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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终于平静下来
 女人容貌尽毁,面目可憎,娇小的脸庞上爬满狰狞的黑色痕迹,几乎找不到五官所在。唯有眼白已被染成紫红,一双细小的黑色眼球无神地转动着,她的头发更是褪成诡异的枯粉,长长地拖在地面,有如妖物。

 然而,猫妖路千却浑然不觉她的丑陋似的,含情脉脉地望着茯苓,轻轻吻上女人的。***破败小屋内,路千与茯苓丝毫没有察觉到窗外的二人,竟越吻越深。

 路千将女人枯粉的长发温柔地至耳后,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侧脸、颈窝、锁骨,随后慢慢褪去她朴素的布衣。茯苓形销骨立的身段渐渐。路千的白色猫尾晃动着,似是已情上身,用舌头将女人的漉。

 “卧槽。”仕沨与虞修然异口同声,由衷感叹道,紧接着,虞修然温暖的两只大手已覆上仕沨的眼睛,耳畔响起他低的声音:“非礼勿视!”

 “行,不视不视。”仕沨对屋内二人的翻云覆雨并无太大兴趣,便乖乖等待虞修然操控雷云离开这尴尬的地方,然而,等了半天,少年却毫无动作,两只手一动不动,依然遮着她的眼睛。仕沨:“?”

 她用胳膊肘轻捅虞修然的膛,催促道:“干嘛呢,你看入了?”虞修然松开双手,语气严肃:“不是。有蹊跷。”“哦?”仕沨闻言,也不再嬉闹,而是认真观察屋内双修的二人,只见猫妖少年伏在茯苓身上,与她身体融。

 随着的动作,女修皮肤上的狰狞黑痕竟镀上一层金边,如同蝌蚪般游走起来,二人合的身体弧线宛如水,黑金蝌蚪便成群结队地从茯苓的肌肤游上路千的身体,把少年纯白的猫耳猫尾染成灰黑色。

 “这…”仕沨吃惊道“有些像通过双修,将黑痕引到另一人身上。”“没错。”虞修然点头赞同“这样看来,此女容貌尽毁,恐怕是承受了某种庞大的诅咒。”

 “嗯,而猫妖少年则是在为她分担诅咒。”可是,这种庞大诅咒究竟从何而来?月岩如今成了天极宗的领地。

 这二人不像是想要入宗的修士,为何滞留此地?太多的疑点,暂时得不到解释,然而,此时仕沨和虞修然都已如坐针毡,他们没有偷窥他人上运动的癖好。因此,二人决定今暂且回去,详细考量一番后再做打算。

 毕竟,这路千与茯苓看上去修为不高,也构不成多大威胁。虞修然将仕沨送回了她那“很偏很破”的厢房。跳下雷云前,仕沨转过身,煞有介事地替虞修然把有些了的头发捋平。少女微笑道:“头发茸茸的。”

 她观察着虞修然错愕的表情,更加想逗他“若被你那些正道名门的朋友看见,岂不就暴了我俩的幽会之事?”虞修然一滞,耳廓有些烫:“什么幽会,胡言语!”

 “孤男寡女,深夜出行,头发还了。啧啧啧。”仕沨见虞修然炸了般的模样,愈发添油加醋。

 “我走了!”虞修然比不过仕沨的厚脸皮,只得忿然操纵着雷云离去。“哈哈哈。”望着虞修然的背影,仕沨忍俊不。逗他真的太好玩了。蓝紫的雷云缓缓降落在宽广院落。虞修然轻盈跃下,移动符逐渐焚烧,化为灰烬。

 他刚要迈步回房,却远远看到倪重川的背影。“重川哥?”虞修然向他打招呼道。远处的倪重川转过头,面带微笑:“修然,你回来了。”他没有多作过问。

 而是径自推门,回到房间。虞修然皱了皱眉。不知重川哥是否已经发现了仕沨的存在?他有些担忧,暂且决定不动声。嘎吱一声,厢房的木门合拢。倪重川唤出一只土傀儡把守着。

 他半蹲下身,掀开外衣,小心翼翼地将藏在怀里的东西抱出。是一只受伤的白猫。白猫的皮被泥与血凝得坚固,后腿已动弹不得。它似乎意识模糊,只是悲凉地呻着。倪重川轻叹一口气。

 “我可从来没带猫进过房门。”他有些无奈,却还是席地而坐,将白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语气柔和“等你伤好了,就得马上离开啊。”

 同一座院落内,杭心柳手中捏着几株灵草,口中念念有词:“虞修然给我的萤芨,配上这三白草…似乎能为我所修的木系功法锦上添花。”

 少女脚步轻快地闲逛着,四处张望。虽说她更爱热闹,最好四个好友永远腻在一起,可既然那三个臭男人都在各忙各的,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事做。

 想到功法能更上一层楼,杭心柳心情大好,当即就想写家书一封寄给,分享自己的独创绝学,她路过黎心杨的厢房,想到胞兄还在与火奴颠鸾倒凤,不屑地朝屋子做了个鬼脸,头一甩就要离开。

 谁料就在此时,黎心杨的房门随着“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身褐黄肤的火奴赫然立在门前,淡金色的长发还与汗渍纠结着,她双眼无神,锁骨、房、际,处处都是被咬的红痕齿印,大腿内侧仍残留着白色的粘稠

 而最令杭心柳震惊的,是火奴身上竟披着衣服。一条雪纱裙。这是她的裙子。杭心柳震惊不已,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谁料。

 与此同时,火奴竟将视线移向她。这让杭心柳骨悚然,毕竟,在她的认识里,火奴一族是南明离火的容器,是黎家豢养的家禽家畜,除了主人,他们不会对任何旁人产生反应,可是,这火奴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带着些微情绪?

 下一刻,褐肤的女人将雪纱裙从肩膀褪下,半肩膀,出更多黎心杨留下的情痕迹。火奴微微侧头,似乎在观察杭心柳的反应。“你在做什么?!”房间内传来黎心杨的怒声。霎时间,火奴背上的巨大玄火印烧灼起来,将她烫得一个踉跄。

 “滚进来!”黎心杨几步走到房门,发现火奴竟站在门外,顿时一怔“怎么了?”他探头张望,却空无一人。

 杭心柳早已落荒而逃。***倪重川仔细替白猫包扎好伤口,轻轻抚摸它的背脊,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倪重川神色一凛,将陷入沉睡的猫藏在枕头后,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泫然泣的杭心柳。一见到他,少女的眼泪便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她眼眶鼻尖红彤彤的,梨花带雨地扑进倪重川的怀里,埋头哭着。倪重川见状一惊,把少女扶进房内,将门好。

 “怎么了。心柳?”倪重川轻拍着怀中哭泣的少女,语气柔和“谁把你惹哭了?”虽然嘴上这么问,可他心中了然…一定又是因为心杨,然而,杭心柳的回答却令他倍感意外。

 “火奴,火奴她…”少女噎噎地说着“她穿着我的衣服和黎心杨上,还故意显摆给我看…火奴不是没有灵智的吗?重川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倪重川闻言,危险地眯起眼睛。

 火奴有了自我意识?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状况,但…也许刚好能成为推波助澜的契机。倪重川轻拍着杭心柳的背脊,安抚着哭哭啼啼的少女。哄了一会,她终于平静下来,擦着眼泪坐到桌旁。倪重川在她的边上坐下,微笑着望着杭心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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