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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应该会跟一样
 也许被养在鱼缸里不被天敌伤害是一种幸福,但见过飞鸟的鱼儿难免会生出“它能飞,为什么我不能”的奇怪念头。自不量力,却又义无反顾。

 ***这是我第二次来神娱了。以宋星尘工作室旗下的编剧和女演员身份。经纪人就宋星尘私自把我签到他个人工作室当演员的事,骂了他快半小时。宋星尘笑着敷衍的态度,别说是经纪人,换做是我也会越说越气的。经纪人对我还算客气。

 她耐心地向我解释了情况,并承诺帮我重新拟合同迁到总公司。宋星尘左耳进右耳出:“你要是担心业绩的话,人头数可以算给你,毕竟是你引荐的。”

 “我还需要担心业绩?”经纪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的工作室是帮你处理你个人事务的,能有什么资源给她?她未来路线怎么规划?”

 “我目前手上有一部新剧女主可以给她,之后她想要什么资源我可以去谈。”“宋星尘!你嫌自己凉不够,还得拉上别人是吧?你用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带别的新人,神娱那些股东会怎么想?别说未来了。都看不见明天!”宋星尘云淡风轻:“出道这么久了。公司不都知道我什么德行么?”

 “你要是敢一手好牌给我打得稀烂,别怪我不顾多年情面!”经纪人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打火机都点了,但突然意识到我也在便掐灭了。

 他俩都没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这是谈妥了还是谈崩了。走出门时,经纪人突然叫住了我:“姑娘,要是宋星尘搞不定,你来找我。”宋星尘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哎,从她手里抢人可不容易啊,不过她眼光毒辣又惜才。

 她这么紧张的反应,让我更确信我捡到了明珠。”他又在开玩笑了。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准大学生,除了眼中清澈的无知和全新的脑子,还有什么值钱的呢?***宋星尘把身份证还给我了。

 但他没提醒我脖子上有他留下的吻痕。我就这么带着这枚暧昧印记从家到神娱,再带回家,然后被贺臣看到了,他当时在给我梳头发,双马尾刚梳了半边,又拆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拖入了的深渊。贺臣这次甚至都没有给我扩张,直接把我按在身下狠狠干,我口而出的呻声被顶撞得支离破碎。

 他在我体内了。我感受到起后的跳动比往常要猛烈的多。完事之后,他抚摸我的动作却变得温柔起来。

 就像发火时摔碎了一只看似不起眼的玻璃杯,捡起碎片拼起来后才发现这是一只价值连城的藏品。我鼓起勇气问他,以后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做,好歹告诉我做错什么了。

 自从生日那天起,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沟通过了,他闻言也只是浅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还需要向你解释这个吗?”我的自视甚高换来了他又一轮的猛烈干。

 那得我内脏都快被震出来了,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心不死地想再撞撞南墙。不会有哪条鱼从缸里跳出来问喂它的那只手: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今天只有面包屑吃?

 贺臣把我抱到浴室里,了衣服进来跟我共浴。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帮我清理,往常都是我要求自己洗的。

 我没力气挣扎了。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里任他摆弄。贺臣也许是看我终于老实了些,动作也轻柔起来,拿着软巾布慢慢地擦拭着我身上半干涸的斑。

 身心俱疲的我陷入了这虚假的温柔乡中。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清醒了一些时,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镜子前了。贺臣在帮我吹头发,他的手好像有魔力。我这头海藻般微卷的黑发在他手里乖得不行,他随便用手抓弄几番,就能一顺顺到底。

 明明之前我自己吹完之后都像被猫咪抓烂的线团一样,糟糟的。我看着镜子里发丝被热风吹得飞扬起来,又被贺臣归拢顺到耳后,突然发现了他的怒气来源。

 那原本该是白皙的颈脖处,落下了一枚红的吻痕。宋星尘这只老巨猾的狐狸。下次他就算带套,我也一定要让他吃不了硬着走。

 ***贺臣带我去了趟意大利,他应该是去那边谈生意的,但他总是假公济私。每年出国出差时他总会捎上我一起,在处理完公事后带我逛逛当地的旅游景点。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关系闹得那么僵,他应该不会带上我了,但我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私人飞机上。

 坐在一旁对着电脑的贺臣见我醒了。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板晕机贴,帮我在两边耳后各贴了一个,那个公文包里还装着几瓶花生过敏的应急口服和一大包纸巾,在没进贺家之前,弟弟就总笑我没有富贵命却得了富贵病。

 花生过敏、晕机晕船晕车、洁癖、强迫症,活一个贵族大小姐。妈妈总会抱住我哽咽:“要是我们能赚到钱就能住回大房子请人照顾了。哎,让你们俩跟着受苦了…”一旁又被公司辞退的爸爸不敢说话,只好偷偷跟弟弟使眼色。

 弟弟赶紧活跃气氛:“那没关系,姐姐这么大小姐脾气找不到别人伺候的,只有我愿意当她不要钱的下人,被她使唤咯!”我狂笑着一边骂他“小兔崽子”一边打他,然后我真的进了贺家当上了大小姐。

 只是没有了笑话我富贵病的小兔崽子,没有了一直被辞退的不听话员工,也没有了遇到困难会抱着我取暖的温柔女人。贺臣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公文包发呆,从里面掏出一包辣条递给我。

 他怎么还带了这个?跟电脑放在一起不都串味了?贺臣愣了一下:“不会,电脑放在专用电脑包里,是隔开的。”我后知后觉自己不小心把内心话说了出来。

 只好尴尬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装睡,在刚来贺家时,我时常告诫自己要把贺氏父子当家人对待,就算心里没缓过来也不能表现出来。

 人家主动收留我给了口饭吃,给的还是之前吃不到的黄金大米。我学会了观察。努力寻找我们身上的共同点,好让自我说服的过程更顺理成章一点。

 贺臣跟我作风很像,一样的洁癖,一样的强迫症,一样的完美主义…甚至像到超过了我和弟弟的相似度,都不需要我过度合理化。我弟弟很有爱心,经常救助受伤的小动物。

 折了翅膀的小鸟,打架打输了的猫,甚至还有被咬断尾巴的耗子。有段时间,他老往家里带些被有钱人家小孩斗折腿的蟋蟀,堆到一起叽叽喳喳跟菜市场大爷大妈讨价还价似的,吵得人晚上根本睡不着觉。被第二天要去新公司报道的爸爸打了一顿后,知道家里不能带了。

 他就去垃圾场旁边的小空地上捡树枝搭了几个动物窝。当时他还神经兮兮地带我去参观过。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到旁边一股垃圾腐烂的恶臭味,熏得我把他打了一顿。如果贺臣是我亲哥,他应该也会跟我一样,用难掩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弟的动物园。

 就像有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几只荷兰侏儒兔给他,他让管家提着笼子拿到我面前,告诉我要养的话就放在郊外那套庄园里,我可以定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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