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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今曰可真乖觉
 你怎么能保证另一个人的死活?沉瑶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也在骄之下。面对命运的无力感。

 就如同盛夏的骄似火,炙烤着她每一寸肌肤,她迷茫地抬头看了看惨白的天,强烈的阳光刺得她出更多眼泪…***骄之下,姜见月感到晕眩,她不得不先停下脚步。

 当沉珏过来时,就惊讶地看到姜见月垂着头,整个人似乎都靠着路边的树干才支撑着不倒下。

 “姜见月!姜见月?”听到是沉珏的声音,姜见月也懒得想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路过,依然低着头,脊背抵着糙的树干站着。沉珏慌张跑过来“你怎么了?”姜见月浑身都是汗,脸色却白得吓人。

 沉珏吓得立刻要抱她回去,结果刚伸手过去,就被姜见月打掉了。沉珏也不计较,忙替她擦汗,又解了自己身上的折扇替她扇风。本就热的天气,加上他心里紧张,便是不爱出汗的人也了鬓发。姜见月却很不识好人心,偏过头避开。

 “怎么了?”沉珏难得见姜见月在他面前这样脆弱的样子,素死板的声都硬生生变得柔和“这样在外头小心中暑,我带你先回去好不好?”姜见月见了沉珏就会想到沉瑶,本就不耐烦,结果他还在边上叽叽喳喳“你安静会。”

 吃了一记眼刀的沉珏反而安心了些,还能对他厉声厉,看样子姜见月应该没什么大碍,就住了嘴,站她边上替她扇风。阳光下,扇出来的风也是热的,一股一股往姜见月面上吹,止不住她的汗。

 姜见月本觉得出汗是很难受的,结果现在满头的汗,衣服轻薄也被汗给浸。到了这样狼狈的地步,她还在源源不断地出汗,反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别扇了。我没事。”她说。她第一次这样流汗,突然有些着于这种烈下暴汗的滋味,便是流汗也得酣畅淋漓。

 她觉得她体内还有无数汗要涌出。像是上了瘾,姜见月心情也渐渐缓了过来,她知道沉瑶应当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就够了。于是,她终于有闲心看了眼边上的沉珏,却见他收了折扇,抿着嘴正担忧地望着她。

 “你怎么来了。”“没什么,今天得闲,就想来看看你。”沉珏没有说实话,但他看姜见月这副样子,便也不让不确切的消息扰她心神。强烈的阳光下,他流汗的样子也没有很难看。

 就和他每次在榻一样,汗水勾勒得他的五官更加鲜明。夏日也总穿得很齐整的沉珏,整个人都像用规矩画出来的一样,头上的玉冠周正,衣服面料依然括,不过因拿着折扇。

 长袖滑到肘间,出一段线条优美的小臂。最近看惯了谢殊纤细的模样,姜见月盯着他出的那段小臂,也颇觉得有几分新鲜之美。

 他日常里很少出汗,夏日穿成这样,也像是个玉做的人儿,看上去冰凉凉的。姜见月握住他的的那段手臂。一个掌心火热,一个皮清凉。

 两人具是心中一颤,各有各的舒坦。姜见月只想痛痛快快地大汗一场,于是掌心不断施动着向他的的袖子里伸去,她的手指触到他薄薄的肌,便五指张开,完完整整地握住他的臂膀,她感受到手下因紧张而变得僵硬的肌

 “做什么?”一张玉面快速被染红了,他开口的气息也变得慌乱,鬓角的汗珠滚落。沉珏确实很耐热,不过从他寒料峭时在姜见月的榻上也能流汗,便可以看出他单单只是耐热,却耐不住姜见月。

 若往常,沉珏的语气多少是要带点羞愤的,仿佛她见他时就想不到除做以外的其他事,但今看姜见月不对劲,连这个时候语气都还是在哄她。姜见月觉得有趣,便也继续假装心情低落的样子。

 沉珏见她手上越来越过分了。可眉头紧蹙,整个人像是寻求安慰似的依附过来,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姜见月。心软得像是一汪水,语气一低再低“外面这么热,我们回去再做好不好?回去任你怎么弄都好。”姜见月不语,将哒哒的脸贴向他的膛,另一只手也钻进他的袖子里。

 折扇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刚好被姜见月一脚踩坏。沉珏哪顾得上什么折扇,他伸手环住姜见月,这个动作正方便了姜见月的手钻进宽大的袖子触碰到他的身子。感受到身子两侧摸过来的手,沉珏轻轻一颤,肌更加紧绷,然而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姜见月。

 ***夏衣轻薄,沉珏的手揽在姜见月的背后,能摸到她那条细细的脊骨,她是这么清瘦,肩膀轻轻颤抖,像是偎着在巢中的雀鸟。满头的汗,脖颈后头的发像是杂草一样黏在那。衣服也汗了一些,皱巴巴的,在炎热的天里看上去邋里邋遢。

 但沉珏一点也不觉得难看,他满心都是如何安慰姜见月,搂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希望能让她好受些,他只见过姜见月在沉琢的病前这么狼狈,那时候只有沉琢有资格安慰她,但现在。

 她在他的怀里,她的狼狈展于他的面前,尽管这只是他碰巧路过,他既为她的状态而心忧,但内心最深处又有一点暗喜。这股隐秘的喜悦似乎因姜见月的拨而继续催发壮大,强烈得他浑身又是一栗。

 他情不自地弯下,将吻落在她濡的脖颈处。汗水当然是咸的,但他似乎毫无感知,只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

 姜见月觉得把手从宽大的袖子里去摸他,仿佛是在探秘一般,哪处都可能碰到,而无论碰到哪处,指下都是光滑紧实的皮,她弯了弯嘴角,当然沉珏是看不见的。沉珏虽活在沉琢的阴影下。

 但和沉琢的关系并不算很差,在昔日和兄长的相处中,沉珏发现他出的每一片肌肤都不见一丝发,这让沉珏惊讶,他仔细观察了好几次,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向从容镇定的沉琢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弟弟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半晌不答,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一片。

 沉珏似乎从他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可他并没有适可而止。沉琢讶异地看着弟弟,少年人的眼睛里似乎有着刨知底的执着,他敷衍不过去,最后只能实话说了。

 原来是为了讨新婚的心,姜见月喜欢皮肤光洁的男子,他便私下把体都褪了。沉琢说完,面色更红。

 他知道他这样讨好子的举动难免让人笑话是惧内,只得尴尬又狼狈地离开,走前还叮嘱沉珏不许说出去。沉珏看着兄长近乎是落荒而逃,他知道他现在离开,无非是回去和姜见月待在一起。

 他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浅浅的发覆在那,往日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有些刺眼,他一直也想剃去体

 然而这个念头,直到沉琢死了,他才付诸实践。这都是悄悄进行的,安静的夜晚,昏黄的烛火下,第一次尝试的沉珏并不熟练,刀片划出了一刀小口子。并不算很大的伤口,但还是渗出几缕血,沉珏看着伤口,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好在没有留疤,他的身体依然如玉光洁,是姜见月所喜爱的身体。姜见月的手不知足地到处捏,沉珏扑打在她脖颈处的鼻息越发混乱,他今可真乖觉,仿佛她再过分点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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