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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能凭空慔索
 他应该是不记得自己的,可…秦文德忽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难堪,转过身,飞快地隐匿于黑暗,消失无踪。一瞬间,他的脑中竟只剩下“逃”一个字。

 不论再怎么堕落、不堪、丑陋…他不可能出手伤她的家人。虞修然见秦文德落荒而逃,便收了掌雷,低头看向躺倒在地的仕沨。盲女的上半身被麻绳捆绑,将一对玉勒得愈发显眼。

 挣扎留下的红痕遍布在四肢,下半身的裙袂被掀起,出一双纤长洁白的秀腿,再往上,便是若隐若现的少女春光。

 脖颈上,掐痕还未褪去,而她目不视物,只能警觉地听着他的动静,宛如一只警惕又楚楚可怜的鹿。虞修然的心砰砰直跳,原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谁想到救下的,竟是当时在酒楼惊鸿一面的盲女。更糟糕的是,眼下这可怜又旎的景象…虞修然面红耳赤,耳廓已烫得发疼。这种时候了。瞎想什么呢!

 他赶紧将心中杂念驱散,蹲下身迅速将仕沨的裙摆盖好大腿,又移到她的身侧,轻声道:“姑娘,别怕,我先给你解绑。”话刚出口,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为什么突然嗓音低哑,太奇怪了!他赶紧清清嗓子,脸红着弥补道:“姑娘,我是虞修然,曾在衍都与你有过一面之缘。”躺倒在地的仕沨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虞公子。谢谢你。”少女显然放松了不少,冲他轻轻微笑。

 虞修然望着她的浅笑,没由来地心跳加速,她真的很漂亮。虞修然小心翼翼地为仕沨解着绳结,也不知是不是天太黑,雾太浓,他笨拙地摆弄了半天,愣是没能解开。

 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挠挠头。仕沨被少年的动静逗笑了。提示道:“虞公子不如试试用灵力破开绳结?”虞修然闻言耳廓发烫,他真是脑子不清醒了。

 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会没想到呢。仕沨侧躺着,平静地任由虞修然操控雷灵力击破死结,感觉得出,少年有意将力道操控得轻柔,以保证不伤到她分毫。真是个心地善良又实力不俗的小少爷,那来客酒楼相遇,她便这么觉得了。

 这样好的人,与她仿佛来自两个世界。一旁的虞修然却不知仕沨心中所想。少年礼貌地将她搀扶坐起,问道:“姑娘,需要在下送你回衍都吗?”

 看来他误以为她是从衍都被一路绑到了这。仕沨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周围浓雾四起,巨大的月盘得极低,俯视着沼泽地般,垂直于一草滩上空,在圆月的注视下,萤芨的灯苞贪婪地收着月仙雾,叶片大张,本蜷缩着的花茎缓缓伸直。

 很快,灯苞被浓郁的仙雾点亮,一株株萤芨燃起绿光,死寂的沼泽地霎时间被千百盏幽荧鬼火点亮,与此同时,仕沨身下的沼泽开始动,似乎要将一草滩的不速之客噬,她身形不稳,眼看就要跌落泥潭。

 下一刻,虞修然将她横抱而起,从泥泞中救出。***萤芨食了足量的仙雾,开始疯狂生长,叶片弯曲锋利的刺一般直冲云霄,势要抵达苍穹,裹覆月亮!

 虞修然横抱着仕沨,踩踏着生长的叶片步步飞跃。“姑娘,你抱紧我。”情况凶险异常,少年没作他想,口而出。仕沨闻言也不客气,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头埋进虞修然的膛,这动作顿时让后者心跳加速。

 可还来不及害羞,又是一株萤芨袭向二人。情急之下,虞修然掌中化出雷电,一击雷暴将怪草轰碎,随后轻盈一跃,稳稳落在一棵巨树的树干上。

 储物戒微光一闪,一纸结界符被少年攥在手中,他将灵力注入,二人周身瞬间环绕起一层球形雷灵力,将擦过的萤芨电得焦黑。暂时安全了。虞修然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仕沨搂着他脖颈的双臂却无力地滑落,他低头去看,只见怀中少女脸色惨白,口剧烈起伏,呼吸困难,她右手小指上形似红线的胎记散发出诡异的金光,浑浊混沌,仿佛在同时月仙雾与仕沨的灵力。

 虞修然有些无措,不知少女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慌忙取出一纸净化符,尝试镇咒的异变。谁料那符纸刚刚靠近仕沨的小指,就瞬间被金光燃成灰烬,然无存!

 “姑娘,你怎么了?!”可此时仕沨已陷入昏,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喊。虞修然焦急万分,干脆将储物戒中的符纸统统取出,各类灵符悬浮在半空一字排开。少年眼睛飞快扫视,最终心一横,选定了引渡符。这是一种通过身体亲密接触引渡灵力的符咒。一般来说,道侣间双修时使用此符是为最佳。少年瘪瘪嘴。

 他一个单身小伙,原本不可能用到这张符,可虞家兼修雷法与符咒,他权当完成作业般也做了些引渡符,揣在储物戒中,与此同时,仕沨双眼紧闭,艰难地呼吸着,一身虚汗,嘴毫无血。不能犹豫了!

 虞修然启动引渡符,深一口气,低下头吻住仕沨的。虽说功效比双修差得多,可用嘴引渡灵力是当下唯一的方法。虞修然调动内息,温暖的灵力渗过二人的齿,淌入仕沨口中。

 他的初吻就这样代了。少年心情复杂,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将他的心搔得的。单纯的嘴对嘴引渡灵力似乎慢了些。救人要紧。虞修然的舌头先理智一步撬开了仕沨的贝齿,浸着二人的唾绕上少女的娇舌。

 通过这深深的舌吻,少年的灵力更加通畅地涌入少女的身体,这让虞修然放心了些,与此同时。

 他的身体亦更加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手攥着仕沨的手腕,一手捧着她的脸颊,闭上眼,彻底沉溺在这温暖腻的长吻中,原来女子的身体这般软,接吻时这般香甜。虞修然越吻越深,几乎狂热地享受着。

 直到他自己也快要无法呼吸,才将舌头从仕沨口中出,他气,本想见好就收,可仕沨此时却满脸红,头发微散。

 月光下,麻绳勒出的红印被蒙上一层离之,让怀中的盲女显得更加弱不风又暗藏。虞修然将抚起额间碎发,深深注视着身下的仕沨,她似乎还难受着。再借她些灵力又如何?

 思及至此,虞修然再次欺身吻住仕沨,这一次,撬开齿的动作变得熟练,带着少年独有的侵略。虞修然正沉醉在仕沨的软与娇舌。

 忽然,身下的盲女忽然咳嗽出声,这忽如其来的声响惊得虞修然猛地抬起头,慌乱地擦拭自己的嘴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当之处,又赶紧取出巾帕替仕沨擦去嘴部边缘的唾,微光一闪,做贼心虚地把帕子藏回储物戒。

 少年怀中的仕沨意识渐渐清明。虞修然低头去看,果然赤咒的诡异金光已消失不见。仕沨脑袋昏沉,又目不视物,只能凭空摸索,结果便是隔着衣物,在虞修然的身上一顿摸,将情窦初开的少年羞得耳廓滚烫。

 “姑娘,是我,我们在树上。”虞修然手忙脚地抓住仕沨的手腕“不能再往下摸了!”仕沨此时神智并未完全清明,只是凭着女氓的本能享受着虞修然坚实的肌腹肌,不过这纯情少男突然一喊,倒是让她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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