厉,从此你就是正苗红的好青年,和国家的栋梁了。”

 “诶诶,夏祁,好好说话,对我的栽培就得了。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我们好歹没辜负夏伯伯的信任直接带你离学校苦海啊…还是玩儿的时候来接你,完了又把你安全送回去,够意思了吧?

 啧,平时校外有哥们儿,校内有美女,不用上班,不愁吃穿,惬意人生啊…”下车的时候,夏祁走在前面,习正故意拖着梁为放慢脚步跟在后面。“怎么了?”梁为看了眼前面的夏祁,低声音问习正。

 “你们那个社长,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呗。”梁为一听,说话声音也没再刻意着了:“嗨,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就这样?刚才怎么不…”习正拿手肘碰了碰他,眼神示意他看前面。

 前面是啥?夏祁呗。好,这下梁为也不傻了,然而,直到很久以后,习正和梁为这俩二傻子才算悔青了肠子…叫你点鸳鸯谱!***

 见面是约在一个桌球俱乐部,地点是梁为选的,可以交流可以打球,闲适自在也轻松。斯诺克起源于十九世纪晚期,是英式桌球的一种,也是英国的国球。年夕是个玩家子,闲时对这方面也略有涉猎。

 习正却还纳闷儿,没想到她会喜欢桌球。夏祁一行人提前了一二十分钟来,等年夕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玩过几局了。三米多长,一米多宽的球桌旁,夏祁正矮身准备开球,看到年夕进来,颇有些意外。

 习正解释:“听梁为说这丫头桌球打得不错,刚巧也在这玩儿,今儿个也不算咱们私人聚会,我就把她叫过来了。”“她打九球?”“不,斯诺克。”

 夏祁微蹙下眉头,倒也没说什么,算默许了,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女人一起玩儿。习正松了口气,和梁为默默对视了一眼,这趟险算冒对了。年夕今天穿得随意,白色衬衫扎进子里,第一颗扣子解开,锁骨若隐若现。牛仔短包裹出完美的线和白皙如玉的‮腿双‬。

 黑色红底细高跟,低马尾,淡淡的妆,亭亭玉立,优雅中带着感。梁为笑嘻嘻地过去打招呼:“社长来了。”

 年夕点头勾了勾角。梁为向一行人介绍了年夕,又转过身来对年夕一一介绍这屋子里的人“这是夏祁,那个习正…”互相打了招呼,就开球了。

 年夕暗暗地打量着夏祁,看他姿态优雅地扑了点滑石粉在手上,又往杆头抹了巧克,低矮下的身躯像一头蛰伏的豹,张狂中不乏沉稳。

 杆尾推送间,球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红球在母球的击打下四散开来。这是年夕见夏祁打的第一杆球,不得不承认,动作实在漂亮。

 球桌子上看人品,也能一眼分明,不过有一点让年夕很是介怀,他怎么穿粉的衬衫啊…接下来,主要是夏祁和另外一个在打,反正打着玩儿的,也不讲究什么规则。年夕不急着上场,靠在一旁观战。

 夏祁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了。几绺垂下来刚好挡在了眼睛的位置,不过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这让年夕想起曾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国外的视频,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打桌球,女人披散的头发总是掉下来挡住视线,她就把手伸进裙子里,把自己的内扒下来当橡皮筋儿扎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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