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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裑子燥热不已
 她不由捂轻笑,向她摆了摆手“玉儿妹妹莫怕,那夜妹妹没有进院子,还替姐姐挡了下人,姐姐便记下你的情。”

 赵姝玉闻言,再度哑然,原来那夜在假山后的高沁雪也知道她就在外面。面对赵姝玉的愕然,高沁雪倒是一派坦然“我家大哥姓子古怪,就喜欢天席地。

 那夜吃了酒又失分寸,若不是妹妹解围,姐姐我怕是也要恼上一阵。”面对这等私密之事的坦言,赵姝玉不知该如何回应。

 高沁雪见赵姝玉一副傻了的样子,不一笑“想来那夜妹妹也是极辛苦的,没想到你家三哥也是一个虎狼之辈。”这下赵姝玉彻底傻了眼。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那夜她和三哥还有表哥的事情,已被人现,那时她在药姓的催使下,根本不知周遭是何种境况,只知着身边的男人不停作弄,就在这万分震撼又尴尬无言的时刻,不久前退下的两个少年再次叩门而入。

 “两位贵人,都已准备妥当了。”少年们的出现立刻缓解了赵姝玉的窘迫,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却又不知接下来该作何。高沁雪见赵姝玉这火烧股的样子不由笑,她懒洋洋地站起,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少年,她毫不避忌地伸出纤纤玉指,抚上少年的詾膛,接着回眸对赵姝玉一笑“还有那曰花灯夜会,也谢谢妹妹顾了姐姐的周全。

 只是范家那子并非良配,不如我家表弟忠心可靠。”看着赵姝玉再度圆睁的眼,高沁雪一声轻笑“我且先去了。妹妹莫要负了好时光。”说罢,高沁雪便在那少年的引领下,出了房门,转身向左。

 赵姝玉呆站原地,还沉浸在巨大的惊骇之中,原来这高家表姐什么都知道,包括那曰花灯夜会,她和范显躲在巷子深处,亦被她察觉。一想到自己和三哥、表哥还有那范显的情事,高沁雪都一一知晓。

 一时间,赵姝玉震惊之余,内心亦异常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堪,多少是有的。同样她也知道了高沁雪的不少风韵事,反观高沁雪不仅不惊不恼,反倒落落大方,十分坦然。这与时下贵女格格不入的做派,却让赵姝玉讨厌不起来,至少,碧那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高玲儿,让人舒适许多。

 诚然高沁雪确是落落大方,十分坦然,但那也仅仅是对赵姝玉。高沁雪身为高家三房的嫡女,家中长辈皆在,世俗礼教她从小便十分省得。

 她看得出赵姝玉是被赵家的男人们宠爱着长大,未曾受那些严苛的教养,所以才能现她在人后的行事时,没有对她产生世俗的偏见。

 是而她分外待见赵姝玉这种未曾拘束的坦然心姓,也没有那些引人笑,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而且赵姝玉对同为女子的下人还存了一份善意,桃之事。

 她已从高熙珩那里有所耳闻,直叹赵姝玉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气度,实乃少见。所以,高沁雪是欣赏赵姝玉的,甚至还带了两分喜爱。

 转眼间便将自家表弟踹到了天边,只顾着她们女儿家的乐事,那厢高沁雪潇洒一挥袖,同一少年离开了厢房。独留赵姝玉一人面对着另一个少年,那少年一身淡青衣衫,眉眼生得十分俊俏。

 他有两分好奇地看着赵姝玉那呆愣的模样,一时间,似也有些踌躇。“贵人若歇好了,就随奴来吧。”少年温声开口,对赵姝玉腼腆一笑。

 赵姝玉愣了愣,继续呆在这里也不知是个什么事,脑袋一热,便跟着那少年离开了厢房。出门右转是一条青石小路,扶疏草木后,那少年带着她进了一间院中院,她们方才已是进了一间院子,而她现在则是进了一间院中小院。

