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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宴宴,轻轻
 简直把男人给吓坏了。皇帝陛下也没来得及说她什么,只心有余悸地把她抱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弄丢了。跌坏了似的!“妧妧,你…”“皇兄…人家不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你玩玩…”

 她只是想着同男人玩玩而已,没想到踩着了他的衣袍还差点儿掉下去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小公主不由很是羞臊地红着脸儿,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只十分羞臊地着自己那发烫的小脸儿,羞得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候,赵恒听得动静也忍不住往陛下那边瞧,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御妹娘娘竟然出现倒在了陛下的怀里,男人不由有些意外,却又忍不住瞧着那被陛下抱在怀里娇娇软软的美人儿,一身粉的纱裙。

 这会儿瞧着像是午睡才刚起来的模样,绣鞋都没穿好,整个人绵绵软软地被皇帝勾在怀里,不知为何,男人总觉着有些古怪。

 “真是淘气…”小皇妹向来淘气,男人这才明白她是想着捉弄自己,结果反倒跌了下来,瞧着小姑娘一副惊魂未定的小模样,男人只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嘟着小嘴儿委屈巴巴地瞧着皇兄,容妧同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这殿内还有个赵恒,小姑娘只软软地拉着男人的衣袖道:“皇兄,我渴了…”

 “嗯…”听到皇妹这么说,男人只对着她笑了笑,很是温柔地将她扶稳,这才拿起刚才晾着的茶盏,小心地吹了吹,才抵在美人儿的边,哄着她喝。

 “妧妧,你试试这茶。”“诶…”其实她也不会品茶什么的,就是渴了。于是十分乖觉地抿了一口,不想却有点烫,美人儿也顾不得什么,只抓着男人的手把茶水吐了回去“烫…烫…”

 小公主实在是娇气得很,吃不惯热茶,不由很是难受地自己的儿。听到美人儿说茶水烫,男人不由很是自责,只皱着眉头低头了口皇妹吐出来的茶水。

 “诶诶诶,皇兄,这是我吐出来的…不可以…”没想到男人竟然这般,小公主简直羞坏了。连忙捂着男人的嘴,想阻止他,可是男人已经咽下去了…好羞人呐!男人是吃的惯热茶的,没有这小姑娘这么娇气,倒是觉着不烫。

 不过被她捂着嘴,男人却眉目含笑地瞧着她,偷偷儿伸出舌尖她的掌心,同她在一起,自己总是容易动情,这会儿又有些收不住了。

 被皇兄调戏了一下,小公主只有些羞恼地瞧着男人,不想这时候却听得一阵轻咳,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对面还有个赵卿家被晾了好一会儿,本来容妧已经觉着很暧昧,很尴尬了。

 这会子更是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只很是害臊地躲在皇兄的背后,都不敢见人了!皇帝也忘了这么一回事,只额头,扭头颇为尴尬地对着容妧,正想同她说些什么,小人儿却已经站了起来。

 “皇,皇兄,我先去偏殿梳洗,先,先回后宫去了…”实在是太尴尬了!容妧只觉着自己的脸儿都火辣辣,滚烫滚烫的,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才好!幸而,很快地,立政殿的掌事女官便过来了。

 忙小心地伺候她梳洗更衣,又安排了步辇将她送回了后宫,忧心忡忡地坐在凤辇上,小公主正想着回沁芳殿里,不想芳叶却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只着急地跪下道:“公主娘娘,太后她,她有事儿寻您,已经找了半天了…”“母后找我?”不知为何,这小公主很是惧怕自己的生母,这会儿听到太后找自己,小脸儿立刻垮下来了,她根本不想去见母后。

 或者该说她很是惧怕见到自己母后,因为自己生来不祥,所以母后很是憎恶自己,小公主只抓了抓自己身上的浅蓝色披帛幽幽地叹息了一阵,只不停地在寝殿踱步,根本不愿意去太后跟前晃悠,心里头更愁了。

 就在她想着装病的时候,太后跟前的桂嬷嬷又过来催促她去康宁宫了。实在无法,小公主只得换了一身庄重一些的宫装,打扮得素雅一些,硬着头皮坐上了凤辇,只不过她还是很不安生,临行前又让芳叶去知会皇兄这事儿。

 而这时候,太后则在康宁宫同玉瑶公主还有皇帝那指腹为婚的未婚说话,在所有晚辈之中,太后最为中意玉瑶同舒云筝,尤其是见着了舒云筝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儿。

 “云儿,你是不晓得哀家有多喜欢你…只是先前有那妇蹉跎耽搁,现如今皇帝又守着孝道迟迟不肯封妃立后,倒是耽误你了…”抓着舒云筝的手儿,太后瞧着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爱,心中却也怨念颇深。

 原本先帝未曾夺权之时,便是前朝的异姓王爷安南郡王,皇帝则是安南郡王的世子,同舒家则是他俩还未出世便订好的亲家,谁成想皇帝生得极为俊朗英姿。

 那前朝公主慕姚便硬是把皇帝抢去做了三年驸马。当时皇帝不愿意做慕家的驸马爷,先是反抗了半年,后来实在无法。

 为了保住王府上下,只得娶了慕姚那妇,一回想到自己的皇儿不愿意同那妇同房,那人便时常拿鞭子他,时时羞辱他,欺凌他,太后便觉着很是痛心,心里头对前朝余孽的恨也更多了。见太后说着说着。

 一副很是动怒的模样,舒云筝只觉着有些害怕,倒是一旁正抱着小世子的玉瑶公主笑着道:“那妇也未曾占了皇弟的便宜,又死了那么些年,母后做什么提那人坏了心情呢?”

 小心地安慰着太后,玉瑶公主又轻轻地抚了抚自己头上的珠花,对着太后道:“倒是儿臣出入宫时常听见皇弟一入后宫便总是先去沁芳殿,儿臣觉着这似乎不大妥当…”

 除却慕姚之外,容妧也是太后的一块心病,死了的那个自然翻不出花儿来,可活着的那个总是碍眼得很,父皇在世的时候,便百般疼宠容妧,自己这个嫡长女倒是被得抬不起头来,现如今她还好好儿在后宫里呆着。

 更是让她觉着不舒坦。听到女儿提起那小娼妇,太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些日子以后,她也隐约听到了一些传闻,可从前慕姚那妇都未曾勾引了皇帝,现如今容妧如此蠢笨,还时时被自己拿捏住,量她也不敢太过下作。

 “哀家自然明白,过些日子待调教好了。便给她指婚,远远地送到封地便是了…”其实论起容貌,容妧那小娼妇可以说是嫡出庶出公主里头最为姿容绝的那个。

 可是一想到她出生时天降异兆,差点儿害死了全族,太后便十分不悦,高兴不起来,说话间,容妧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凤辇下来,只在康宁宫前的落花池眺望着。希望皇兄可以早些过来,这般自己便不用独自去面对母后了。

 一想到要去应付母后,小公主便愁得要生出皱纹来似的,不想这会儿池边的水亭上,一对小人儿却朝着自己招手“皇姑姑,妧妧姑姑…快过来…”

 “诶诶,宴宴,轻轻,你们两个在玩儿什么呢?”原本一想到要见母后,小公主便十分犯愁这会儿见着大皇兄…瑞王家的两个小活宝正朝着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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