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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看伤口
 她在公站等车,有几个初中部低年级的学生相互打闹推搡,不小心推倒了她,她磕到了膝盖,蓝白色校服子蹭到了灰,有些脏,她拿出巾,弯低头细细擦拭着。

 有人在她面前蹲下,轻声问她:“需要我帮忙吗?”林满愿惊得抬眸,面前一张细白无暇的脸有些熟悉,顿了顿她才松一口气:“班长。”

 “谢谢,不用了。我不擦了。”反正也擦不干净,她想。周没有起身,仍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膝盖:“疼吗?”她一愣,继而想到班长关心同学身体健康很正常。

 “有点…火辣辣的。”她诚实地回答。“应该是破皮了。回去别沾水。”他起身,看着她:“要不,我送你回去,我家司机开车很快的。”

 “啊…那谢谢你了。”她虽不认识车型,但这车线条好看,车身很干净,她觉得是辆好车。周给她打开车门,她把书包抱在怀里,坐稳一抬头发现后座和前排司机之间拉上了遮挡,是一个隐私很强,又很压抑的空间。

 幸好车里清凉的香味很好闻,让她没有那么难受。身旁的男生突然倾身靠了过来,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转头看他,一下子被他长翘的睫吸引,然后才注意到眼尾有一颗小痣,她听到:“咔。”一声,低头一看,是他在给她系安全带。

 “谢谢。”他看着她,抿着笑了笑:“好乖。”林满愿一怔,听到他又道:“你爸妈一定很爱你,不然怎么会把你教得这么乖。”听到这话,她将脸撇了过去。

 看着窗外,不应他,那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在生气,又说:“怎么家长会从来没见过你爸妈?”她不喜欢提及家人,因为她不想撒谎,可是又不得不撒谎,来维护她的自尊。放在膝上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校服子,他看到了。却还在说:“对了。

 你没有手机,你爸妈不会担心你一个人回家很危险吗?”林满愿从书包里拿出水晶球,放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又拉好书包。

 “送你的礼物。”她伸手打算推车门:“我还是坐公车吧!”那人居然轻轻笑了笑,说:“我很喜欢,谢谢。”林满愿有些讶异回头,他怎么可能喜欢?水晶球被他放在腿上,他正低头抚摸着。神情愉悦,他好像真的喜欢…

 “为什么要下车?”他看了过来。林满愿抿了抿,因为她在生气,又没办法告诉他原因,最后只说:“怎么还不走?”

 他闻言,笑得肩膀发颤,漆黑的眸子仿佛含着水。林满愿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听到他说:“因为你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啊…乖乖…”他突然止了声,望向她,却不说了。

 乖乖?乖乖告诉他?她把小区名字告诉他,他却还在看着她,林满愿不解:“我的脸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伸手在他身侧按了个按钮,重复了一遍她刚说的小区名字。几乎话音刚落,车就启动了。所以,这个空间隐私到连声音都隔开了。

 “林同学,我好像从来没听到过你叫我的名字,明明是同班同学,怎么这么冷漠?”他一手抚着腿上的水晶球,一手拿着手机点来点去,眼睛却是看着她的。

 “我没有。”她低头否认自己的冷漠,她觉得:“那是礼貌。”“可说话时不看人,不太礼貌啊林同学,你的妈妈没有教过你吗?”知道少年是无心的,并没有故意恶劣地往她淌着血的上扎,她咬了咬牙,转头看他。后者跟她说话,确实一直看着她,始终带着微笑。

 她最终也只是,低声:“周,别提我的家人了。”少年仿佛不知她心里的纷杂情绪,往后倚靠,笑得舒心:“好。”可若他知道呢?

 周从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开始,那就顶了起来,他把水晶球在那处,看着她,压抑着想要掰开她的腿狠狠顶入的冲动,等待着她自己掰开,送给他的那一天,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但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捧上来送给他,而且,16岁的少女还是小了,等等吧。到了小区门口。

 “谢谢。”她落下一句便要开门下车。“等等,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他说着从子口袋掏出一个钻石手链递给她。钻石亮晶晶的,手链造型很别致。

 “为什么送给我?”她不解。周将手链解开,绕在她皙白的手腕上,两只手都很小心,没碰到她的手。“没有理由。”顿了顿,他抬眸看着她笑:“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我送出去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还回对我来说可是一种侮辱。”

 林满愿觉得这个手链和江柚在饰品店买的手链差不多,都那样精致好看,她摸了摸那些钻石,想着应该是玻璃之类的吧。“谢谢,我很喜欢。”少年突然了过来,她一惊刚伸手按住他的膛,车门很轻的砰一声打开了。

 周坐了回去,看她不动,有些不解和好笑:“是要请我去你家坐坐?”她还没说话,又听他说:“可我的钢琴课已经迟了。下次好吗?”

 麻烦人家送,耽误人家时间,还收了人家小礼物,林满愿赶紧点点头,意识过来又急忙摇摇头,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请他上门的意思。关上车门时,车窗摇下来了,她疑惑地低头。

 少年在车里,偏着头望向她,眉眼灼灼:“你还没有跟我说再见。”她有些干的嘴,轻轻道:“再见,周。”“嗯…明天见。”***她回到家,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妈妈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吗?她伸手想摸摸盘子热不热。

 “别动。”有人冷声斥她。已经迟了。“嘶。”她一下子缩回手,捏着耳朵。林继航从客厅走了过来,目光在她那只闪耀的手链上停留一瞬,继而拉着她的胳膊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她那只手。林满愿的胳膊被他紧紧攥着。身后贴着他的腹。

 她能清晰感触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这个问题的意思是,她放学后都做了什么。“同学过生日,我和朋友给他买礼物。嗯…然后我跌倒了。坐同学的车回来的。”

 “疼吗?”“膝盖不疼了。”顿了顿:“手也不疼了。”立刻,身后的热源远离了,她关上水龙头,一转身,发现他就站在一步处,俯视着她。

 那视线像是长了刺,扎眼得很,她不明白林继航是怎么了。慢慢低下头来思索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突听他出声:“了。”

 她唰一下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子?在这里?现在?”他只一句:“。”目光沉沉,强大的迫感叫她一下子便软了腿,她拉下校服长出了纯白内,一松手长便滑了下去。

 她又拉起内边,往下一扯,果然了一块,内挂在她膝盖上,她低头红着脸,不敢看他。林继航靠近,蹲了下来,伸手将她的内提了上去,看着膝盖破了皮的地方,声音哑得厉害:“今晚别洗澡。”

 林满愿点点头,轻轻应他:“好。”原来,他只是要看她的伤口,她还以为…“去吃饭。”他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递给她:“吃完饭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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