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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戴上鸦栬斗笠
 可某,凤西忽然找上门来,说想与幸隽清双修,他自然拒绝,凤西却微微一笑。“我想睡你。”女人的声音轻盈娇媚“你自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你的父亲,可不像你这般坐怀不。”

 凤西一边走向幸隽清,一边宽解外衣。衣裳随着女人袅娜的步伐滑落在地,她赤着靠近,一对雪白丰房摇晃着,仿佛一湾清澈湖水,邀请着男人褪去衣物,享受波纹漾的温柔。

 幸隽清蹙眉看向她:“你什么意思?”凤西抬起手臂,雪白肌肤下隐约可见一只狰狞的足化虫。

 “这是一只母蛊。”她柔美地笑着“你的父亲中了子蛊,需要定期与我合,否则将浑身疼具溃烂而死。”凤西弯起一对桃花眼“你父亲做时,简直忘乎所以。我种下蛊虫,他都没有发觉。”

 幸隽清紧攥的拳青筋暴起。家人的安危就是他的逆鳞。“你到底想怎么样?”“说了。我想睡你。”幸隽清妥协了,那是他的第一次。那夜他的动作极为青涩生疏,没有丝毫技术可言,他始终没有,麻木地躺在榻,手臂忽地一记刺痛。

 一只足化虫崽爬进了他的皮肤。很恶心。凤西却嗓音娇柔:“以后我会定期来找你,隽清。”后来,凤西给他看过这绘着母菊的小瓶。

 “这瓶中的药水可解魂情蛊。”凤西拿着小瓶,在幸隽清眼前晃了晃“或者,将另一个人的血混入其中服下。你体内的子蛊喝了别人的血,便会转认她为新的母蛊。”幸隽清冷冷地盯着母菊小瓶:“你若无意为我解蛊,便不必多说这些。”可那天为仕沨迭衣服时。

 他偶然摸到了这个瓶子。幸隽清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睡的仕沨,他应该立刻将瓶中解药服下的。可他却有些迟疑。紧贴着他的少女动了动,脸在他的肩膀处蹭着,好像一只半梦半醒的猫。

 “嗯…师哥,我饿了。”她又将头埋进幸隽清的背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没有把我一脚踢开。”幸隽清呼吸一滞,只感到一种怪异的醋意在口漫开,堵得慌。

 这是第几回了。着他,又将他认成那个师哥。幸隽清坐起身,仕沨勾着他的双臂猛地落空,将说着梦话的少女惊醒,她眼睛:“哦…是幸隽清啊。”幸隽清蹙起眉头:“失望了?”

 “没有。”仕沨嘿嘿一笑,又伸手抱住幸隽清的“以前只有师哥会陪我睡,一时间弄混了。”她厚颜无道“你多陪我睡些时,我就只认得你了。”幸隽清冷哼一声,不接她的话。

 而是将母菊小瓶拿到仕沨眼前。仕沨抱着他的,眨了眨眼:“这是何物?”幸隽清打量着她的反应。不像装的。看来仕沨确实不认得这装在她衣袖里的东西。乌村一役,仕沨与凤西正面锋,而凤西那难以捉摸的性格,幸隽清是知道的。

 她应该是出于某种动机,将瓶子赠予仕沨,可仕沨却由于短暂的走火入魔,不知道此事。思及至此,幸隽清再次考虑起服用解药的事。身边彻底清醒的仕沨开始叽叽喳喳:“义兄,这瓶中装的是什么呀?难不成,是药之类的…”

 幸隽清看了一眼趁机对他嘴上揩油的仕沨,他没有服下解药,而是将母菊小瓶收起。“没什么。”他淡然道。

 ***仕沨盘坐于榻,调动体内气息。灵力亏空,运转不畅。少女皱了皱眉。先前的两场战斗,她不仅身负重伤,还经历了短暂的走火入魔。

 此时已元气大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清心修炼才能恢复,而之后的一段日子,真如幸隽清承诺的那般,仕沨负责安心修养。

 而他负责照顾她。幸隽清端着药碗坐到边,正在打坐的仕沨睁开眼,嫌弃地皱了皱脸。“药味真难闻。”幸隽清用勺子将深褐色的药搅拌几圈,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递到仕沨嘴边:“张嘴,喝药。”

 仕沨撇撇嘴,还是乖乖张口。幸隽清一勺一勺给她喂药。仕沨盯着幸隽清俊秀的面容,他的睫很长,垂下眼帘时尤为好看,他又忽然抬起眼,一双清泠的黑瞳仔细盯着她喝药的动作,生怕她耍小心机吐掉一样,幸隽清给她喂药时总是很认真,好像耐心永远用不完似的。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仕沨忽然开口问道,她还记得当初的幸隽清有多冷漠、多恶劣,若不是她脸皮赛城墙厚,一般的女子早被他的刻薄气哭了。幸隽清拿勺的手一滞,他抬眼看进仕沨的金色双瞳。这双眼睛率真又妖冶,正如她的主人一般,幸隽清用勺拨动中药,深褐色的体泛起微小涟漪,他想起仕沨对他说,睡一会吧,有我在,那时。

 她背上的灵力很温柔,他想起仕沨浑身是血地敲开房门,挂着比哭难看的笑,却将刀柄递给他,只说了一句“给,解药。”他想起仕沨将崩溃的他环在怀里,她抚摸着他的脑袋,自己却无声地着泪。

 最后,他想起仕沨勾着他的身体,却迷糊地念叨着别的男人。幸隽清只觉得心向下坠,他差点忘了。仕沨待他好,却没有情,他是她一眼相中的玩物,仅此而已,他明明早就知道的。

 幸隽清搅动药碗的手停了下来,与仕沨四目相对:“我说过,你…若能回来,我任你摆玩。”仕沨歪头思考。

 前往乌村前,幸隽清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当时他说的是,若能取得解药,我任你摆玩。解药确实拿回来了,但幸玉泉还是死了。仕沨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完成了他们的约定,但是她没有纠结太久。

 顽劣的本还是占了上风,她笑道:“这样啊,那你用嘴喂我喝药吧。”幸隽清一愣。仕沨蹙眉,瞥了眼药碗:“这药这么苦,只有我一个人尝,也太不公平了…”不等她说完,幸隽清舀起一勺药,含在口中,欺身吻住仕沨。

 他单手撑着靠,将仕沨环在自己的身下。少女配合地张开嘴,他的舌头裹着苦涩的汤药送进她的口腔,他没有立即收回这个吻。

 而是更加放肆地用舌头纠她的齿,他越吻越深,仿佛要将这苦味舐干净似的。仕沨从背后抱住他的脖颈,似乎在示意他不要停下,可是幸隽清还是从深吻中离,他擦了擦仕沨的嘴角,轻着气:“还要继续喝药。”

 仕沨一脸计划没有得逞的失落:“你真严格。”幸隽清勾了勾嘴角。仕沨怔愣地望着微笑的幸隽清。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他微笑时,仿佛月下清霜之上,被人摆了一朵洁白梨花,在他的清冷中,多了一分恰到好处的温柔。幸隽清却没有回答。

 他又含了一口药汤,欺身吻住少女的,在幸隽清细致入微又没羞没臊的照顾下,仕沨的身体已恢复大半。

 虽然灵力周转依然不畅,可下楼走动,活动筋骨是没问题了,不过,幸隽清好像还是很不情愿她离开房间。某,幸隽清有事外出,仕沨决定给自己放个风,她穿上墨长袍,戴上鸦斗笠,黑纱遮挡面部。这身熟悉的装扮,真是久违了。仕沨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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