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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同学都来
 向习池第一次约,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殷半晴点开上个月的体检报告,递给他示意换手机。男人拿过她的手机,没有把自己手机给她的意思。厕所里跳高,过分了。

 “嗯…洗去吧”男人把手机还给她“平时还是要多注意锻炼。”“好的。”殷半晴笑得咬牙切齿:“你身体看起来很好。”没有人回应,殷半晴提着包进浴室,向习池坐在落地窗前看手机,里面水声一响,他满意地捏捏自己的肱二头肌。

 “阿—嚏—”殷半晴以为自己的紧张应反应从肚子痛变成打嚏了,直到向习池洗完,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殷半晴愣着眼睛又连着“阿嚏”好几声。

 向习池不确定地靠近她,殷半晴被近在咫尺的脸蛋攻击,呼吸不畅。向习池:“你脸怎么红了?”

 殷半晴脑海里的小电影开始放映,接下来她会害羞地摸上他的腹肌,男人也许会咬着她的耳朵把她搂进怀里,然后…

 “卧槽,你哭什么?”向习池后退两步,然后。然后殷半晴着气抬手一揩,满脸都是泪水。向习池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则新闻:《男子约会网友,用力过猛导致女子去世》,不是吧,他顶多衣冠不整。

 殷半晴眼睛鼻子通红,一边打嚏一边擦眼泪。向习池抬起殷半晴的胳膊看:“你是不是猫过敏?”殷半晴摇头,她经常去猫咖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尴尬,一半就给大家看这个。

 “去医院。”向习池无语的,女孩满脸泪痕,眼眶里都是水洼,看起来像他把人欺负狠了。酒店前台疑惑地看着两个人进去不到半小时,男人一脸严肃走在前面,女孩哭着跟在身后。

 今晚即将有一则《半小时情》故事编出好几个版本。夜的风也犯迷糊,一会儿作新芽。

 一会儿又裹来花香。这个点的急诊大多是鱼刺卡喉咙的,医生问了她的情况,基本确定就是猫皮屑过敏反应,还是开了血单。向习池坐在大厅打游戏,殷半晴完血着棉签慢挪到他旁边站着。

 她没给别人添过这么大麻烦,何况是个陌生人,更何况是因为一张私照作为开始,并且已经开房的陌生人。“殷半晴,殷半晴掉的条码单。”护士喊着。“这里,”殷半晴赶紧道谢“不好意思啊…忘拿了。”

 护士看见靠在椅背上头也没抬的向习池,提醒道:“殷半晴的男朋友还是稍微看着点病人。”殷半晴看了眼向习池的脸色疯狂摇头:“不是不是,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小姐皱着眉叹了口气。殷半晴弯凑到向习池面前,用她多年来常用的,带着歉意的表情委屈道:“不好意思呀,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都怪我,猫过敏都不知道,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习池终于打完一局,眼前的女生即使不受控制地掉眼泪也满眼欢喜,专注地看着他,向习池气消了不少,他伸出一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开,冷着脸道:“不用,不。”殷半晴眨眼慢了半拍,你清高,你了不起。

 “好吧,那我就偷偷感谢你好了。”她眼睛弯成月牙,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道。向习池沉默地看了殷半晴一会儿,偏头没说话。隔壁看了好几眼的大妈嘴教育道:“小伙子,你侄女这么乖,当叔叔的大方一点哟。”向习池:“叔叔?”

 大妈脖子一缩:“我刚刚听到啦,你不是人家小姑娘男朋友,我就说嘛,小小年纪找个大太多的不安全!你当叔叔的也要关心侄女,都是一家人,还是要…”“阿姨,我看起来很老?”向习池脸臭得不能再臭。

 阿姨摆摆手:“不老不老,年轻人,顶多二十六七,阿姨看人很准的,你侄女满十八没?”殷半晴在旁边憋笑,阿姨,书店没您的书我不看!

 “阿姨,刚才骗你的,”向习池微笑地拉起殷半晴的手“我就是她男朋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阿姨开始锤腿,从左腿锤到右腿,再佝偻着锤自己的。殷半晴吃完药好了很多,在医院门口和向习池道别。

 “我送你吧。”顺便问几句。殷半晴脸垮下来,她理想中下一段故事的开始应该是美救英雄,才算旗鼓相当。

 这点不满在看到向习池单手把着方向盘靠在车窗上,鼻梁被路灯映照的时候,变成了新的剧情。向习池感受到她热烈的眼神,又冷下脸:“我刚是为了气那个阿姨,你为什么不反驳?”

 言外之意就是: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要有想法。听到这番不给面子的话,殷半晴嘴角咧得更开,眼睛亮晶晶地:“为了配合你逗那个阿姨呀。”

 向习池满意地点点头,谁也没再提开房的事,毕竟开房到一半去医院查过敏这件事,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殷半晴不敢再去猫咖码字,只在偶尔坐公的时候想到向习池,她大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单恋,明明是她先拨的别人,结果那位学长一回应殷半晴立马给人拉黑,以至于这位学长后来的女朋友和她一个班,陪女朋友来上课时都要给她几个白眼。

 这样的事情发生个三五次,偶然她在网上看见了这个词“单恋”是指感受到浪漫爱情但不希望得到对方回应的一种浪漫倾向,对方的回应反而会让单恋者不适。

 对于殷半晴来说,伴随这种倾向的还有感受爱时对对方充分的幻想,享受自我感动里的单方面付出对方只要有不经意间戳中她的魅力和爱搭不理的态度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

 她看着窗外的小车顶,给向习池安排了挤公早高峰也没人敢靠近他的画面。“喂,亲爱的,晚上陪我去酒吧。”殷半晴抠着衣摆的纹路,不想去。电话那头又“喂”两声。

 “可是我晚上有工作…”“你那又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什么时候写都一样呗。”陶佳佳从高中说话就让人开心不起来。

 万幸她看到的是殷半晴有次给杂志写的文章。“晚上就要,真的不行。”陶佳佳在电话那头吧唧嘴:“殷半晴,同学们都来,就你不来,下个月高中同学聚会你不会也这样吧,未免太不合群了。”

 “好吧…”你最合群,你怎么不去当蚂蚁,她没想到所谓的同学其实只有一个校友,剩下的她一个也不认识。花场酒吧不吵,一群人一个大卡座。

 她们还在等什么人,殷半晴如坐针毡。昏暗的环境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让她很不适,原本喜爱的蒸汽波音乐,此刻鼓点都落得心脏生疼。陶佳佳亲昵地挽着她,向大家介绍道:“我好朋友殷半晴,高中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哈哈哈。”

 你确实长得不一样,高中像鲶鱼现在像金鱼。殷半晴笑着弯弯手指头:“你们好呀。”没人理她,殷半晴拿着包从沙发边溜了。场子里多的是未成年的公主在中年男人堆里如鱼得水,也有自己带人来的。

 “你怎么不回去坐着?”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把走的殷半晴当成了新来的高中生公主。“我,我找洗手间。”殷半晴很局促,她以为这种场所是不能随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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