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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核验数字
 “阿姐在想什么?”祁道凝与她紧贴在一处,感觉她并无睡意,出声问道。“我在想,京中消息还是太慢了。且来的都是零碎消息,如管中窥豹,难见全貌。若你还在京中便好了。”祁道凛叹道。

 祁道凝搂着她的,将她抱紧了些:“阿姐是在赶我走?”“自然不是,你若在京中,我只管照你的决断行事便是。那会像现在这般不踏实呢?”

 之前的几年祁道凝常在两地往返,是祁家在京中的眼睛,但自去年聚赌案发,吕颂年写信问责了父亲,父亲震怒,按着祁道凝打了一顿,也不再叫她负责京中事务,改由四叔常驻京中。四叔志大才疏,管好京中人事倒还算稳妥。

 但朝中事他看不了太深,发来的消息也不过是择了要紧事,全无分析与判断,他们现今只知吕颂年被罢官,但源头是什么,影响是什么,吕氏与陛下换了什么,全然不知。

 “那我便当阿姐是在夸我?”“你呀。”祁道凛被她逗笑了,她撑起身子,贴在祁道凝耳边道“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应在此时把事情做绝了。你在瓦寨有办法是不是?”“阿姐的意思是…”

 “叫那边不要下死手弄死那位大人。”“阿姐就这么相信我有办法瞒着父亲母亲做成这事?”祁道凝的手在祁道凛间若即若离地刮蹭,得祁道凛心烦,按住了她的手,边道:“我从不曾怀疑你的本事。”

 “哈哈…”祁道凝笑起来,将祁道凛往上提了提,贴着她的耳,柔声道:“我可以答应,只不过呀,阿姐,帮你有什么好处呢?”

 她暧昧的气息洒在耳边,熏得祁道凛红了面颊,她思忖了片刻,咬牙撑起身子,翻坐到祁道凝的上,俯下身便要去亲她,却被祁道凝伸手抵在肩头,不让她继续。

 “嗯?”祁道凛发出困惑的鼻音。祁道凝快活地笑起来:“点灯。”祁道凛僵硬了一瞬,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灯光亮起,祁道凝趴在榻边侧头看祁道凛接着去点下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勾勒出祁道凛的曲线。

 她还赤着,圆润的肩、拔的背、丰腴的,被灯光映得仿佛勾了一层莹润的光泽,像透光的玉石一般,美得炫目。

 灯光一盏一盏亮起,屋内亮如白昼,祁道凝适应了片刻,便看见祁道凛向她走来,微动,摇曳生姿,方才看不见的面目现下也能看清了。

 那是与她极相似的一张脸,只不过她自己是妩媚多情的,而祁道凛却是端庄淑丽的。自小便总有人赞她好看,可她总觉得阿姐才是更好看的那一个。虽是不同的风情。

 但分明是相似的五官轮廓,阿姐不愿意正视,可她却爱极了阿姐那张脸。真好看,想看她为自己失神,想看她为自己疯狂。

 “有什么好看的?”祁道凛看她含笑的模样,嗔怪道。“阿姐甚美。”她似饮了酒,曛曛然似笑非笑,目光直直地落在在祁道凛身上,脸庞、脯、腹、‮腿双‬…乃至腿间隐秘。祁道凛叫她看得生恼,几步近前上榻,整个人到她的背上。

 吻落在脊背上,而后变成啃噬,留下暧昧的红印,她心中是有气的,气祁道凝对她用计,气祁道凝戳破她的自欺欺人,也气自己没什么定力,气自己无能。祁道凝从不掩饰榻上的快活,息和呻婉转动人,勾得祁道凛了呼吸。

 她的手从她的后探入,触到了一手的润,她哼了一声,想叫祁道凝吃些教训,本想直接顶入三指,临到了却还是心软,并起两指,慢慢埋入深处,起祁道凝一声娇

 “疼吗?”她伏在祁道凝耳边问道。“不…无事…”祁道凝着气回应她。祁道凛便放心地动作起来,祁道凝息着攥住了她撑着自己身体的另一只手。

 “阿姐…阿姐…”祁道凝的手攥得越来越紧,唤阿姐的声音越来越娇,她是不自觉地唤,却一遍一遍地提醒祁道凛自己在做什么,她着自己的阿妹在做违背人伦之事,她本该抗拒本该远离,但事实上,这个时候。

 她只想让阿凝发出更多更娇的声音,她才是那个罪孽深重、十恶不赦之人啊。灯烛全都点上了。屋内亮堂得很,她能清晰得看到祁道凝因着极致快而绷紧到发颤的肩胛骨,她俯下身将吻落下,住了祁道凝难以自控的挣扎。

 祁道凝几乎要不上气,她断断续续地唤,带着鼻音求:“阿姐…阿姐…我想看着你…”祁道凛着她把她送上高,安抚地亲吻她的侧脸,而后出手,将她翻过来。

 祁道凝仰倒在榻上,大口气,口起伏剧烈。祁道凛不说话,将她搂抱起来,靠在头,自己跪坐在了她的两腿之间,这样祁道凝就能清楚地看见她。

 她将祁道凝的‮腿双‬架到肩头,将她头,两指就着方才涌出的水再次顶入。“啊…”好听的声音从祁道凝喉中溢出,叫祁道凛的神经跟着跃动。

 祁道凛知道祁道凝想要什么。与她遮遮掩掩不同,祁道凝从不否认自己深爱着自己的阿姐,她喜欢在榻之间看到祁道凛,她要确认在她身边与她好的人是祁道凛。

 就着这样的姿势,她能看清祁道凛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也能看见那张脸上因着意而生的红晕,才能看见那清亮的眼眸里因她而染上的疯狂与执拗。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清楚地看到,祁道凛深藏起来的不敢言说的爱意。

 而这个姿势的祁道凛也能清晰地看到祁道凝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是快活还是痛苦是空虚还是足。所有人都说祁道凝生得美,没有人知道,只有在自己榻上的祁道凝才是真正的风姿绰约、媚骨天成。

 这样的祁道凝,只有她知道。***高云衢对楚州的暗涌并非一无所知,但总归是没有抓到把柄,便还是倾向于徐徐图之,对楚州上下的态度都还算缓和,但周诲的来访打了她原先的想法。周诲来访是在一个晚上,没有提前送上拜帖,这本就不太寻常。高云衢错愕之下,忙让高圆请她进来。

 “省言怎么来了?”高云衢站起身相。“见过大人,不请自来,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周诲拱手行礼。

 “自然不会。我本就想寻省言说话了。”高云衢见她面上焦虑急切,便问“这是怎么了?”周诲叹了口气:“下官这是遇到难处了。特来寻大人讨个主意。”高云衢请她坐了。示意高圆上茶。

 “大人,下官去岁年初到任楚州,说来惭愧,下官不擅际,与楚州同僚来往不多,许多事情并不清楚,可去年秋天收税下官还是参与了的,当时便觉不对,楚州征的税和送往京中的税出入有些大…

 下官往下头去看过,民怨也是不小…下官当时便觉困惑,朝廷年年给楚州减税,为何底下仍是这样?因此下官自去年冬日至今一直在琢磨此事。

 但处处受阻,太守给下官派了不少事务,下官也不便离开楚州,我便想着从架阁入手,核验数字,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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