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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半裑依旧白净
 “那好吧,明天在外边吃的话,我就不装小厮了。作未婚姐儿打扮可好?”“好,托宝贝的福。如此一来,人人都知道夏侍郎拈花惹草,专爱勾搭漂亮姑娘了。”坏人说话怪气,小明鹪又忍不住笑,和他在一块儿开心得不得了。

 饭吃完了也舍不得走,被某人抱到腿上,要她用舌头给他擦嘴,又好又离谱,正亲得面红气,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也不自报门庭,只管叫唤“夏大人”

 大中午的,谁这么讨厌,坏别人好事!假小厮也是小厮,有仆人在,总不能让少司寇大人亲自动手,小明鹪从他身上一跃而下,兴致,嫣然巧笑,雀跃着干起了小厮的活。

 她打开门,吓了一跳,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大堆人,最外圈十几个气宇轩昂的佩刀侍卫,内圈的人有点奇怪,个个衣裳光鲜,白面无须,年纪也很小。

 最正中一位少年,笑地望着她,面容清俊,眉目飞扬,雪肤红,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弯弯闪闪的,尽管穿着与其他人一样的素青麒麟纹曳撒。

 但却自带一股旁人没有的尊贵辉华之气,他讶然注视明鹪,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眼神透出复杂的惊异赞叹,又有点呆。

 “好俊的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请问你们侍郎大人在不在,大白天门窗紧闭,敲了半天才来开门,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呀?”这人声音清亮如翠玉,开口就不对劲,一点不给夏裴夙留面子。

 “我家大人在里边。”明鹪不清楚对方身份,不敢随便多话,生怕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侧身让开,疑惑地转头望向夏裴夙,他已然来到门口,整整官袍,端眉肃目,躬身行礼,恭恭敬敬。

 “微臣见过皇上。”“!”***怎会如此,怎么会有皇帝出现在这里,要不要告诉他,金翅印的伤已经养好了。说了他会不会要回去?

 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拿来换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不小气的话…小明鹪瑟缩着站在角落,脑子里一团麻,夏裴夙和皇帝说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最后他们要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咳咳,你带上食篮,回府去吧。”夏裴夙趁机支走老婆,可小皇帝对这个出奇漂亮的黄皮少年很是喜欢,立即反对,不让“他”离开。

 “别走,小哥儿难得来,一起去刑部大牢开开眼界,朕瞧你伺候人周到妥帖,就赏你随驾侍奉左右,同朕一道去观看你家大人审案。”

 “?”即使是皇帝发话,明鹪还是不敢答应,仿徨无措望向夏裴夙。她确实好奇从未见识过的大牢与审案,也想看看那个捅伤她家坏人的刺客长什么样,但这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出入的地方。滑天下之大稽,老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属于半个残废,从来不会“伺候人”小皇帝净闭着眼睛说瞎话。

 夏裴夙头大如斗,那种血腥场面,娇生惯养的小鹪鹪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看到他背上的伤痕都能哭一场,别说她,其实小皇帝也不该去看。

 “陛下,无关人等不可出入刑部大牢,何况此案事关重大,不便让一介平民仆役旁听,以免案情。”“他是你的家仆,你约束好他,别让他说不就是了。要是你管不住,那将他交给我,带进宫里做个内侍,我替你看着他。”

 “!”内侍什么鬼!小明鹪终于稳不住了。恐惧地躲到夏裴夙身后,如丧考妣。夏裴夙深知小皇帝任,和他硬刚只会适得其反,他心念急转,当着众人的面,拍拍明鹪的小手稍作安抚。

 “不用怕,内侍选拔自有规矩程,你想当也当不上的,皇上说笑而已。既是圣上指明要你随侍。

 那就跟着去一次,用心侍奉。今所见所闻,切记不可与说与他人听,记住了吗?”小明鹪乖乖点头,夏裴夙郁闷至极,还得向皇帝谢恩,谢捣蛋天子给他老婆机会,去牢里“开开眼界”

 众人来到刑部大牢,皇帝留下大部分人在外边,只带了几名贴身侍卫和小太监刘宝儿进去。主事与令史们也被叫了来,见到天子大吃一惊,纷纷下跪行礼,被皇帝免了繁文缛节后,各自落座。

 假装仆人的小明鹪自然全程紧跟夏裴夙,他坐正中,她就站在他身后。偏偏皇帝要装侍卫,也想站在夏裴夙身后,谁说都不听,大家拗不过他,只能由得他站到明鹪旁边,他转头对明鹪咧嘴一笑,往她身侧靠了靠,小指悄悄勾弄她垂下的手背,轻佻浮滑。

 什么调戏人的垃圾皇帝!小明鹪骤然涨红脸,把手藏到背后,挪开半步远离他,又怨又怕。

 始终留心老婆的夏裴夙察觉身后异状,回头木然看了小皇帝一眼,后者对他吐舌坏笑,还做了个鬼脸,没边没谱地皮。夏裴夙气得在肚子里翻白眼,向明鹪伸出手。

 她狐疑地把手放到他手心里,他紧紧握住,对她浅浅微笑,神色温柔无限,令焦虑害怕的小明鹪镇定下来,生出勇气,回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两个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小皇帝见状若有所思,总算不再扰明鹪。刺客被狱卒抬了出来。

 杂乱的发丝四散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秀丽的脸,下半身还着,斑斑驳驳,细瘦的脚踝上戴着镣铐,尽是深红血块,有干掉的,也有半凝的,铁锈般的血腥混着臭味。

 方才还兴致高涨的皇帝,脸上没了笑意,皆尽化为震惊不忍,别说刺客看到他还会不会再起杀心,她根本就看也不看他。

 而小明鹪倏然睁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捂住口鼻,几作呕,她竟然是个女孩子,太可怜了…***“昨让你想的,你想明白了没?”夏裴夙问,犯人不出声。

 “哈…你真以为不开口万事大吉?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枉受这些苦,人的骨气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你拼命保的人,是心怀叵测的人,是将你进死地的恶人,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你身上多有旧伤,想来从小受尽待,在下才练成了这一身功夫,只为有朝一让你去送死,就这样你还要对操纵你的人感恩戴德?”他劝,她无动于衷。

 “不说话,我也帮不了你,只有继续用刑了。今天可不比昨轻松。”他威吓,她充耳不闻。

 没办法,这么多人,皇帝还等着看上刑呢,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上刑吧。”他对下属们点点头,宋主事小声吩咐狱卒拿了“刑具”来…一个大麻袋,和一笼十几只耗子。灰黑肮脏的老鼠“叽叽”

 吵闹,明鹪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干什么用,却本能地心生恶寒,怯怯地揪住夏裴夙后肩的衣裳,瑟瑟发抖。夏裴夙脑袋都要裂开了。

 为什么要让他的宝贝老婆看这种惨无人道的东西,早知如此,昨就不该吃醋闹她,偏偏撞上不守时的捣蛋皇帝,说好了下午审的,午时未过就跑了来,急什么急!

 他只能再一次拍拍老婆的手,用力捏一下,以此告诉她他明白,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拍个小手就能糊弄过去的。

 狱卒们扒光了女犯,她上半身依旧白净,一对拔娇,像两团雪一样可爱,殷红的头和人的晕轻轻颤动,勾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上至小皇帝下到狱卒,都一眨不眨盯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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