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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能更上一层楼
 张婧薇故作镇静,也跟着起身“hi,陈老师。”陈老师?陈庭予内心飘雪,这女人怎么一天一个新称呼,但这个他喜欢。

 “路过,就过来看看。”陈庭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会又转向陈明中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陈明中主动抬手,陈庭予这几年在美国的成绩他也有所耳闻,但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你好好聊聊,今天倒是很巧。”

 “客气。”陈庭予与他虚握了下手,又扭头对罗丝说“画展那不是有变动吗,我正好过来处理。”罗丝点点头,两指点了点张婧薇“joy,你去配合一下。”张婧薇应下“抱歉艾尔莱克斯,我先忙,你们继续。”

 陈明中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目光跟随他们走出会议室,才收回眼神看向罗丝“陈庭予有个展?什么时候?”

 “不是,是马路的个展,亚瑟是他得意门生,每次个展都少不了。”罗丝回到座位上“但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亚瑟私下已经向我提过,不愿意再与自己老师做连带展出。”

 “哦?你觉得他怎么样?”“亚瑟?很有想法前途大好,但不好沟通。艺术工作者通病,俗称有个性。”说完两人对视默契一笑,不再就此言语。

 张婧薇将陈庭予带进隔壁会议室,脚尖一转“怎么跑过来?”“几点下班?”陈庭予直接扔出新问题。“没那么快,你晚上不是要陪叔叔阿姨?”“嗯…明天什么安排?”“明天我要去小汤山,去看看我爸爸。”

 “我同你一起。”语气笃定且诚恳,但没有把话说全,是一同去小汤山还是一同去看望她的父亲,陈庭予不是不急,但现在他愿意全盘被她安排。

 与一个人相爱热烈,没有说全的话也能迅速被读全,不必说全的话因为有爱人懂所以不存在无用的曲解,张婧薇完全读懂他的意思。“明天我过去把你的名字叫到探视名单上,下一次,我就可以把你介绍给爸爸认识,他一定很喜欢你。”

 陈庭予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跑来打她的工作是一件很幼稚的行为。“你去忙吧,找个人过来与我配合。”“怎么忽然这么乖?”张婧薇冲他眨了眨眼“那我找个人来?”“嗯…快一点。”

 张婧薇笑,马上出去找了位伶俐同事进来,代一通又回到罗丝那,可只看见陈明中。“罗丝出去接个电话。”陈明中回答她的疑惑,眼神又飘到门外“你与他?”张婧薇下意识就皱眉头。

 她不想讨论这件事,特别是与拥有多重身份的陈明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提个醒。”陈明中对着她,两手举着放在前。

 “什么?”“上个月我在一个晚宴上遇见过马路,还有他的女伴,据我了解到的信息,他在准备移民,他在国内遇到一些麻烦。”

 她的眉头拧得更深“什么麻烦?”陈明中摊手“应该不是小麻烦,刚才听到他这次的画展还是你们做策展,我只是想提个醒而已。”张婧薇又想继续追问,陈明中抬手制止“我只知道这些,其余的你要自己去弄清。”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大颗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闹出的动静太大,吵得她无法静心来思考缕清陈明中带来的提醒。

 陈明中这人虽然在感情这块不是个好人,但工作能力没的说,头脑冷静,心思缜密,张婧薇明白他会与自己谈起这件事,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不对,是同行的惺惺相惜也是朋友间的尚存好意。

 陈明中没有再多说,拿起手机冲她晃了几下“我出去打个电话。”抬脚走出,留下不再做声的她…***

 这场雨一点都没有要停歇的样子,罗丝与陈明中你来我往的,双方一点都不松口,张婧薇看出罗丝有靠拢的意思,但又觉得合作后的股权分配不够合理。

 她听着听着就跑了神,挂心在隔壁的陈庭予不知道他的进展如何,又想到陈明中刚才对自己的提醒,一下感觉到心里焦灼,烧得自己坐立难安。

 “joy,你有事?”罗丝看出她的不对劲。“嗯?没事没事,你们说的这些我也听不懂,所以有点恍神了。你们继续呀,我在旁边学习学习。”张婧薇回神,抬手拢了下脸庞碎发带了些笑。

 “看来是我们聊得太过枯燥,闷到你了。ok,takearest,我也出去透个气。”陈明中起身整了整衬衫推开门走出去。

 罗丝锐利眼神从他离开的方向收回,转头皱着眉同张婧薇说“艾尔莱克斯真是十足十的披着黄皮的白种,还说什么是来递个橄榄枝的no波dy,我看这次收购就是他全盘说了算,句句都着我丝毫都不让步!

 你还好与他分得早,要不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张婧薇呵呵干笑了几声,食指在面前的文件上来回戳。

 也不说话。自身利益排在第一位才是陈明中,那些好听话与绅士行为都只是包裹毒药的糖衣,罗丝岂会不懂,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罗丝更懂用情管人,艺术行业的人情感大于理智,她很懂得如何利用好这点。

 “joy,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同你聊过,你的职业规划是如何?”张婧薇抿了抿嘴,看了罗丝一眼“artcurator。”她到罗丝这原来只想先有个工作可以解决生存问题。

 但这几年的经历她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助理到现在上海的一个分部管理者,可这一年来她又有了更想要做的事情,艺术策展人,不仅是艺术管理,她更想做“艺术的仆人”成为艺术与大众的传播者。

 这个想法她没有对任何人说,目前她的能力还有很多不足,罗丝给到她的空间已经很大,目前还可以把她装下。

 她在学习,也在等待。罗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涂着红寇的十指拿起桌上的烟,递给她一支,没想被张婧薇推开“怎么?”

 “喉咙有些不舒服。”张婧薇说完还假意咳了几声。“南方就是养人,待久了回来不习惯了吧,北方真的太干燥了。这么多年我都还没习惯。”罗丝说着还是贴心地收起了烟“如果是这个方向的话,你还得学习不少东西。”

 “是,所以我想先去学习企业管理。”罗丝抱着手臂看着她,下属有进取心,不是坏事“还有法律这块,我这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课程。”

 张婧薇求之不得“好,谢谢。”“但得说好啊…自我增值我是无限支持的,但本职工作可不能丢,还得更上一层楼。”

 “请领导放心。”罗丝被逗笑,走到她旁边,顺势坐在桌上,伸出两手指挑起张婧薇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你这恋爱谈得有点过头,从内而外的变化简直不要太大,亮得我刺眼。”

 张婧薇红了脸,身体往椅子后躺,罗丝接着说“如果和艾尔莱克斯这谈妥,joy你能更上一层楼,我们就真是扎中国走向世界了。你也能和你的艾尔莱克斯修成正果啦。”张婧薇手一顿,没明白。

 “还装呢?你那位不是都去悉尼了吗,我还正愁他这一去肯定也得三年五载的,怕你们一下受不住相思之苦,就与我谈了离职飞去找袋鼠,我不得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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