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阿贝尔还没坐稳
反正过了今天,他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了。乌泽瑞特讨厌他总是转移姐姐的注意,趁他两手勾着阿贝尔的膝弯,睚眦必报地重重踩了他一脚。奇尔德也不甘示弱,就要回踩过去,两个非人类闹起来跟小孩似的。阿贝尔忽然问:“你们关系很好?”乌泽瑞特:“很好哦。”
血鬼嫌弃地反驳:“一点也不。”阿贝尔:…乌泽瑞特终于找到出气口,仔细为她讲述两人的过去。说到奇尔德和乌泽瑞特的过节,要追溯到循环还未开始之前。
那时候正值诸神权势盛大时期,任何一个能力强大的异种族都可以随意将人类玩
于股掌之间,种族矛盾恶劣
化,战火蔓延,尸横遍野,整个大陆生灵涂炭。
当时的奇尔德还没隐居人群,他的种族也还没有迁徙至深渊,在大陆正面混得风生水起,他们在一次和精灵的战斗中,入侵雪山时不小心动了巨龙的宝藏。时间之龙乌泽瑞特非常愤怒,它诅咒拿了宝藏的家伙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下一刻,处于战场中心的奇尔德就变成了一颗一人高的大蒜。因为这件事,从此他成了
血鬼种族的笑柄。事情到这本该结束,两人之间的恩怨结清,一般来说该握手言和了。
坏就坏在乌泽瑞特当时嘲笑的爪子都在抖,魔法阵眼错了一个符号,一阵浓烟过后,那颗大蒜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黑发红眸,身材火辣高挑的
血鬼美女。巨龙笑得更加猖狂,给他取了个“奇尔”的女
名字。
奇尔德以为巨龙在玩
他(她?),当即失去理智炸了一座山头,乌泽瑞特的家被炸平了。十分不
,立刻和女
奇尔德打了起来,虽说后来族长拉开他们,但两人之间的梁子也结下,发誓见一次打一次。
所以像今天这样,奇尔德指导乌泽瑞特如何取悦女
,两人友好地和谐相处的画面,还是几百年来头一回。阿贝尔听着,好奇地开口:“还能再变一次吗?我想看看。”乌泽瑞特还没反应过来:“变什么?”奇尔德脸都黑了:“不可能!”
看他抵制的样子,小龙瞬间就明白了,他笑得恶意又天真烂漫,说:“姐姐想看,可由不得你不同意。”阿贝尔点头:“就是就是。”
“哈!你们想得美!”三人一路吵闹着回去,深藏与暗夜的黑影悄然临近。在即将熄灭的狂
节日氛围之下,潜伏许久的未竟风雨将至。明面上,乌泽瑞特是贵族家的孩子,是有宵
的,鉴于他偷偷溜出来,也要偷偷溜回去,于是先一步从侧门翻过去了。
奇尔德背着她,在进入宫殿之前,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你等一下。”他把她放在台阶上,随即转身往回跑。阿贝尔:?她坐在台阶上,眼睁睁看他没有绅士风度的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你等等!”奇尔德拦住一个即将收摊的铺子,大口
着气“…呼,还好赶上了。”奇尔德抚着
口,觉得自己今天心脏跳动的次数太多了。实在太不像他,他指着摊位上一枚镶满宝石的小圆镜,对摊主说:“这个还卖吗?”
那是阿贝尔之前看上,却因为他没买成的。心满意足拿到她喜欢的小圆镜,奇尔德再次回到殿门口,正要向她炫耀自己特意带回了她喜欢的东西,却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阿贝尔实打实地感觉到头晕。或许是刚刚突如其来的一
子砸在后脑勺,也可能是在极速飞驰的颠簸马车里晕车了。总之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妙。拐卖?绑架?她第一反应是逃跑。
然后找个安全地方喊特拉维等待救援…希望打晕她的人没有这么快离开洛伦佐的地界。可当她摸到马车内壁,正准备扶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车帘兀地被掀开。
“晚上好,小姐…哦不对,该称呼你夫人才是。”说话的人是个车夫,手上还拎着缰绳。但她脑袋太晕了。看不清马夫的脸,只隐约描摹出他魁梧健壮的身躯,那绝对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完蛋了,她有一瞬浮现出这个念头,然后立刻打消。
“不必害怕,阁下说过要保证你的安全。”他驾着车,冷风灌了进来,侧头说“只要你乖乖听话。”阿贝尔捂着眩晕的额头:“…你管那一闷
叫安全?”
“哈哈。”车夫
犷的声音笑着“那是个意外,万一你把那家伙喊出来就糟了。”原来他知道特拉维的事。
“所以夫人,不要有歪心思。”他警告“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阿贝尔一愣,在洛伦佐潜伏偷窥自己的阴影是他们…“没错,是我们。”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别这么惊讶,我能听到你的内心…你怎么骂人呢?”阿贝尔:很好,确定是能听到的。这下真的完蛋了,她绝望的内心让车夫感到快活
足,好心提醒她:“希望我们这一路能相处愉快。”
愉快个
。车夫又笑了一声,合上车帘,继续驾车去了。阿贝尔往角落里缩了又缩,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他刚才说自己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说明这附近不止他一个,哪怕自己瞒过了。侥幸逃跑了。也会被其他人抓住。完完全全是个死局。
但如果她现在就喊的话…“会把你的舌头割掉。”阿贝尔:!“哈哈…开个玩笑。”幽幽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你如果喊了。我们就只能换更快的东西逃跑了。比如…把你扛在肩上。”也不是不能接受…特拉维应该能赶得上吧?“劝你不要。”他说“你最好安分点,我们完不成任务,会带上你一起去死。”
“…”“看来是达成共识了。”车夫说着,敲了敲木制的车框,不多时窗外伸进一只手臂,揪着黑猫的后颈扔了进来。
“咪咪!”“本来还打算做猫质,你不听话就把它拿出来,不过还好。”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阿贝尔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叹了口气,抱紧黑猫,
了
它的小脑袋。猫咪
她的手背,抬头“喵”了一声。
她摸了摸口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软糖还在,于是掏出来询问黑猫:“要吃吗?”阿贝尔把原本准备给特拉维的糖果给了猫咪,它耸动小鼻子闻闻,又伸出舌尖一点点
掉糖霜,吧唧吧唧地小口食用,软糖粘牙,咬的时候卡在犬齿上,怎么都挠不下来,求助地朝她喵喵叫。
她忽然就笑了。让它张开嘴,把软糖抠下来,放在手心里看着它再次
掉,没过多久又再一次卡在尖牙里,小脑袋撒娇般拱着她。
在压抑的氛围里为她缓解了不少悲观的情绪。“咪咪,你有办法吗?”问完她就无奈地抿起嘴,要有办法它早就带着她跑了。还至于等到现在,果然它摇头了。
接着一爪子按在自己手上,示意她别怕,还有自己。阿贝尔一把将它抱在怀里,疯狂地蹭它,把它的
都蹭得炸开。
“喂,夫人,”车夫的声音
了进来,听上去有些焦躁不安“坐稳了。我们要加速了。”他说完就开始猛地提速,阿贝尔还没坐稳,一下子直直地向后仰去,一脑袋磕在木板上。
正好磕在被砸了一
的后脑勺,立即龇牙咧嘴地骂人。“你赶着回家啊?!”“是啊!”车夫高声应她,速度提到最快。外面的动静
起来,似乎是有一道利落的风声冲破
体,噗嗤一声,
体落地的声音近乎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