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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收束目光之时
 “好了。阿照。”雪华收起剃刀,我抬头看去,只见她把剃下的全数收进一张绢布手帕里。

 忙活完的雪华没让我起身,她径直坐在了我的骨盆上,她额头上贴着一层细密汗珠,染着秋水的眼眸正盯着我的双目。

 “阿照,我的阿照,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我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在以为你已经死去的日子里,我哪里还能安枕而眠呢?”

 “可我要你过得好,我希望你能平安顺遂。我最不愿看到你为了今川氏四处征战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模样。”雪华的右手搭上了我的左肩。

 她猝然扯下我的衣领,我肩膀上被铳弹擦过的伤疤便被她尽收眼底。若这伤口再下移几寸,我的左臂怕是已整条废掉了。

 “阿照,不要再打仗了。”我左右摆动起脑袋,雪华则再度捧起我的脸颊、又一次吻了过来。这次她的唾带着黏腻的糖味,稍作咽后我又觉舌底苦涩。雪华掉了繁琐的和服,只将那唐红色的桔梗纹带留下。

 她用带盖住我的眼睛,随后将我的上衣也褪去。我放空大脑,不再尝试与她争辩我今后的归宿。我不想让这千载难逢的相聚时刻也化为梦幻泡影。雪华一下下吻着我的颈肩,被遮天蔽的我揽着她的际。

 她的部逐渐后移,嘴贴上了我的滑的舌头从她口中伸出,左三圈右三圈地舐起我的尖。

 光是这样我便被摆弄到奔涌,今天的我似乎格外高涨,她在我前玩一阵便直奔阵中,雪华的手正弄着我的,没了浓密的阻拦,她也能顺畅地用指尖挠动我的核。

 雪华将那绯的凸起来回拨动,我的大腿便不住地抖动着,渴望被爱抚的道也一汩汩。“雪华,我好…”雪华正用指节顶弄着我酥麻的,沾满爱上传来了靡的水声。

 可又又燥的却是我的道,充血的口似乎涨得很大,已经痉挛的甬道焦急地盼望着雪华的进入。

 “自然会,因为我给你下了药啊。”雪华说完后就把手指入我口中,满嘴唾的我将那纤长的指节含了一会,其后她就出手指向下探到我的口边,推开收缩起来的软、毫无顾忌地直直顶到了我的宫口前。

 “哈哈啊…”我叫了出来,被入的我却没有一丝痛苦。我的壁将雪华的手指紧紧包住,被附着的她的手指前后动起来。尽管我正处于麻痹中的道失去了一部分知觉,但我仍能感觉到雪华平整的指甲在我不光滑的内壁中来回剐蹭。

 “阿照,我要再放一进去了。”没待我点头,雪华就将稍短一些的手指挤入了小。雪华两指并拢,竭尽全力地在壁内磨蹭着。我被到头昏眼花,眼前的黑暗似乎更为浓烈。

 只是我的身心都无比愉,火热的下体更是连连高。不知过了多久,雪华的手指终于从小退出,她在托起我的股后又坐到了我的小腹上,雪华的部已成一片。

 她的蒂蹭上了我的核、口也与我的道口互相附着。雪华猛烈摇动起来,我的在她的私处间贪婪游走,小乘势起雪华的

 “嗯…雪华,再快一点,快…”我的语调含糊又,我微微抬起上身,手臂向后伸长抱住雪华的股。我们二人紧紧相连,她不停抖动部,我也配合地扭动起‮腿双‬、想将雪华的夹得更紧些。

 “阿照,阿照…答应我,不要上战场了。好吗?”她在高时仍在规劝我,我不愿在此时记起沙场琐事,而我当然也无法回应她的请求。我在料厅中睡着了。

 这次醒来时雪华又不在我身边。屋中媾过的痕迹已被清理干净,我的束和衣服都被套好,药的药效似乎也褪去了。

 唯一能证明我曾与她在此合过的证据仅有我昏昏沉沉的脑袋。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但我的脑海决计不会忘却。我推门而出,此时装潢精致的料厅内只剩下负责洒扫的侍者。

 大野勘兵卫他们也先行离开了吗?孤身走到街上的我手足无措,我的视线越过花街两旁低矮的屋檐,落在了远处六角堂的佛塔上。

 午后的斜打在佛塔的宝珠上,直入云的塔尖正泛着金光,那夺目光彩让从未信过三宝的我也不由献上虔诚目光。雪华,这次你又要离我而去吗?若是神佛能使雪华在我身边永驻,即便要我奉出心头之也无妨。

 可我曾一次又一次地嘲笑过虚无缥缈的信仰,又不断与协助过武士的寺家为敌,无数僧兵死在了我的刀下,在佛陀眼中我怕是与那般若恶鬼没什么两样。我跑遍了热闹的柳町,只是哪里都寻不到雪华的踪迹。

 热汗淋漓的我颓丧地倚靠在花街的窄巷旁,游女们依然着上方言语在街边揽客,也有那么几个朱粉面的伎倌从我身边走过,不时还能看到连忘返的武士和衣着朴素的行商。

 “这位武士大人,您是在找些什么吗?”声音是自身后传来的,回头看去,我才发现自己挡住了别人店铺的大门。

 说话的是个卖酱油团子的中年男人,我本不想搭理他照直走开,但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我还是开口问道:“我在找一名游女…不,她不是游女,只是打扮成了游女的样子。”

 “大人,您这就难倒小人了。这二条柳町可到处都是游女模样的女人。恕小人帮不上您的忙。您倒不如来点酱油团子。”我没用午膳,干瘪的胃一直打着退堂鼓。

 可眼下我哪里有心情吃东西,我的喉头也干渴,只是这并不能阻止我抬高了音量继续追问道:“不,那女子比这里的任何女人都漂亮,旁人与她相比不过是些庸脂俗粉。”

 “哦?”男人理了理下颌的胡须,瞳中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光。“若是拥有倾国姿的美人,方才倒真见过一位,她路过小人门前时,我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在做梦呢。”

 “请问她往哪里去了?”我的口寄生着一团剧烈野火,热炎令我抓心挠肝,我就要迫不及待地冲向接下来男人所指的方向。

 “那女子去往这巷子的尽头了…”男人话音未落我便追了出去。这巷子虽窄但长、眼望不到深处,而待我跑到尽头时也已是气吁吁,不过这次我的热情果真再度转瞬即逝。僻静的深巷里一个人也没有。

 在我身侧仅有几家未开张的店铺,店家在二楼的屋檐上搭起了错落的门板和招牌,这时我抬头甚至望不到一丝阳光。我呆呆地盯着那酒屋前挂着的灯笼、在失意处站了良久,但当我正转身离开时,背部却爬上了一阵恶寒。

 这深巷不是空无一人的,从刚才起我身边就一直有人,在我收束目光之时,余光扫到了店铺二楼的窗户上,纸窗的一格被捅破了。从中伸出一截铁管来。久经沙场的我当然认得那铁管的正体。

 那是火绳,且不止一个,不知这寂静的角落里有多少支火绳正指着我的脑袋。今我没佩太刀,只随身携带着北条胜彦留给我的胁差,即便我将山姥切带在身边,眼下的我已是瓮中之鳖,笨重的冷兵器在铁炮面前根本毫无反击之力。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接之后的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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