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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是心甘情愿臣服
 “鱼鱼说,哥哥这一份礼物,还算过关吗?”**杜虞靠在他的怀里,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傅祈弦坚实的手臂托住她的肢,小丫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绕到自己小腹前的手臂肌,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她鼻子,想要说话,又想要哭,也不知道先要做哪一样好,干脆只是一个劲儿地点了点小脑袋。

 男人弯笑起来,他干燥温热的指腹轻轻蹭了下她有些润的眼尾,拇指住她眼下那块白皙得几近透明似的薄薄皮肤,温声逗她。

 “不去看看?站在这里,算是刚把礼物的外包装拆开了。”杜虞眨眨眼,却没有动身。只是说:“到骑士可以将功补过的时候了。”傅祈弦愣了愣,随即很快抬眉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脸蛋,问:“抱着,还是背着?”以往带她去主题乐园的时候,小姑娘玩儿兴奋了过后就耍赖坐在长凳上不肯动,非要撒娇让他背的时候也不少了。一开始傅祈弦还觉得这样有些亲密的行为不合适。

 毕竟她已经也算是个大姑娘了,但最终拗不过她,仍旧是妥协退让,向前一步蹲了下去,有了一次。

 就有了以后的很多很多次。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自是不用说,杜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抿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要背!要能看到前面路的!”傅祈弦依言转过身去,弓身蹲下。杜虞趴到他的背上,两条手臂搂住他的颈脖,开始当司令。

 “好啦!我们出发!”她的话说得像是两个人要去哪儿似的,傅祈弦被她逗乐,两只手捞住她的大腿,低低笑着:“好。”竖溪附近的酒店都是为了剧组开设,傅祈弦住的是里头最好的套间,房间也依旧不算是太大。

 玄关到客厅中央的位置不过十米左右,但一路上两旁簇拥起来的鲜玫瑰让杜虞总是让他在半道停一会儿,她也不下地。

 就在他的背上伸着小脑袋看着,把他当成人升降机似的,让他凑近点儿,离远点儿,蹲下点儿…杜虞叽叽喳喳地感慨着自己以前去旅游的时候不爱去花田,等他走到沙发前了。

 终于歇了嘴巴,却又看见地毯上那些突然间才被她着留意到的细节,除了地毯上画着花瓣繁复贵气的各类玫瑰,还有那些经典的雕像画作。

 里面还混上了她从前高中的时候,申请大学时准备的那几本作品集里的手绘图里面的作品,那些久远的,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的,最初开始迈入这个行业的作品。

 被人复刻在了地毯靠近鲜花丛的边缘。布局巧妙得很,和旁边的那些艺术画作没有冲突的地方,她原本一眼扫过去,也没有察觉出有什么特别。

 直到看到这里最后,她的大脑才慢半拍地给出了这个反应。杜虞抬头望去,两人面前客厅中央的地毯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闭合圆,被设计成了一个大大的时钟。

 上面每一个刻度上都是她以往画出来的手稿。时钟的表盘里还有以往她念书或是工作里重要节点的期,用古罗马文被漂亮地排布在里头。

 虽然说收到礼物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但是老男人突然间搞浪漫,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杜虞把脸蛋埋到他的颈脖间,声音含糊。

 “你这个礼物就是存心要把我弄哭嘛!”“没有想要弄哭你,鱼鱼。”傅祈弦侧过头去看她,趴在他肩上的女孩儿出一双水光泛泛的眼睛,他敛眸,低声笑着。

 “是想要,请求你同意一件事情。”他说“但是又担心哥哥自己不够分量,只好提前准备了礼物,想要收买一下这位漂亮又善良的小公主。”

 “希望可以,让自己成功的概率大一些。”**杜虞的心砰砰地跳着,潜意识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情。是兴奋,是期盼,是有些对于未知的害怕,更多的,是对于傅祈弦的依赖。

 似乎他在这里,一切的事情,便都不是事儿了,她被放到地上,傅祈弦搂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了。

 就往后退了两步。杜虞心有所感地看着他,她在傅祈弦的面前从未感受过如此紧张的情绪,甚至话音都有些结巴起来。

 “是什,什么问题?”“我一向都很大方的…”她想说她一向大方,又怎么会不同意帮一个小忙,而离她一条手臂距离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紧张,但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边弯起一个温柔的笑。

 他缓缓地单膝下跪。杜虞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了出来,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刚才的许多瞬间里,她设想过傅祈弦会求婚,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直到现在。男人穿着正式的白衬衣,黑西,打着隆重的诶尔德雷奇结。

 他的头发一如以往他出席正式场合和上班时候梳上去的背头,别人看他只觉得又冷又凶,可是杜虞一直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因为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即使生气,也都是会先弯下来哄她的男人。

 是小时候会在游乐园把她背起来让她看烟花,会一边皱着眉却愿意陪着她进鬼屋里胡闹把工作人员都吓跑,会下雨天用外套把她裹起来用把那把能装好多人的大伞全部倾向她让她一点儿不被淋着,会上车以后帮她把溅的小腿用巾细细擦干,也会在她在学校里闯了祸事儿后二话不说护着她来给她收拾烂摊子的哥哥。

 是长大以后会让她因为他会结婚而难过,又因为他的关心而愧疚,因为他的靠近会贪恋,因为他的行为而窃喜的傅祈弦,她所有的少女心事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并不漫长的青春,也写满了傅祈弦的痕迹。

 杜虞的眼泪不受控地啪嗒啪嗒着,让半跪在她面前的傅祈弦微微惊愕后无奈地笑着起身把人抱进怀里,用纸巾给小花猫擦眼泪,哄着:“吓得这么厉害?不乐意的话哥哥就下次…”下次再求,直到她愿意,多久也是没关系的。

 “不要不要!”杜虞伸手拿着纸巾擦鼻子,哭得稀里哗啦的“你就要今天和我求…不然我就不答应你了呜…你快点和我求婚…”

 “你不今天求的话…我和你说,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呜…”小姑娘哭得话都说不清楚还在张牙舞爪地说着硬话,傅祈弦听清楚以后也是哭笑不得的,搂着她给她顺着哭岔的气儿“傻姑娘,那哭什么,嗯?哥哥还以为是吓着你了。”

 杜虞擦了擦眼泪,泣着推了推他“我没哭了。”明明还哭得泪眼模糊的,但傅祈弦知道她是催自己快点儿重新跪下,他拇指蹭了蹭她脸颊的泪珠“好,鱼鱼不哭了。”他把人哄好了。

 重新单膝跪地后,从不知哪儿拿出来一个藏青色的皮革戒指盒。杜虞还在一下下地气儿,轻轻咬了咬

 看着他两个大拇指用力,把盒子的左右两端打开,出被放在丝绒盒的钻戒。**傅祈弦一向都是最了解她的喜好的,只是杜虞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样式,一新一心只想听傅祈弦要和自己说什么话。

 傅祈弦的目光沉沉,杜虞觉得如果视线能够有颜色,那么此刻傅祈弦注视着自己的颜色,一定是鲜浓烈的红丝绒。是汹涌难藏的爱意,是深沉的等待,是心甘情愿的臣服,和她并不能够完全理解得了。却又能够感受到的,真挚纯粹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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