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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泥足深陷
 她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没事吧?邓西城把卷在自己手臂上的衣服打开,夏天t恤偏薄,亏得他得紧且把两个短袖也进去了。衣服虽然有两排破口,但他反应速度也快,疯狗的牙齿还没来得及透过t恤嵌进他里。

 林染抓着他毫发无损的手臂,嘘了一口气:谁叫你来逞强的?邓西城挑了挑眉:你在担心我吗?林染看着他毫无赘的身线,撇开头,说:我是怕要付狂犬病疫苗的钱,后来有次将遇到不良医患关系的林染护在身后,他事后委屈地抓着林染的手。

 然后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似撒娇地说:林染,你可以补上那三只疫苗钱了。说虽是这样说,林染每次碰到棘手的事儿,她的手还是被邓西城第一个紧紧握住,让她不要恐惧不要气馁也不要心灰意冷。

 然后,这个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墙般的邓西城,今天却坐在飞往泰国清迈的飞机座椅上,非常之惶恐不安。

 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甚至可以说是掐住她的虎口,右手一直下意识地去捏着自己的鬓发。这是他心烦意时特有的一个小动作。林染在他登机前就已经发觉他的异常了,他当时解释说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感觉没有地面交通工具那份安稳。

 林染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想,多大的人呀,嘴里开导他:别怕,飞机每年失事的概率非常低。

 一百多万次飞行才发生一次死亡空难。换而言之,如果有人每天坐一次飞机,要3千多年才遇上一次空难,她明显感觉到邓西城的身子颤了颤,然后恢复了既往的镇定,他说:是呀,简直中彩票一样。

 起飞的时候,邓西城的手反常地没拉着她的,而是握着放在腹上,他的脸朝向挡光板,那里看不到起飞时呼啸而来的风,看不到上升时盘旋直下的雾,看不到平稳时蒙翻滚的云。

 待广播宣布飞机进入平层后,邓西城就说自己想去小解,便一直呆在厕所那边好几十分钟。

 几十分钟的小解,让林染真正开始担心邓西城是不是有什么恐机症了,她向空姐要了一杯水。

 然后端到飞机尾的厕所,她敲了敲门:邓西城你在里面吗?里面有个含糊的声音传出来:在。你要不要喝点水?

 林染再敲敲门。门歘地打开,林染瞅见邓西城脸上都是水渍,领带被他扯开了一小截,边缘已被水浸了一小块,泛起点点涟漪,他手拄在洗手台上,关节都有点用力到发白。

 然后他看到她手中的那杯水,一把把她扯了进来,关上门,她一言不发,但眼神担忧,就这么睇着他,让他突然更加心如麻。

 他自己的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种央求的语气,他说:林染,我想要你。林染有些错愕,水杯的水在刚才拉扯中洒了一半,她说:邓西城,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你。

 邓西城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完,然后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在这里。飞机厕所在容纳成年男子时已经满满当当了。

 再加上一个高挑的女,转身的空挡根本不存在。两个人身几乎贴着身,邓西城就着透过飞机窗那直的光晕,端详了她一番。

 她拥有一头乌黑浓厚的齐肩中发,像黑色瀑布一样从头顶正中那个旋倾泻而下,不柔软,不妩媚,但洒,而又沉静。天鹅颈一般修长的眉,分明地,弓儿般地,婀娜地弯曲着。

 渐淡渐浅地隐进发丝中。眼眸透亮而又清明,虽然总是淡淡地看着他,却有说不出来的味儿。

 鼻梁稍塌,鼻翼稍宽,使得鼻子是整个鹅蛋脸上唯一的败笔,而后下面的嘴线条分明,紧抿着,嘴角略往下耷,出些许忧虑,她的生香玉颈,她的凝脂酥,她的妖娆肢。

 她的水润秀腿,统统被柔顺地裹在一条墨绿烟纱散花长裙下,感而又不情,让他不口齿生津。想要她。邓西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身体每块肌都在很诚实向自己倾诉,想在这里要了她。

 然后林染轻呼了一声,被业已坐在座便器中的他拽着叉开腿,继而跌落在他的大腿上。想要你,邓西城的眼神深邃将她拥入怀里,想要你,他的已经在细细地舐着她圆润的耳垂,想要你。

 他的手掌悄无声息地起了她长裙一角,想要你,他的分身直地抵在她柔软的下腹,想要你,他炽烈的狂的思绪就在此时此刻,理不清,道不明,她本来是个多么洁癖的人呀。

 她心里想,身体不自然地一直扭动,试图抗拒着他的操控。可他不肯放手,一如两年前那个雨夜,坚定地将她囚在偌大的空间里。

 他的嗓子颤抖而又沉稳着,他说:林染,我想要你,可以吗?待邓西城把她内强迫地下来的那刻,她突然觉得。

 他这样一直凝视着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迟疑跟困惑,却仍坚持着这般羞而又靡的姿势,似乎跟两年前的邓西城又重合了。熟悉而又陌生。何为离经,何为叛道。林染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随他一次愿吧,就让他足一次吧,毕竟,平时都是她在索取。想罢,林染将他歪斜的领带扯到腹部。

 一个,一个,一个地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她听到他如野兽般凌乱的息声,回在狭小的天地间,她看到他糙的指腹抚上自己的脖颈,慢慢地研磨着自己的耳后肌肤。

 她感受到他壮的茎已经挤入自己的小里面,意图搅一池水。女上位让紧致小最大程度的延申,滑软糯的壁径直地将他的茎含住。

 随着他单手托住她的部上下起伏而一覆一盖,吐出来的茎恰好又撞到她的g点,那一处软肋的瘙,如跗骨之虫般,爬在她的喉头,细细嘴嚼着她拼死咽下的一阵阵呻

 邓西城咬着下,强骨处星星点点似燎原的酸麻感,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她,温柔如水的她,绵悱恻的她,离朦胧的她。

 在梦里一次次映现,然后一次次消散,他有时候觉得这会是一场白肖想。秋雨夜打琵琶叶,倏忽来,润之使人动心。一曲喉奏弦音,婉转柔媚。侬之姿态,醉了眼,几多情绵,几多思念,几多甜蜜,如一股甘泉涌沾。

 闭上双目,犹似独抱情水,沉溺,静享,任温润雨丝漫漶人心。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了她,一个女人,一个令他看不透自己的女人,他又想,若是那场夜雨倏忽去也好,睁眼。

 只是花一梦。然,他现在却仍沉溺于她体与灵魂之间,周周复月月,月月复年年,泥足深陷,不可自拔。邓西城不敢再想。

 她在他身上摆动自己的肢,茎紧紧密密地在她那滑腻的体内左右冲撞,水愈来愈多地黏附在他的部跟囊,拉扯着他那几处的发,漉漉的,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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