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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若能送入宮中
 她一介奴籍婢女怎么可能当上一国之母?康玉仪双眸波光潋滟,沉浸在窘迫中,她颇为惴惴不安地掀开帘子,抬眸望着夜空中盛放的烟花。

 ***烟火随着剧烈的声响,接连不断升至空中盛放,姹紫嫣红,与整座皇宫的张灯结彩正好相映辉。康玉仪思绪越飘越远,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崇华殿并不在东西六宫的内廷里,而在皇宫外围更靠近宫门城楼的位置,回华宫有相当远的距离。

 且康玉仪身怀六甲,外头还飘着小雪,抬着华丽巨大轿辇的数十名内监每一步都稳稳当当的,走起来更慢了。

 “怎么了?”皇帝剑眉轻挑。康玉仪微微垂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轻叹了一声,她不知该如何述说这莫名的心慌。

 毕竟这半年多来就发生了她前十六年从不敢想象的跌宕起伏。皇帝亲亲她的耳朵,低声问:“可是想要了?”听了他这话,康玉仪佯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本就染着绯红的双颊,瞬间变得更红了。杏面桃腮、双瞳剪水,口高耸的两团可爱雪,随着她气呼吸起伏,媚态横生。

 皇帝心口发,小心地避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将她抱起放在他壮结实的大腿上。双手从后往前将怀里的娇小女人圈住,双手抓住满丰盈的两团抓成各种暧昧旎的形状。皇帝生的高大魁梧,双手也比寻常男子的手掌大上许多。

 而康玉仪这会子因身怀有孕丰盈肥美了许多的一双儿,连皇帝这般异于常人的大手都险些握不住。隔着厚厚的衣衫,皇帝都能清晰感受到娇从他的指间溢出。

 被男人这番把玩了一番,原本在宴席中途被水的儿渐渐再次发硬发,尖尖儿不断沁出汁来,很快就把上衣晕了。

 “陛下!”康玉仪又羞又恼,意图挣开他在她口不断作的双手。皇帝自然很清楚她那对招人疼的丰鼓鼓的发硬就是涨了。

 身后男人的大手两三下就将她上衣的结扣解下并掀开衣襟,在轿辇内昏黄的烛光下,丰硕人的两团玉大半,顶端发硬立、鲜红至极的尖尖儿若隐若现。皇帝握住其中一只儿稍加用力收紧五指,红润尖瞬间出一道白色的细线汁水来。

 康玉仪亲眼目睹着自己在雪白满的房在,更是羞得想挖个地把自己藏起来,皇帝又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并张口含住了方才被玩的可怜尖,贪婪地咽着甜美的汁…

 “嗯…”康玉仪很是压抑地闷哼着。一想到轿辇之外至少跟了上百宫人、内监、护卫,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但又有种莫名的刺…皇帝大手安抚着另一只没被疼爱的雪,用粝指腹轻刮着感发硬的红梅,大手也被浇灌了一大股汁,将他的龙纹衣袖都晕了大半。

 两边水充沛肥美的椒都被轮番含弄过后,一直平稳缓慢前行着的轿辇也在华宫的正殿门前停了下来。一直到帝后两人回到了华宫内,青竹便直接端来一个甜白釉炖盅。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正好小厨房炖好了这盅山药银耳红枣粥,娘娘可要用?”平夜里康玉仪总会在晚膳后再用一份夜宵,所以华宫的小厨房才会随时备着。坐在金丝楠木软榻上歇息的康玉仪点点头:“放下吧,正好本宫饿了。”

 闻言青竹立即把炖盅放到了软榻的小桌上,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软榻边沿,并亲自把炖盅盖子揭开,用调羹舀起一勺,微微吹凉些后,送到康玉仪的嘴边。康玉仪面颊上仍红不已,在轿辇上被上百人之间偷偷摸摸的场面仍让她心头发颤。

 她略平复了心绪,才乖巧地张嘴尝了一口,这粥味道清香四溢,甜而不腻,倒正合了她意。便也就接受了皇帝的投喂,一口接一口地将整盅山药银耳红枣粥吃完。

 随后两人洗漱一番,康玉仪着七个月的身子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便也直接安歇下了。按照本朝以往的惯例,除夕节宴守岁是受到第二大年初一的天亮为止。帝后二人仅守到子时‮夜午‬便离席了,但余下宗室大臣及其家眷们仍然继续守着。

 剩余众人方才望着帝后二人离去的背影,不免再次感叹,这皇后娘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得圣心,而是直接被圣上捧在了心尖尖上了。

 大家极小声地耳语讨论著五个月来接连发生的数桩大事。自幼因被钦天监测出天生凤命而备受瞩目的大长公主之女裴氏,先是无端端先被封祈北公主,赐国姓李。

 又忽然在太皇太后崩逝当,被剥夺了公主封号。回京之后,就立即被派往太皇太后暂安在京郊的静安庄殡宫内守孝,无召终生不得离开半步。以及另一桩大事,惠太皇太妃许氏因谋害太皇太后而被赐殉葬了。

 曾经显赫了上百年的镇国大将军府许氏一族受到牵连,直接被剥夺了世袭镇国大将军衔职的资格。圣上念及其先祖曾为本朝开国立下赫赫战功,才没下令诛其九族,只抄没了府中所有财产。

 原镇国大将军许胤更是以治家不严、殿前多次失仪、未得传召私闯御书房等罪状为由被放千里。

 博陵侯府的五少夫人张氏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时不时参与一两句,她的丈夫崔沐霖自“出使东洋”数月,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可她瞧着精神头十足,甚至比以往气更好了几分。

 毕竟曾经靠着丈夫偏宠就能对她这个主母耀武扬威的姨娘妾室们,如今夫主下落不明了。都只能靠着张氏这个唯一的女主人过活。

 自然任由张氏随意使唤处置了,但张氏不免为儿子的前途担心,总是暗地里望着丈夫离开前留下的安神药粉怔怔出神。

 ***朔风和狂雪同时袭来,呜呼呼地不停狂吹猛啸,沿途房屋门窗都被刮得砰砰直响,而昔日的镇国大将军许胤正铐着手铐,与寻常犯人相比,也只是衣着更光鲜一些。

 其余待遇与吃住都与同行的犯人一模一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许胤双目呆滞无神,仿佛是个睁眼瞎。

 如今这批人正冒着风雪被押往本朝最著名的放地尚堡而去。许胤满脸胡子拉碴,蓬头垢面,饥寒迫地走着怎么都走不完的路,心中懊悔不已,他的姑祖母惠太妃谋害太皇太后与皇嗣的事与他确实毫无干系,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

 他们镇国大将军府又确实是惠太妃的母家,谋害太皇太后与皇嗣更是滔天大罪。若非先祖功劳显赫,诛九族都算轻的,如今只抄没家产,放男丁已是轻的。

 可他最为追悔莫及的,竟是那擅闯御书房的事。时间回到几前,内监大总管与锦衣卫指挥使带领大批卫到镇国大将军府抄家。许胤这个家主虽生得矮小悍。

 但看着大批卫在府中翻箱倒柜也心有余而立不足。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出了个主意来。家中的几个庶妹都生得一副好相貌,若能送入宫中,随便哪个得到圣宠,说不准他放尚堡之事都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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