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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只肯张嘴
 谢殊紧闭着嘴,却觉得她说话间的气息直接顺着瓣之间的隙吹了进来。显而易见,她又要吻他,并且心情不错。

 ***一个善于风‮情调‬的年轻郎君,偏偏面对真正的‮情调‬青涩羞赧起来,姜见月的姨母宋嘉琉年轻时有句话,让姜见月一直记到现在,她说,一个看上去永远从容强大的男人是不可爱的,后来她同姜见月解释。

 看到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怨气,非得让他们爱上她,为了她的爱而惊慌失措,打碎了冷静自持的面具她才满意。所以她年轻时的名声在贵族间。

 尤其是在长辈间很不好。因为好多青年才俊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哪家好好的姑娘会这样招蜂引蝶?

 姜见月觉得自己很大程度上是随了姨母的性格,而非母亲宋嘉玟。宋嘉玟是典型的贵族淑女,端庄守礼,文静内敛,经常为着宋嘉琉和姜见月的事情皱眉掉眼泪。

 但也还是不同的,姨母说他们欠可爱,却也还是愿意招惹他们。甜言语哄骗到了手心,再暴绝情的真面目。可宋嘉琉反而因此更受,不仅是她抛弃的男人们,还有许多愿意证明自己的男人。

 他们总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例外。让一个拒绝过许多男人的女子爱上自己,无疑是证明与夸耀自己的最好方式,在他们眼中,女人更像是一种可以挂在身上的装饰品。男人就是,所以她最好一直保持这样游戏花丛的姿态。

 不过宋嘉琉没想到,自己说完这话不久后就匆匆嫁人。姜见月和宋嘉琉不同,她遇到这种男人,真是单纯的厌恶。若是谢殊周围的人继续娇惯着谢殊,总有一天谢殊也会长成那种讨厌的样子,但还是那句话,谁让他现在还不是呢?谢殊最大的惑不在于他的皮囊。

 在于他是青年与少年,风与青涩的结合。谁能拒绝这种惑?所以,为什么不亲吻?亲吻他鲜红口脂下那薄而粉的

 而后舐与绵…他甚至不知道怎么亲吻,紧张到没有鼻息。趁着她在笑时,才像是从水下憋了好久后浮出来,大口地息。脸越发红了。显得过分妖冶,美得似晚霞灿灿。

 他们离得这样近,姜见月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脸上散发的热气。所以再次吻过去时,她把脸往他的脸上贴了贴,是滚烫的。

 他们都哆嗦了一下,为这柔软的皮接触,他的口腔内也是滚烫,舌头更是滚烫。因为他这个年纪就是如此鲜活,身体的每一寸血都怀着情在动,姜见月像是被感染一般,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烫。谢殊没有想过,亲吻会是这么舒服的。

 甚至于他想过与姜见月做没想过接吻,毕竟前者代表着更大的刺,几乎是想想都会一阵酥麻。

 在这种刺的幻想中亲吻难免有点像是清粥小菜不够看。姜见月的舌头扫到他的上颚时,他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手心里的帕子估计已经被攥得不成样子了,他现在感谢身后的柱子给他支撑的力量。脸贴着脸时,和风凉凉地往她们身上吹。

 松软的和风,吹过他,把他的心也筛得细碎松软,他试着学着她的样子,用舌头去轻扫她的上颚,他听到她足愉悦的喟叹。像是贴在一起共同吹奏着什么乐器。

 他们发出软软的,黏黏的甜蜜声音。***谢殊替姜见月提了热水,两个人都清洗完身子,他单穿着外袍出来,走起路来里头空落落地发凉,这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跟着姜见月来到了她的屋内,甚至马上…此刻外头的天还亮着,白这四个大字立刻浮上他的心头。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浑浑噩噩起来。

 “你还穿衣服?门窗都关了,除了我谁看得到你。”姜见月有些稀奇道“别把刚洗好的身子搞脏了。”

 姜见月不让他穿衣服,自己却穿着一套舒适的寝衣,此刻正坐在上。谢殊来到她的边坐下,有了幔的遮掩,他开始解衣服扣子。这又没什么。

 他暗自告诉自己,断不能被她小看了。来都来了,他刚才糊里糊涂地连回去的路都没记下,还忸怩什么呢?他不早就想和她春风一度了吗?他现在明白了,他和沉珏没有半点区别。

 他哪里是单纯地想聊聊。孤男寡女聊天之后就是要困觉,然而了一半,他不干了。“不行,姐姐。我好冷。”姜见月眼看着他朱红色的衣衫半褪不褪,拉了自己的手要往她的怀里钻。伸手把他给挡开“都什么天了?还觉得冷?小孩子身子发虚,就要早点去看病吃药。”

 “姐姐不就是来医我的吗?”谢殊对于她叫他小孩子并不计较,他和沉珏那个木头不一样,他擅长撒娇。

 她都把他带上榻了。又不是真把他当孩子看,虽然他比她小了五岁,但也已经成年,她嘴上把他当孩子,只会方便了他撒娇,这是他从母亲姐妹那发现的,女人比男人对孩子更宽容。

 她们似乎天生就具有这种爱怜的本能。于是笑着又钻过来,头贴着姜见月的耳侧道“亲一下就不冷了。”说完就往姜见月的脖子那亲。

 姜见月被他弄得脖子发,笑着躲开,两个人玩闹起来,越发往里头去了。谢殊刚刚尝了亲吻的滋味,硬要再来。

 姜见月心满意足,果然不同的男人在上有不同的乐趣。谢殊年纪小小,刚才还那么青涩,稍微食髓知味点就开始这么。现在更是和她玩起郎中病人的戏码,她乐得给事增添趣味,于是也故作严肃起来。

 “既然生病了,就别胡闹!”被她突然的厉声厉吓到,谢殊还没反应过来,疑心自己闹太过了。姜见月许是不爱开玩笑的人,然而下一秒就听姜见月说道“快点躺下,我为你瞧瞧。”

 谢殊受宠若惊地照做,然而躺下了。总觉得是整个身子展开了给她看,颇为不自在,两腿下意识地想并拢,手也不知该往哪放,但脖子上一片粉,嘴上还硬要惹火“姐姐要怎么帮我看?”

 “怎么看?”拖长了尾音,姜见月不急不缓“自然是望闻问切。”她的视线一寸一寸从谢殊身上扫过,谢殊觉得这衣服穿着也等同于没穿,直到她的视线来到他的脸上,谢殊避开了不与她对视。

 “把衣服了。郎中才能看得更仔细点。”谢殊红着脸握住姜见月伸过来的手“了我冷。”姜见月没有坚持,收回了手,笑眯眯道“不怎么为你看病?”谢殊一双美目波。

 他虽不自在但并非不乐在其中“我自然知道什么药能医我,姐姐就是我的药。”“病人说的都是糊话。”姜见月不理他“把舌头伸出来,”谢殊总觉得怪怪的,只肯张嘴,不肯伸舌头。

 姜见月修长的手指直接伸了进去,搅动他的舌头。谢殊的嘴巴闭不上,舌头又由着姜见月玩,他头往上仰了仰不肯让口水出来,可姜见月的手指和她的舌头一样使人舒服,他的口水分泌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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