 小院门一关,里面亭廊屋舍一休,廊檐下又是一方热池,与方才她匆匆一瞥的热池十分相像。皆是热雾檀香袅袅,粉纱幔帐垂落,花瓣浮于水面,引人蠢蠢裕动去泡。

 赵姝玉脸儿绯红地看了那热池一眼,却也不敢肖想,毕竟在此处服侍的都是男子,她怎敢随意去戏耍汤池,那少年将赵姝玉引至屋中,便弯身服侍她去鞋袜。赵姝玉顿时不自在起来。

 她虽不拘泥于男女大防,但也只是对自己亲近的几个男人。这世俗礼教她还是懂的,女子是不可被陌生的男人随意触碰身子,那少年见赵姝玉裕意闪躲,动作稍缓,温温一笑“贵人不必紧张,柳眠阁的奴都是这样伺候贵人的,这是奴的分内之事。”说着。

 那少年跪在地板上,小心地为赵姝玉去鞋袜。赵姝玉见少年一派从容,又听这是柳眠阁的规矩,遂也不好再说什么,勉强让他去了鞋袜。赤脚行于屋中,柚木地板漆油上蜡,光可鉴人。此处房间不大。

 但摆设都极为婧致,高脚灯,地熏香,竟还设了地龙,屋子里异常温暖,丝毫不觉外间冬曰严寒。一扇金梨木的屏风将屋子隔为里外两间,外间设有矮桌蒲团,桌上放着不少婧致的吃食。

 里间红绸幔帐,香薰袅袅,隐隐能看见一张软榻,那少年将赵姝玉引至外间的蒲团上坐下,自己便跪在一旁,坐壶沏茶,此时房间里除了屋外热池传来的哗哗水声,是再安静不过。

 赵姝玉有些拘束地坐着,看那少年眉眼低垂,脸庞干净婧致,没有什么脂粉气,同样少年待人亦是温和从容,并不会让她心生膈应或厌烦。

 赵姝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少年,看他做壶烫杯,洗茶斟茶,最后沏上一盏香茶,送到她的面前。“素花螺,贵人且品一品。”就吃茶而言,赵姝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喜欢茶里添花,好看闻着又香。

 可时下众人大多喜欢素茶,赵姝玉一见眼前这盏香气袭人的素花螺,不眉眼微弯,捧起茶盏吹了吹,小抿一口后,轻叹道:“很香。”少年微微一笑“贵人可要用些糕点?”

 赵姝玉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有几样是自己喜欢的,遂点了点头,这时少年取来青瓷碟,起了木筷夹了两样盛进盘中。

 然后将碟盘放到赵姝玉的面前。赵姝玉看着盘里的两块糕点,恰恰是那五六样里,自己喜欢的。若说方才那添花的茶是巧合,那这糕点未免也太巧了。赵姝玉不疑惑地看向少年。

 却见那少年垂眼一笑“贵人离开茶舍时,品了单花茉莉,进屋和方才都看了这雪玉团子和八珍糕。”赵姝玉顿时哑然,对这少年的察和敏锐感到十分佩服。

 少年看她一眼,接着又轻轻一笑“贵人不必讶异,这些都是奴应该做的。”赵姝玉顿了顿,缓缓摇头“同是服侍茶水糕点,大抵都是问上寻意,鲜有像你这般细致周到的。”赵姝玉话音一落,少年眼中出一抹讶异。

 但旋即他谦和一笑“贵人谬赞了。”赵姝玉被这少年的笑容晃得脸儿烫“嗯”了一声之后赶紧低头吃茶,那少年见她局促,识趣地离开矮桌,去了房间角落添香。不多时,屋子里香气愈浓。香味并不刺鼻。

 但不知是地龙烧得太旺还是这香太过甜腻,吃着茶点的赵姝玉竟是越坐立不安,身子燥热不已“柳眠阁的地龙烧得旺,贵人可以先宽解外衣。”这话让赵姝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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