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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既不舒畅
 识字记不住,习武没天赋,郑老三没办法,请人教她弹琴跳舞,属于实力不行,相来凑。“怪不得六六伪装成宫女行刺,小七却是秀女。”小皇帝恍然大悟。

 “若六儿能成事,就用不着这个小七出场了。这波人不得已拖到皇上选秀,大局定下七七八八,才将那个刺客送进宫来,不过困兽犹斗,垂死挣扎而已。”夏裴夙心里高兴,卖的笨蛋都派出来了。

 可见对方已经黔驴技穷,没什么后招啦。“六儿,我记得你说过,郑三那里只有两个女刺客,那即是说,除了你和这个小七,再无别的女人了。对么?”六六点点头“嗯。

 本来有三个。我们是被分开教养,平时见不到彼此,但起初他们每月都要让我们互相比试厮杀,另一个年长的女孩儿有次比试受了重伤,再没出现过,应该死了。

 后来他们不准我们对打时下重手,小七才能活下来。”小皇帝:“她这么差劲的吗?挟持朕的时候不是利索的嘛。”

 六六:“她真不行,也就对付对付不会功夫的人了。到我手里,三招就能踹飞她。”小皇帝:“那她弹琴跳舞学得如何?”六六:“不知道,她没弹给我听过。”鹪鹪:“派人把她喊来弹一下不就知道了?”空气突然沉重。

 小皇帝蹙眉将视线转向夏裴夙,想抱怨他下手太狠,不敢说,全写在脸上。被迫听他们闲聊的夏侍郎烦躁至极,这群人跑题都跑到爪哇国去了。捣蛋皇帝才刚虎口险。

 就翻脸怪他怨他,轻重不分恩将仇报!他瞪了老婆一眼“弹什么琴,吃了撑的!她是刺客,为防她再度行凶,双臂被我折断了。”

 明鹪一听,转眼就和皇帝一样皱起脸,大写的嫌弃。夏裴夙被这群小混蛋搞得闷窒息,几乎就想撂挑子走人,爷不管了。谁爱干谁干!但缜密谨慎的天让他注定走不了。非但潇洒不起来,还不得不承受更多。

 “皇上,六六这边的证词有了。依微臣愚见,为今之计,应尽快审问小七,若她负隅顽抗,或欺瞒君上,便以国法论处。”听到“国法”二字,小皇帝立马急了。大声反对:“不要杀她啊…我还没临幸她呢。”大无语!

 不过夏裴夙也不是不理解小皇帝作为童男,为自己开苞的急切,毕竟他也是亲身体验过的过来人,耐着子好言相劝:“皇上。

 她是刺客,您再怎样钟意此人,也不能冒险让她继续侍奉君上,更何况她至今尚未倒戈投诚,仍有不臣之心,留着就是个祸患。不如由臣将她秘密押送刑部大牢,严加审讯之后,再行处置。”

 “不要!她是秀女,礼部送来给我的老婆,如今手也断了。还能怎么行刺?别的那些秀女是敌是友难以分辨,朕且忍了。可这一个朕已经答应要放她生路疼爱她的,凭什么要交给你?”

 小皇帝十分抗拒,死活不让夏裴夙把刺客带走,夏裴夙晓之以理劝了几句,他竟拍案而起,愤然叫嚣,图穷匕见。

 “我不管,你一定要带她走,就得留下一个换她,鹪鹪你是肯定舍不得的。那就把六儿给我,总之我也要个老婆睡!”堂堂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众人皆陷入沉默,无言以对。小六六温顺听话,今天还把同给卖了。

 可见已经彻底弃暗投明,要把她留在宫中给皇帝,夏裴夙倒是无可无不可,非但能侍寝,还能贴身保护,一箭双雕,无论如何也比另一个还没审过的刺客好,他稍作思量,便点头答应。

 吃瓜的小明鹪侧头细看六六神色,察觉她在夏裴夙同意后,眼神由紧张转为黯淡,心中一动,嘴问道:“这事也得问问六六愿意不愿意吧?万一她另有意中人呢?”

 “嗯…也有道理。”夏裴夙自忖确实疏忽了。对老婆的提醒从善如,转问六六:“六儿愿意留在宫中侍奉皇上吗?”

 “不愿意。”小六六想也不想,实话实说,半点面子不给皇帝。被拒绝的小皇帝好受伤的,捂着口凄然追问:“为什么?!”“对不住,可我另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了。”痛彻心扉的小皇帝转头怒视夏裴夙,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裴夙,你长得好,靠近你的人无论男女,个个都喜欢你,你抢了鹪鹪不够,还拐走六六,如今那个秀女小紫,你也要绞尽脑汁从我手里骗了去,你有没有心的啊!”“…”麻了。莫名遭殃的夏裴夙,心虚地瞄了一眼老婆明鹪,果然被她凶的大眼睛里甩出来的一万柄飞刀,满整个脑袋。

 彻底麻了,这一次,小皇帝坚持要亲自审,还不许夏裴夙作伴旁听。夏裴夙自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雏开荤摸了人家姑娘下面,心难搔,不择手段,满脑子秽。

 不论他怎么哄,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还要夏裴夙把刺杀的事情保密,免得妨碍他后赐封。小皇帝:“我要封她为嫔。”夏裴夙:“臣以为不可。”小皇帝:“你管我!”

 生气的夏爹皱起眉头,小皇帝打了个寒颤,斟酌言辞之后,重新回答:“她要是乖乖招供,改旗易帜,有归顺之意,再酌情封赏。”捣蛋皇帝都让步了。

 夏裴夙为人臣者,自不可得寸进尺,咄咄人,勉为其难也退一步,视线扫过眼边上两只“不知道带她们进宫来到底干什么”的米虫,向皇帝进言。

 “陛下,臣有一案,不知可否。难得今鹪鹪与六儿在,既然皇上不愿微臣去审,天子千金之躯亦不可涉险,不如就让她们两个代为审问刺客,陛下与微臣只需在隔间旁听。”小皇帝眼睛一亮。

 但凡离谱的事情,他都喜欢。明鹪也兴奋至极,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是真的审犯人,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机会玩一次。

 六六对夏裴夙的话言听计从,她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此计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小皇帝当即吩咐太监安排,带着一行人摆驾干清宫。

 这一出看似荒唐,却夏裴夙深思虑后,得出的最佳方案。皇帝审肯定是不行的,他这副急模样绝对审不出什么好结果,他自己折断了刺客手臂,难保对方不会与当初的小六六一样。

 对他抗拒逆反,死活不开口,而明鹪与六六和那刺客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哄她招供更容易,六六又是人,方便劝降,有什么要问的,事先告知聪明老婆即可。

 往干清宫的路上,小皇帝未坐御辇,与众人同行,故意拽着夏裴夙走前面,同明鹪她们拉开一段距离,低嗓子小声向他打听心中疑问。

 “裴夙,适才责罚秀女时,朕瞧见她们之中有些人,后挨了打,私处会出些许,内个刺客小七,我摸她那儿的时候,也滑腻腻地糊了我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只听说去了势的男人漏,怎地女子也会漏?”“?”小祖宗这么大的人,怎么连这也不懂?

 夏裴夙不可思议地侧头瞟了皇帝一眼,随即想起他挑三拣四,任把教习宫女赶走的事…纯属自作自受,但这干嘛要问他?为什么要他教?!

 “回陛下,那不是,女子情动之时,牝会泌出,润滑道,以便男子具入巷。没这些水,那处便干涩难行,强行侵入,既不舒畅,且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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