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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哢了一手口水
 “夫君辛劳了一,坐下歇歇,今天回来得好早。”“嗯…急着回来陪伴夫人嘛。刚见锦屏在外间,就把她一起叫进来了。你们玩的什么牌,看着还有趣,能不能加上我们两个?”

 “你也要玩?”“我能玩吗?”夏裴夙把明鹪抱到腿上,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但明鹪很清楚。

 他只是想帮锦屏,让她们带他疼爱的丫鬟一起,不要孤立她。可问题是,明鹪从来没有要孤立锦屏的意思,是她忙里忙外,没空和她们玩,而且因为人家干了很多正经事,反而显得逗鸟养蛐蛐的少,很“不正经”

 她不喜欢这个锦屏,更不想看夏裴夙和锦屏一起玩。“好啊,那我们玩覆。”小明鹪坏心眼地说。老婆这是明摆着刁难锦屏,覆这种东西,没有满腹诗书,根本玩不了。

 这屋里能玩的,恐怕只有他和明鹪两人。夏裴夙对打牌是真的看不上,但覆倒让他来了兴致,莞尔一笑答应下来,顺水推舟替她安排。

 “好,不过覆太难,我来和你玩,其他小丫头们自去玩她们的便是了。”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云雾霜雪四人带上锦屏打牌,夏某人得到了美貌的小牡丹,明鹪得到了一个有学问的氓。

 “谁先来?输的怎么罚?”“这儿是夫人的地盘,礼节上该让客人先手,我覆你,输的人…给赢的人亲一会儿,或者喂口也行。”

 “不好!输的自罚一杯吧。”屋里人多,夏裴夙本也没指望怕羞鬼会给他喂,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同意了。小明鹪准备好茶碗纸笔,回头眼冒光,甜笑着看某人,有机会挑战探花郎,她想赢他的望,可不是一星半点。

 夏裴夙环视一圈,看到头挂着辟桃木小剑,心里有了计较,写下一字,覆于碗底,而后给娇出了谜面…

 “故。”覆是很难的,覆的人先在屋里找一样东西,以名中一字为谜底,想一句包含此字的典故诗词,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而是从这典故诗词中另取一字做谜面。

 的人也不能直接说谜底,得再找一句包含谜底的诗词典故,也取其中一字,说与覆的人听,两边都必须知诗词典籍。因此小明鹪抓耳挠腮。

 在屋里四处张望,拼命找答案,她动脑筋的时候,有些人就闲不住,搂着腿上的小美人,背对丫鬟们,手从衣摆里面钻进去,迅速窜到口抓住儿。

 “你干嘛!”“嘘,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我们偷偷地玩。”坏人用力捏了捏头威胁她,钝痛和羞臊得小明鹪不得不向他妥协,腮颊绯红,儿酥麻,难受地扭来扭去,猜谜都没法专心了。

 小丫鬟们的牌局比他们热闹得多,大家玩闹中时不时会朝那两人瞄上一眼,以防主人要什么可以及时知道。锦屏自然也时刻留意着,即使他们掩耳盗铃地背向她们,她还是可以看出,二少爷的手,在老婆的

 “我知道了。持!”终于想出答案的明鹪,不顾羞大声说,昂着小脑袋,坠珠轻摇,忍辱负重,十分骄傲,脸却红得像火烧。

 ***“哈哈…夫人博学多才,这一局是你赢了了。”看来顽皮的老婆尽管爱玩,书还是读过点的,夏裴夙一高兴,非但摸的手得越发狂,嘴也凑上去想亲她。

 “少爷玩的到底是什么呀?怎么说的谜面谜底,听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云里雾里的。”那边也刚分出胜负,锦屏趁着间隙,嘴问了一声,别的小丫鬟们同样好奇,在明鹪身边伺候久了。

 她们玩不来,玩法却是知道的。丹凤眼的凝雪放下牌,过来开碗确认“姐儿真厉害,姑爷碗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字?”

 明鹪慌忙把她肚兜里面那只下的手拽出来扔掉,推开他的嘴,故作镇定地解释:“是‘剑’字。谜面‘故’,是汉宣帝与许皇后的典故…故剑情深,就是讲皇帝对结发子情深难忘。”

 “我明白了!姑爷出这个谜面,是在说他与小姐夫情深,心里喜欢小姐的意思,对吧?”“说得对!冰雾真是人如其名,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夏裴夙对挑明他用意的冰雾大家赞赏,做丫鬟的,就该像她这样,机灵有眼色,给主子当助攻。

 “那小姐的谜底又是什么典故?”“额…”明鹪对提问的凝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心虚看向夏裴夙。

 “她的谜底出自李贺的《走马引》…能持剑向人,不解持照身。这句原意是只知持剑斩凶保护别人,却不知守护自己,我猜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只会凶她管她,不知道反省约束自己。”

 “哼!”“原来如此,想谜面谜底已经很难了。还得拐弯抹角地示爱抱怨,真是难上加难。”

 “鹪鹪有才,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你覆,我来你。”夏裴夙自罚一杯,说到“我来你”的时候,眼睛闪过异光,让明鹪莫名打了个寒颤,她选好字,藏进碗底,稍作思量,出了谜面。

 “掾。”夏裴夙扬扬眉,想也不想,立刻指指腿上小人说道:“懒,妆。”“讨厌!”“怪不得我,谁让你出的谜面太简单了。害我这么快就中你。”冰雾凝雪耐不住好奇,翻开碗,里面是个“笔”字,又追着主人问,明鹪耐心说明:“我的谜面是‘大笔如掾’,东晋才子王珣梦见仙人给他一只掾一般大的笔。

 之后便碰上孝武帝驾崩,而他也因此突然得到重用,仕途顺遂至极。”“啊呀呀,我家姐儿真会说吉祥话,有如此,姑爷必要官运亨通的。”丫鬟冻云最爱调笑小主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夸明鹪会说话,心思巧。

 “姑爷这不得赏点什么好的,来谢小姐吉言?”夏裴夙得了老婆的马,心里打翻罐子,笑盈盈地搂着她的小,大方说道:“宝贝嘴甜,自然该赏,赏个亲亲。”

 “好哇好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姑爷快亲!”“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许瞎起哄!”怕羞的明鹪哪里肯在别人面前亲,先是疯狂摆手,到后面涨红了脸,直接双手迭捂住某人的嘴,连话也不给他说。

 “你们都是未出嫁的女孩儿,怎么好看这些,羞不羞啊…学坏了怎么办?”“亲的人都不羞,我们看的羞什么呀,长长见识嘛。小姐姑爷是夫,亲亲天经地义。”小明鹪恨恨地白了冻云一眼“就你嘴贫,谁说我不羞?只有坏人才不羞。”

 说完又瞪着夏裴夙娇嗔:“你休想亲我,你的谜底是温庭筠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指摘我睡懒觉起得晚,说我坏话还想亲?没门!”

 “哈哈哈…姑爷谜底答得妙,小姐确实喜欢赖。”金陵的小丫鬟们都是专业拆台脚的,明鹪哭无泪,坏人还趁机她手心,舌尖扫来扫去,又,又弄了她一手的口水,气得她往他衣服上反复狠擦。众人嬉闹玩笑,直到嬷嬷来喊晚膳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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