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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滑腻似酥
 小胖子是今年上元夜出生的,如今是五月末,满打满算才五个多月大呢,抱起来沉甸甸的,估摸着都有二十斤重了。

 被并不常见的康玉仪抱着,他也不认生,甚至还兴致昂扬地挥舞着小手小脚,试图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一旁的嬷嬷头一回见康贵妃如此温情地抱着小殿下,连忙奉承道:“娘娘与小殿下果然是亲生的母子,瞧小殿下多喜欢您啊!”康玉仪听了呆愣片刻,定眼凝神望着怀里的小胖团子,想从他的小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她终于知道为何怀里这个小团子看起来很是面了。这,不就是缩小版的她嘛…原来她不仅成了贵妃娘娘。

 甚至连孩子都生了!苍天啊,她明明还是个十五六岁的黄花大闺女呢!这么个大胖儿子出现在眼前,康玉仪顿觉重回秦王府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皇太后在小佛堂做完功课便听说了贵妃在东侧殿,思忖片刻后,径直回了后寝殿歇息。

 难得贵妃愿意主动来探望孩子,便给她们母子留些独处的时间罢!如今的皇太后崔氏,是从前的秦王妃,当今圣上的生母。

 七年前,永丰三十一年十月,永丰帝驾崩,享年五十九岁。不算上那些年幼夭折的孩子,永丰帝一生共有五子二女,到他晚年只剩二子一女尚存人世。

 分别是原配皇后所生的第二子秦王、惠妃生的第五子楚王,以及继后所生的二公主。继后也就是如今是太皇太后,二公主则是下嫁裴家的大长公主,在精心栽培多年的嫡长子储君英年早逝后,永丰帝悲痛万分,之后的十几年再也没有立过新的储君。

 一直到他临终才留下口谕,立嫡次子秦王为新君。可惜秦王登基改元昌盛不到一年,便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风疾而驾崩了。幸而在秦王继位当便册立了自己的嫡长子李元珩,也就是当初的秦王世子为储君。

 李元珩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新一任帝王,改年号为元熙,如今已是他登大宝的第五个年头了。

 听内监禀报贵妃去了仁寿宫时,正巧皇帝已经批阅完早晨新呈上来的奏折了,他今一早便命人上报近来贵妃身边都发生了些什么,华宫内不论大事小事一律上报。可奏来的诸事都与她平无甚不同。

 唯一值得说道的,也就只有昨在赏莲宴上与大长公主之间发生的龃龉了。皇帝心底很清楚,她突如其来的乖顺温静很是不同寻常。诚然,康玉仪的这番变化于他而言并不算坏事。

 甚至可以说是好事一桩,毕竟以往的康玉仪委实是过度人了。从七年前两人初尝男女合起。

 她就超乎寻常地热衷沉于敦伦合之事。每每到了夜间就主动热情地拨勾引他,不停向他索绵,他从前向来自律甚严,从不近女

 甚至打从心底认为男女之事如同野人兽,颇为下龌龊,完全不屑为之。只不过康玉仪拨勾人的花样委实多得很,实在叫他招架不住。静默良久后,皇帝倏地站起身,阔步朝东边仁寿宫的方向走去。

 “圣上驾到!”东侧殿外传来内监特有的尖锐嗓音。身边一众宫人急忙整齐划一地跪下行大礼“恭陛下圣驾。”康玉仪怀里吃力地抱着个小胖团子,还没反应过来要行礼呢。

 就见皇帝向她抬手称:“不必多礼。”皇帝身穿一袭玄金纹龙袍,玉冠束发,五官深邃硬朗,身形颀长健硕,凤表龙姿。

 光往那儿一站,就有种让人无法接近的疏离感。可偏偏是这样威严冷峻的帝王,昨夜居然伏在她身下,埋头认真仔细地弄她的羞处,还吃得咂咂作响。以及他的龙入她体内后。

 他身猛烈时,发出的低沉闷哑的声。壮高大、力量发的古铜色躯体与她白皙娇软、充满感的身子紧紧着,抵死绵…

 康玉仪光想想昨夜那刺的场面,心尖不自觉颤了颤,白皙如玉的脸蛋颊瞬间染上一抹绯。自从长子降生,皇帝就对这个期盼已久的孩子很是重视,虽然养在皇太后的仁寿宫中。

 但他至少隔都会过来探望一番。连母嬷嬷们平如何照料都亲自过问,看着这幅母子亲近的画面,皇帝眸光微微闪动。

 随即伸出大手从康玉仪怀里接过这只软胖可爱的小团子。可大皇子难得被最喜欢的亲娘抱着,哪里愿意从香香软软的怀抱换成父皇着硬邦邦的膛。

 只见他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小圆脸皱成一团,好似马上就要放声大哭了。皇帝充满力量的双手握住小胖团子的腋下,路地把他举得高高的来逗他。

 皇帝逗孩子的动作看起来熟练得很,好似做过无数次。小胖娃也是好哄,立刻换了副表情,开心得不得了。手舞足蹈起来,一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康玉仪惊得樱微张,她自幼就在秦王府长大,虽不能时常见到世子殿下。

 但王府上下谁人不知,世子殿下自懂事起便冷峻寡言、喜怒不形于。哪怕后来她奉秦王妃之命成为世子的通房丫头,她也只见过他威严疏离、高不可攀的模样。母和嬷嬷们估摸着就要到小殿下喂并午睡的时刻了。

 便斗胆提出要把大皇子抱入内间照料。另一旁仁寿宫的大宫女茯苓又适时说出皇太后已经回寝殿歇息了。不便接见帝妃二人。于是皇帝与康玉仪一前一后缓步离开了仁寿宫。

 本来这趟前来仁寿宫是为了拜见皇太后,顺便打探自己爹娘的下落的,没想到不仅没见到皇太后本尊,还收获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儿子…恍惚间康玉仪也没留意到前方的皇帝顿住了脚步,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他结实的膛里。

 皇帝常年习武,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龙袍上还熏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在康玉仪的鼻端缭绕着。

 她瞬间羞赧得双颊绯红,急忙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抬起头时,又正好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墨黑眼眸,目光如鹰隼般,似乎是在审视着她。康玉仪心底突然一阵发虚。

 ***永丰三十一年三月,初乍暖还寒的深夜。秦王世子所居的正房内,无边不断蔓延,原本早该入寝的秦王世子,此刻被他那娇姝美动人的小通房紧紧抱住,并在他宽厚的怀中扭蹭着。

 世子被康玉仪这没由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几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燥热的血开始在身上窜,就连耳尖都明显有些红了,只见他英气剑眉一蹙,紧促怒斥:“放肆,快给我退下。”话是这么说。

 但他身下大火热的物已经被拨得发硬大。康玉仪思绪完全被身上那股难耐的燥热控制了。自顾自地扒开世子身上淡墨的单衣。

 这还是康玉仪头一回见男子全身赤的模样,羞赧得脸上快滴出血来了。可身上那股无法遏制的燥热与瘙让她愈发想贴近眼前这个唯一能让她舒服的解药。

 康玉仪本就生得一副仙姿玉貌,眸含秋水,丽中透着几分纯真无,一身肌肤白皙胜雪,滑腻似酥,身段儿更是软得不像话。

 而最为柔软圆润的一对玉,只隔着她单薄松散的亵衣在他火热的膛蹭动。康玉仪的亵早就的不像话,随便一拧都能滴出水来,粘在她的羞处很是难受,便急急了下来。世子还是头一回见女子的私密处,向来自恃不喜女的他竟看得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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