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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温楠出现在哪
 “哈喽…两位美眉。”温楠圆目怒瞪:“这就是你说的社恐?”“哎哟。”他轻拍身旁的泳装美女示意他们离开。

 整个人大大咧咧地笑:“这不是怕你们不给面儿嘛,既然来都来了。一起好好玩嘛。”温楠皮疙瘩起一身:“我不玩,我要回家。”

 谈泱泱在一旁附和:“我也是!”安予绗赶忙拦住他们:“别这样嘛,这里这么远,来都来了车费我给你们报销,况且,”他停顿一会,语气有些欠:“这里打不到车。”

 “你?!”安予绗推着她俩往里走,嘴里不听叨叨:“别生气了。给你们介绍帅哥啊…晚点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家。”一听到帅哥,谈泱泱眼神微亮。

 也不挣扎任由着安予绗拉扯。既然如此,温楠也只能作罢,想着停留个十几分钟就走,她百无聊赖地坐着,抬眼望去。

 看着谈泱泱一个接一个地抚摸安予绗介绍的帅哥腹肌。温楠无奈地发笑,摇摇头灌下一杯酒,她想,离开的时间又是未知数了。

 杯上的酒看着清澈,过了一会便泛起浓稠,酒意上心头。温楠有些迷糊地撑着脸,顿时升起感,她一遍遍在一楼摸索,可打开的房间不是有人拥吻,就是已经在烈地猛干,她憋着气,起身跑向二楼。看起来稍大的房间她不再驻足,径直走向毫不起眼的最里一间。

 她按住把手,附上力度推开。温楠眼前蓦然突显虚无缥缈的雾气,让带着酒意的她更加沉沦几分。浓烈的甜馨味刺进她的脑干,伴随着弥漫的靡气氛向房间外散开。

 “温楠?”惊讶地喊叫令温楠倏地清醒。眼前的安予绗扶着一个昏昏睡的男人,他的身旁散着三四个同样昏沉的男女。一侧的沙发摆满了着不知名排气装置的塑料酒瓶,洁白的粉末堆成微小的山峰被盛放在桌上。

 酒灯里打着火,灼烧让人识不清的烟雾。温楠头皮一阵发麻,四肢久违地僵住,她有些谨慎:“安予绗,厕所在哪?”安予绗呆愣了一会,言又止:“…在隔壁。”

 温楠蹲在马桶上,手指微微颤抖地拨打电话。细小的“嘟…”只剩一格电的手机消耗殆尽。“温楠,你上好了吗?”厕所外传来催促声,她紧紧皱着眉头,心上慌乱无比,握紧手机,将水龙头打开到最大。

 “马上好了!”***安予绗拍打着男人的脸颊:“陈匀,醒醒,醒醒。”男人面上祥和,挂着淡淡的微笑极为足,安予绗一阵无语,将他磕在地上昏睡。思索着温楠在厕所的时间过长,会不会出了事,他略带急切地敲响厕所,嘴里不停地喊:“温楠?你上好了吗?”

 几分钟后,他盯着推开厕所门的温楠,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吗?”“我上好了。”温楠抬眼望去,不太敢直视他,挥洒着双臂假装轻松,又踌躇地开口:“有点晚了。我想…我想回家了。”安予绗却有些舍不得:“这就走了吗?”温楠飘忽双眼,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失落:“谈泱泱呢。她要跟我一起的。”

 “泱泱她,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得找找。”他满眼歉意:“你再多玩一会,我保证给你找到。”虽然安予绗向她保证了。

 温楠的心还是安定不下,她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事,她焦灼着想开口。此前昏睡的男人仿佛神情顿悟般醒来,他微恍着头,四肢虚浮,似乎早已听懂他俩的谈话。

 他张开嘴,甜馨的气味缥缈而至:“是啊…留下来吧。”紧接着,温楠眼前骤然出现三四个与他行为极其相似的男女,他们同样眼底青黑,瞳孔涣散,手臂上凸起密密麻麻的小孔,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倾来。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与我们一起,留下来吧…身后便是厕所门,温楠转身想躲进去,却被陈匀一把拉住,甜馨的气味瞬间冲袭温楠面颊:“美女,一起玩啊。”

 安予绗见事态不妙,赶忙拦住:“陈匀,你清醒点放开她!”磕昏头的男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力将安予绗甩开在地,用仅有的意识让身旁的人拉住安予绗。

 “陈匀!”沉瘾者再也听不清别人口中言语,他们跟随自己,逐一上前锢住温楠身体。胡乱地抚摸在她肩上,期间夹杂的气味几令温楠昏厥,她剧烈挣扎,却浑身发软,大脑不断提出危险信号,绝望的气息涌上心头。温楠眼前出现迷糊糊的重影,一个人好似分身三两,拿着半大不小的长管,顶尖锋利,步履维艰地走到她身边。

 “注了这个,你就能和我们一起快活了。”温楠额头冒着虚汗,不自觉战栗,闭上眼。银白的钢管折出光芒,敲击在男人身上凹下痕迹,男人颓然倒下,姿态狼狈。

 谢砚清头顶黑暗,手持钢管将几人挥倒,不顾及力道多重,凶猛地挥舞,体在空气中摩擦发出声响。没有烈的互殴,只有单方面的暴徒。

 一切在沉闷中结束。谢砚清气,手臂力般丢弃刚刚赋予暴力的钢管,汗至衣襟来不及擦拭。

 他将温楠抱进怀中,向外走去,只身自言自语:“我来了…楠楠…我来了…”随他而来的人员身着便衣,将瘫倒在地的人都一一托起,运出去。一位看起来极富正气男人蹲下与安予绗对视。

 他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对着他:“安先生您好,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私藏毒人员,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底下的人也都会逐一带回警局进行检。”安予绗此刻少了些意气风发,他张开嘴:“好。”

 ***温楠在一片洁白中醒来,她挪动双手,发现细长的输管被绑在她手背上,环顾四周,只有谢砚清满是疲惫地望着她,她想撑起身子,奈何使不上力,男人便将手拖在她身后辅助她起身,背靠柔软的枕头,彼此沉默。

 “你想问什么。”她率先捅破隔膜。“为什么不回家?”男人轻声。温楠觉得自己正在历经幻觉,她诧异:“你说什么?”

 “我给你打了电话,为什么不回家,不回电话,也不告诉我?”她努力平静自己,靠近谢砚清,盯着他眼眶里小小的倒影,像是要直视到他内心。

 她遽然搂住男人脖颈,吻接踵而下在男人锁骨前,毫无章法地索取,啃咬般抒发此刻急需宣的情绪,她在颈间哭泣。“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为什么不问我会遇到那些事情?!”

 “为什么要管我回不回家…”“为什么…”谢砚清扶住她的,沉默半响,他任由自己的身躯跟随她而锢,任由自己的心脏因她哭泣而悲伤,任由自己的眼眶与她遭受同种哀,他不愿用污秽的言语责怪她此刻的失意,他用嘴轻吻她的头颅。

 ***谢砚清以生病为由帮她和公司请了三天假。出院后,谢砚清好似无所事事,整里陪伴着她,不像之前三两头不见人,犹如壁虎般黏附在她身上,温楠出现在哪,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你都不用工作的吗?”温楠厌烦地看着拨弄她发丝的男人。谢砚清将她长长的秀发梳理整齐,缓慢开口:“最近公司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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