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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双滣相接
 “好了。小娘子歇得够久了。该继续了。”高圆跟着高云衢学得一脉相承的手黑心硬,打磨方鉴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她的每安排改为卯正起两个时辰的武课。

 而后再去书房念书,每旬里还有个三五天夜里高云衢会叫她过去行巫山云雨之事。再背不完书的时候,高云衢也不再罚她跪,改为罚她扎马步或是倒立,方鉴念书的进度自此一千里。入夏的时候,方鉴骑都有了些模样,十支箭里有那么一两支能进红圈了。身上的也紧实了许多。

 高云衢尤其喜欢她紧致的腹和大腿。办事的时候喜欢掐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头,完事之后则喜欢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捏她柔软的小腹,也喜欢看她自己摆弄柔韧的的神色。

 七月里高家除了孝,高圆带着下人们在外面燃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热闹得很。天气渐热,书房敞着门窗,方鉴也换上了薄衫,今是浅浅的绿裙,看着像是青的一颗小葱。

 这颗小葱今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抬起眼看高云衢一眼。“阿鉴。”高云衢把她的模样尽收眼底,随意地把玩着一枚小印,漫不经心地开口“写完了吗?”

 “没…还没…”方鉴捏紧了笔杆,低头继续写。高云衢笑了一声,放过了她:“有话要问?”方鉴有些紧张,喉头滚动了一下,斟酌片刻方道:“大人除了孝,该是要返京了吧?”

 “早晚的罢。”方鉴闭了闭眼,又睁开,坚定地发问:“大人会带我同去吗?”高云衢又笑:“你想跟我去?”方鉴点头。

 “以什么身份?”方鉴的心口被戳了一下。是啊,她于高云衢又算是什么呢?好在高云衢紧跟着又开口:“好罢。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等你一个月,若是八月秋闱得中,我就带你入京。”方鉴得了承诺,眼眸一下就亮了起来,写策论都更有劲了。夜里,高云衢早早放了方鉴回去,自己则挑亮了灯接着看文书,返京时不远,很多事情她得提前准备起来,高圆捧着参汤进来,放在她手边:“歇歇吧大人。”

 “阿圆,京里安排好了吗?”高云衢接过参汤,看向她。“大人放心,宅子一直有老仆照看,我也遣了阿英先行前往。一应布置皆与此处一致。”

 “好。阿鉴的事你放在心上,两地仆从皆要敲打一遍。”“是,我记着呢。”***进了八月,京中的旨意到了。陛下召高云衢回京觐见,但未说是起复何职。

 高云衢便知京中有了些变故。戴曜春日的时候便回了京中调任吏部郎中,前些日子传信说朝中的很,争之势初端倪,陛下焦头烂额。

 高家三代都是纯臣,而高云衢本人则与今上有半师之谊,陛下早便等着唤她回京占住重要位置。高云衢并不急,京中的漩涡她并不那么急着一头栽进去。

 她让仆从们押着车队先行,自己则带着方鉴轻装简行往鹤州城去了,她应了方鉴等她考完秋闱,自然不会食言,她自己早便经历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而方鉴初生牛犊,亦是自信满满,最紧张的反而是高圆和绣竹,忙着准备这这那那,比考生本人还要上心。八月初九,乡试开考。八月十五,三场考完。又十,乡试发榜。

 方鉴一回来就将卷子默给了高云衢,高云衢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又开始给她布置新的课业,一天休息时间也没给。

 但也正因此,方鉴才能心无旁骛地等到发榜。喜报传来的时候方鉴还在琢磨高云衢给的题,高圆冲她道贺的时候,她还一脸迷茫。“等等…让我写完…什么?解元?”“是呀,贺喜小娘子桂榜夺魁。”高圆笑开了眼。

 方鉴愣了愣,问道:“大人…大人知道了吗?”“已经去给大人报信了,这会儿估摸着也知道了。”

 方鉴被拥着去接了喜报,高圆替她散了喜钱,又逐一告诉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明鹿鸣宴该如何准备,拜访考官学政应注意什么,同年宴请又要如何安排…方鉴喃喃道:“刚才的文章还没作完…”

 高圆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发笑,道:“大人说了。先搁着,该办的办起来,”若说院试头名不过让她感受了一把富商大户的热情,这解元之名才是真正让她感知到了变化。

 几之前她不过是无人所知的小小学子,放榜之后她便成了鹤州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城中大户争先恐后送来礼品,高云衢叫高圆替她把礼收好,理了清单给她看。

 她翻了翻,光白银就有几百两,其余各物件不一而足,有些甚至她都不曾听闻过。鹿鸣宴上太守亦对她和善非常,令她受宠若惊。

 这算是半只脚迈过门槛了吗?她想。从鹿鸣宴回来,天已有些晚了。高圆出来她,提醒她:“小娘子,大人唤你过去。”

 “嗯…我这就去。”他们在鹤州的落脚处是高家的别院,高云衢安排方鉴住客房,许是叫她养蓄锐。方鉴心中有些惴惴,自放榜以来她被各种琐事推着走,还没见过高云衢。

 她快走了几步,往高云衢的卧房行去。高圆将她引至门口,示意她自己进去,而后退了出去。方鉴面上有些泛红,了口气,推开了门。

 “大人…”屋内似乎没人,少年阖上门,愣了一下。“过来…”卧房深处传来高云衢慵懒的声音。方鉴循着声走过去,高云衢在屏风后头,越接近越能感到水汽。

 她便了然,高云衢是在沐浴。绕过屏风,她便能看到高云衢坐在浴桶内,随意地倚靠着桶壁,一手执了酒杯往口中送。高云衢白皙的肩臂出水面,水珠沿着身体曲线滑落。

 方鉴跟了高云衢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看见高云衢的身躯,但这一刻,她竟觉得水汽蒸腾间令她有些干渴,她咽了几口,下心头的异样,走近了些。“回来了?”高云衢闻声看了她一眼。“是…”方鉴期期艾艾地应了。

 低垂了眼眸不敢看她。高云衢饮完了杯中酒,将酒杯搁置在一旁的桌几上,伸出一手指突然地勾住了方鉴的衣领,将她拉近。方鉴顺着她的动作俯身,面颊与面颊无比接近。高云衢拉近了她,将印上她的。起先是碾磨瓣。

 而后是舌尖撬开齿关,毫不留情地掠夺。方鉴猝不及防地被她入侵,些微酒味从一张口沾染了另一张口,令她有些醺醺然。

 口腔被舌搅动着,呼吸有些不畅,喉咙发出难耐的呜咽,方鉴几乎要站不住,软下来的瞬间,高云衢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拖进了水里。

 水花四溅,方鉴猝不及防地栽进水里,狠呛了几口水,挣扎着从水下破出来,猛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涨红了。眼角漫着生理性的泪花。

 高云衢毫无始作俑者的愧疚之心,重新满了一杯酒,一口含入,又揪过方鉴将她按在桶壁上,双相接,清凉的酒度进了方鉴口中,来不及咽的部分则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又被高云衢的舌一一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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