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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帮着问问礽礽
 话虽如此,白天在刑部做事,终究心神不宁,他有公务,姓薛的这个无业游民却闲得很,可以着他老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搞得他审案子也没心思。偏偏女刺客和昨一样尸,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问话她也恍若未闻,让所有人素手无策。

 “犯人死活不开口,大人,还是上刑吧。”主事宋越提议,另几位主事令史也纷纷赞成。入宫行刺之罪太大,昨之事已经传遍朝野上下,刑部不迅速拿出结果,非但大理寺要来掺一脚,说不定得移锦衣卫。明知无用,但口说无凭,夏裴夙自然不会为了个刺客,让人给他扣上“包庇罪犯”

 “妇人之仁”的帽子。“可以,我是不觉得用刑能撬开她的嘴,你们尽管放手一试,别把人弄死就行。”***因是女犯,先上了拶子,把八手指夹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可是她只是痛到面容扭曲,冷汗涔涔,咬紧了牙关,连疼都没喊一声。

 “把嘴堵了。”夏裴夙吩咐狱卒,以防她受不住刑咬舌,亦或咬碎牙骨槽。拶子没用,换打板子。一位侍郎,两名主事,四个令史,狱卒六七,众人围观,她在当中,被扒了子,下身,脸朝下趴在板凳上。

 十六七的小宫女,股白圆翘,‮腿双‬匀称修长,一群老老小小的男人,看一眼即血脉张,强自咽,站着的随侍与狱卒,有些下面已经起了反应。

 “先打二十吧。”都是老规矩,夏侍郎全场最大,由他下令,从最少一档开始。左右狱卒手持刑杖,轮落到女犯后大腿上,娇弹雪白的,霎时泛红,三五下后,皮肤开裂,渗出鲜血,八九下后,血沿着部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赤红小花。

 因是妙龄少女,狱卒下手不自觉地收了力气,刑部官员们,也不乏心生恻隐,有些别开视线,不忍直视。

 夏裴夙始终盯着她的脸,只看到疼痛的撕裂,瞳孔一潭死水,什么也没有。沉闷的击打声里,没有惨呼哀嚎,二十下过去,青春体一片模糊。

 “你招了,就给你个痛快,你不招,上刑。虎豹戏,玉女登梯,梳洗,滴水,背,弹琵琶,刑部应有尽有,你想挨个尝一遍也无妨,其实指使你的人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天子为公正法度,要你亲口认下罢了。想想清楚吧。”

 夏裴夙说完便起身,对属下们点点头,先撤了,那孩子比家里的小娇娇大不了多少,命运殊异至此,她不说话,只有用刑,今天是首,上的是最轻松的,再过几天,她恐怕难存人形。

 “如何?那宫女招了没?”这样千载难逢的大事,小皇帝那是相当关心进程。“我记得她还漂亮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我想去牢里看看她,亲口问她,为什么要来行刺。

 朕这皇帝才当了几天呐,哪有那么快就认定我是昏君的?”“皇上所言极是,吾皇绝非昏君,对方定然不是为了斩杀昏君才行刺的。”入宫汇报进展的夏裴夙,恭恭敬敬顺着小皇帝的话说,小祖宗半真半假。

 他不可能不知道刺客行刺的原因,说这些,无非是贪玩找事。“哈哈,那我能去牢里看她吗?”

 “刚打了二十大板,皮开绽,血模糊,与陛下昨见到的漂亮宫女已然判若两人,还是不看为妙,恐令皇上受惊。”

 “这么惨的吗?好歹也是个妙龄美人,你们刑部下手就不能轻点嘛,朕也不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大不了的,若真知道主谋,她哪儿来的命挨到今受刑啊。”

 “咳咳,咳咳咳…”夏裴夙疯狂暗示暴自己的小皇帝住嘴,小祖宗日常装疯卖傻,既然不想让别人心生警惕。

 就该稳住嘛,要不然对方一急,十个八个的刺客又要派过来,烦死啦。“陛下,臣等职责所在,不好徇私枉法,男女老幼,自是一视同仁。”“明行刑我也要去看,我怕你们假公济私,折磨囚犯。”“…”“不让看审案,今奏疏也不看了。

 说不定她见了朕,又动杀心,给反应了呢?”“…那请容微臣安排妥帖,为避人耳目,皇上不如微服前去,带上卫与司礼监贴身护卫。”举朝上下,还是夏侍郎最好说话,小皇帝龙颜大悦,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让好事的小皇帝进大牢,参观审讯刺客玩这种无聊的事情,高低会被言官记个小本本,骂他媚上无原则,万一将来有点什么,都是要拿出来翻旧账的。

 在朝为官,绝非把事情办完就算的,得考虑方方面面,夏裴夙心知自己年纪轻轻升得太快,名不正言不顺,树大招风,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要顺捣蛋皇帝的心,又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烦。回到家中,夏二公子急需闻闻美人身上的甜香,今天见了血腥,要用天真可爱的仙女老婆安抚他郁闷的心,可是她在花园和薛辟下棋,没空搭理他。夏裴夙特意过去瞄了一眼,可恶,才刚开局,天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与讨厌的客人虚头巴脑客套两句,径直去了书房,锦屏知情识趣,一边服侍更衣茶水,一边把明鹪白天与表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一禀告。都不用他开口问。老婆陪了旧情人一整天,如胶似漆。

 ***今早一睁眼,梳洗完了。皮大王就去找她的“四哥哥”带他把夏府到处逛了一遍,在花园路过秋千,薛辟听说是表妹做的,当即请她坐上去,推她玩了好一会儿。中午二人也一桌吃饭,薛辟亲手给妹妹剥虾壳,抢了丫鬟的活。

 下午,他嫌夏府茶水枯燥乏味,带明鹪去厨房,用杨梅荔枝冰糖玫瑰给她做了个果饮,还指点厨娘以牛蛋清什么的制小碗蒸,给妹妹当点心。

 二人喝着果茶,吃着点心,谈天说地,听薛辟绘声绘描述他一路北上的见闻经历,什么讹钱小鬼,什么青楼捉,什么乡人互殴,都是明鹪最爱听的七八糟的东西。戳心戳肺地不,夏裴夙肚子里醋海翻波,就想立刻去把他们的棋盘给掀了。

 不过有点奇怪,锦屏跟了明鹪一整天?她应该是坐镇西苑管事的才对,明鹪有四个丫鬟轮照顾,小牡丹娇贵讲究,夏府的婆子她都用不惯。锦屏察觉到主人眼神中的质疑,不等他询问就先给出了解释。

 “二说薛公子带的仆人太少,只三个小厮五名家丁,便命凝雪冷霜去砎石轩伺候,月例钱也不从西苑拿了。

 不知是不是把人给了薛公子,二爷要是得空,帮着问问,我这儿也好有个计较。”“八个人还不够服侍他一个?他是什么玉皇大帝下凡么。”

 “说女儿家细致,让凝雪她们贴身服侍起居。”“那小子一幅花花公子模样,凝雪冷霜这些漂亮姑娘去贴身服侍他,岂非羊入虎口?”

 要是别人家,子陪嫁的丫鬟不抬小妾也是通房,云霜雾雪各有各的俏丽,换个人早就全收进房了。只不过夏裴夙的心都在天仙老婆身上,又不喜欢随便玩女人,因此对丫鬟们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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