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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跪在庥边
 “是啊…”苏虞笑道。她千方百计调整的颓废身体和心灵,被靳甜一秒看破。“老样子?”“喝一杯?”两人默契开口,随即相视而笑。天阳台上,远处是雾霾笼罩的城市全景。

 微醺的晚风,灰蒙蒙的天,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霓虹一点一点亮起。加了冰的冒泡啤酒。靳甜沾点酒就开始说胡话,讲她在民政局工作的点点滴滴,讲男人,讲女人,讲婚姻,讲爱情,讲家里。

 最后说他妈的都是狗。苏虞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评价几句。“我那个堂弟今年退伍,独苗苗一枝,家里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路都铺好了。还想顺便把我搞到军政单位去…老娘才不去。”

 苏虞闻言陷入了思索,手指不自觉敲了玻璃边沿两下。“部队管的严吧?”“是啊,那小狼崽子进去层皮,说是会老实听家里安排了。”苏虞挑眉:“我看不见得。”靳甜回敬:“江山易改咯…”二人碰杯。

 这时,苏虞注意到靳甜的指甲上涂了半透明的杏指甲油。如同那件纯风的白色吊带仙女裙。倒像是在合什么人的口味。苏虞笑:“不像是你的风格。”靳甜道:“人总是会变的。”二人碰杯。

 “话说,和你一起那个野男人是谁?如实招来!”苏虞角的啤酒泡沫,好似在回味酒的甘醇口。“洛离,我不小心把他睡了。”靳甜惊掉了下巴。“洛,洛,洛离?我记得不是洛尧的弟弟么?才上高中吧?”

 “都说了是个误会。”“啥误会,难道你想强上洛尧结果错把洛离给上了?”突然,靳甜恍然大悟般惊呼起来。“苏虞,你不会在搞什么替身文学吧!?”她朝苏虞竖起大拇指,好半晌才说出下一句“你可真是牛。”

 苏虞无奈一笑,灌了口啤酒,没说话。玻璃杯上结着凝,弄得她握杯的手也漉漉的。“我应该向你学习,也搞一个白月光替身。”靳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苦涩“话说你还有没有什么表叔之类的?”

 “没有。”苏虞觉得靳甜是真的醉了,果然不一会人就倒下了。苏虞让管家扶着她去客房歇下。*管家的孙姨安顿好靳甜后像是想起什么,她看了眼窗外,犹犹豫豫,又拿捏不准地向苏虞汇报:“小姐,洛大少的车停在楼下很久了。”

 “好的,我知道了。”苏虞点点头,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洛尧?他来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微博闹剧来兴师问罪?她透过回廊的窗户向楼下看去,果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车旁站着西装笔的男人,指尖一点火星,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烟。

 苏虞不会否认,年少最热烈的几年,都是关于洛尧,说实话,在少年时期,有这么一个长相帅气,只对你温柔,对别人都冷面冰霜的少年,那一份独特的区别对待是少女心动的开始。蝉鸣贯耳,白鼎沸。

 而他的白衬衫总是洁白崭新,带着清新淡雅的皂角和香薰味道,他会在大雨扑面时为你撑一把伞,会贴心地将你的草莓牛管,那是苏虞的心懵懂。

 特别是当那个干净的少年躲在楼梯间里抽烟,而她撞破了好学生端方斯文外衣下的秘密,他在她的上落下一个充满烟草气息的吻。是在她的父母相继离世后,他吻过她通红的眼,说以后换他来保护她。这些回忆有多美好。

 当她撞见洛尧急匆匆从郑楚雪的身体里出,一边套着子一边向她解释的画面,就有多丑陋,多可笑。苏虞突然犯了烟瘾。呵,这回是烟夹和打火机都弄丢了。

 楼下,男人的目光对上她的,他手指轻捻着烟蒂,火光随着指尖一顿一顿,带着节奏。苏虞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和洛尧学的抽烟。怎么把人戒了。忘了戒烟。得了。

 以后都不了。手机拨进一个陌生号码。苏虞不用想都知道是洛尧打来的。洛尧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还在她的黑名单里。苏虞也搞不拎清洛尧这大晚上出现是在打什么盘算。电话接通。对面良久沉默,只有电的“呲呲”声震耳聋。

 苏虞讨厌这种无声对峙,不耐烦问:“请问有什么事?”客气而又疏离。洛尧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起来“宴会上的误会,我向你道歉。”

 “没其他事我挂了。”洛尧喉结微动,这才挤出一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谈谈好么。”前男友对前女友说这种话。

 言外之意有些不合时宜的暧昧,然后,洛尧就听见电话那头,苏虞轻笑,说了句。“谈个。”窈窕身影消失在窗台。

 而那拉上的窗帘,像是隔空对他竖了个中指。洛尧垂下的手机,一闪而过的照片是女人在沙滩上的肆意笑脸。不知道为何绕着B城转了一大圈,最终会开到了这里,他知道那扇窗户后面曾有一个女孩,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他用订婚宴的剪辑视频威她向他求助,她坐下来好好谈谈他花五年时间才理清的思绪,可没想到苏虞自己逆转了这场舆论战。

 在遇到郑楚雪前,洛尧从没想过他的子会有第二人选,在苏虞还是娃娃时,洛尧就知道她会是他的新娘。可不得不说,郑楚雪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存在,像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礼物,他不知不觉沉沦在念的纠中。于是,情爆发后,他做了决定,然而,在老宅的祠堂。

 他和苏虞一同跪了三天三夜,他想起最多的是她撞破自己和郑楚雪情那刻,眼底迸发出那抹凄婉到近乎绝望的宿命感。

 苏虞跪在他身旁,跪的膝盖通红,强撑着颤巍巍的身躯,最终晕倒在他面前,那三天,他几乎认识到一个事实,他是喜欢苏虞的,同时,他又无法自拔地沉于郑楚雪,他甚至想过。

 他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就像是他的爸爸,对妈妈很好,但也有很多很多女人,他也会帮着遮掩,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默契。五年来,洛尧自始至终不知道,他反复嘴嚼的是少年时代浅尝辄止的心动,是她踮脚。

 他低头,就能够得着的吻,像嚼了一口青涩得仿佛未的青梅。楼上回廊里,苏虞干脆爽快地挂断电话,随后将这个电话也一并拉黑。拉上窗帘的那么一瞬间。

 她替郑楚雪感到悲哀,她总觉得洛尧今晚莫名的举动,还有那句“谈谈好么”透着一股子渣男味,突然。

 那个要死不死的系统开始播报。【危险警告,危险警告,检测到剧情重大偏离。】苏虞一阵头痛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苏虞缓缓睁开眼,头脑仍旧有些昏沉,像是被人用榔头砸了个窟窿,嗡嗡作响。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暗地照出她边立着的一个高大身影,她试图起身,可身体陷在柔软的大里,四肢绵软无力。

 “姐姐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点暖意,是她最着的音,很适合在冬天的围炉夜话中,用缓慢的语调念一首动人的英文诗,原来是苏,他跪在她的边,面颊贴着她摊开的掌心轻轻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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