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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伏首磕头
 那箍在她间的手在腹上连片刻就往下探去,指尖轻掠过幽口,沾些香后又抚上花蒂轻慢捻。李慕仪闭上眼睛,细弯的眉轻蹙起,哼咛不断。

 李绍在她耳边轻笑,酒气呵了她的颈侧“真是水做的女人,才摸了你两下,下头就成这样,像话么?”

 李慕仪身后是灼热而年轻的膛,身前是坚硬凉寒的厢壁,一冰一火得她有些神。李绍屈膝抵开她的腿,李慕仪膝盖失去着力,忙扶住车厢,轻挣了几番都挣不开,被困在膛与车厢之间,教他完全掌控住。

 李绍不如往常有耐心,不再挑拨她的情,将身下灼硬的器一寸寸抵进去,李慕仪下意识发起抖来,可连逃得余地都没有,只能全然接受他的给予与索求。

 李绍手指细细拂过她背上凸起的苍白骨节,低声安抚道:“别怕…让我好好疼你…”***器在略显干涩的中轻进缓出,李慕仪咬紧了牙,这动作虽是温柔非常,可本难移。

 李绍是改不了惯来的强劲和霸道,他明知如此,李慕仪不怎么快活,可下身还是坚定又缓慢地顶送到最深处。太深了。

 李慕仪从没试过与他这般合,那硕大的物撑得她险些承受不住,喉咙里不由低低嘶叫起来,陌生的痛楚与难耐的酥麻一并漫上她的背脊“李绍…放开我,好难受…”

 颠簸的马车带起细微的动,在她身体当中磨万分。车外鼎沸的喧哗声令李慕仪从头到脚都绷得紧紧的。她怕教人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紧致的热愈发咬紧了李绍。

 “上头说着难受,下头还吃得这么紧…”李绍着气恶意顶弄了几番,李慕仪容很快泛起红,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时说不清到底是快活,还是难受了。

 李绍见她反应何其有趣,暗自懊悔怎不早将她拖到这马车上来行。说这李慕仪,为了李桓,连贞洁都能舍出去。可她在行房时又甚为保守,一点儿花样都玩不得,玩了就要恼,但李绍是何等样人,李慕仪越是不肯。

 他越是想要驯服她,要她即便讨厌,也得屈从于爱当中,就像她对他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情感,可也有不得不着他求的时候。李绍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着她仰头

 他低头亲吻在李慕仪幼白的背上,夹杂着轻浅的噬咬,道:“又烫又紧,死咬着不放,是不是心甘情愿想教本王欺负?”是了。李慕仪最恼的从来都不是李绍。

 而是她自己。高后病逝前,幼小脆弱的李桓托无人,满目盈泪,全是不舍和不安,病痛折磨数撑着口气不肯安枕。

 最后是李慕仪跪在病榻前,取了指尖血起誓…定奉己命予殿下,竭尽所忠,竭尽所能,护佑他平安长大。高后得此一誓,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沉下一口气,缓缓合上了眼。

 高后去时,母族因贪污行贿、卖官鬻爵等数十条罪行获罪,高家满目疮痍,无从仗恃。不久,先帝废后,连皇陵都不允高后入葬,于次年改立新后,那一年,李桓九岁。

 她十三岁。六王爷李绍凯旋,奉上鞑靼的头颅为先帝贺生,加封“雁南”为爵号,领军以及神威营兵权。

 正是在除夕宴上,李慕仪见到了李绍,他独行于梅林当中,沉着墨的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细金链子作束,衬得身影高大颀长,却并不显狂。

 他从雪与梅间踏行而来,步伐是世代贵胄养就来的从容不迫,抬手轻易折过李慕仪踮着脚也够不到的梅枝。待他低头望进她的眼睛时,李慕仪愣了一愣。

 好久他才将梅花枝搁在李慕仪的手心,不明就里地叹了一句:“怎还这么小,真像只小家雀儿。”

 往后,雁南王就像在死寂的皇宫中寻到新的乐子,恶趣味地看她护着李桓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丑态百出。

 她被妃嫔泼了半袖子水都不肯掉一颗眼泪,饶是李绍用银针将那些燎烧的水泡尽数挑烂,敷上刺骨灼人的药草,她都没喊一声疼。李绍嘲笑她蠢,嘲笑她不自量力。可李慕仪不认。

 一直到三年前先帝病重,垂垂危矣,后宫前朝云谲波诡,文武百官各自为营,筹谋新君。从前李慕仪为求自保而拉拢的官员临阵倒戈。

 在那般重要关头害得李桓首当其冲,成为众矢之的,她才知自己真如李绍说得一样愚蠢,愚不可及,自以为能凭己身之力护李桓周全,到最后却险些将他害死。

 若非当时李桓年幼,身旁又无人可信、无人可依,李慕仪恨不能自尽了事,去到黄泉向高后谢罪。唯独那一回,李绍边的微笑没有讥讽之意,而是擒住她的下颌,望着她的眼睛里清贵冷静,命令道:“求我。”

 最让她愤恨的是自己无能,是不得已的屈服,是屈从在李绍几近折辱的索求中,却仍然贪婪着与他愉的自己。

 李绍掐着她的,一下一下沉沉送起来,李慕仪完全落在他掌控之中,不着实处的无措与怕教人发现的惊惶织,只能本着意识去依靠他,可他在她身后。

 除了合的器和握在上的手令她不断愉外,她只能看见身后人投落下来的影子。软云一样的酥在他手中玩捏形状,合处泛起细微的泥咛声响,在送间水。

 李绍呼吸渐沉,车厢外终于静了。碌碌的车轮中混着她死死咬住手指忍耐的呻,渐渐生出无尽的快意。

 “停车!什么人!”守城的士兵持锐拦住马车。李慕仪听见有人,浑身一下绷紧,低声惊呼挣着要起来,李绍倒一口凉气,忙按住她摆弄的,教她下头含得险些身。驾车的人乃是李绍的侍卫“大胆!六王爷的车,你们也敢拦么?”

 “六王爷?”士兵显然存疑,小心翼翼地望进车厢门,正准备细看,里头传来森森沉寒的声音“放肆。”这一声令那士兵猛打了个哆嗦,收兵跪地“参见六王爷。”

 李绍捂住李慕仪的嘴,恶意十足地在她花中碾磨了几下,李慕仪似教道电光劈开神智,手指攥得骨节发白,眼眸中透出一片靡的水泽。

 他将鎏金牌扯下,冰凉坚硬的牌子从背脊上寸寸掠过,李慕仪躲避陌生的凉寒,肌肤上起了一层战栗。李绍轻笑了几声,终于将牌交给驾车的侍卫。

 车厢一开一合,浅浅开了一口小儿,那士兵教一截雪白晃住眼睛,恍然了好些时候才将牌接过来察看,上头明煌煌的雕龙刻云,背后有“梁雁南王”四字,哪里还敢再怀疑。

 他当即喝呼一声打开城门,便双膝跪地,伏首磕头“恭送六王爷。”车马终于又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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