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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边不甘
 周帝没有等到北胡将质子送回,反而被率领大军的拓跋厌打了个措手不及。金兵一向是氓军队,几乎全靠劫掠抢夺粮草,失去战神大将军的周朝如纸糊一般。

 不到半月便被抢疯了的金兵占了三分之一的城池,所过之处狼藉一片。拓跋厌是个疯子。周帝却是个贪生怕死的正常人,他本就不是明君。

 之前与北胡的锋之中全靠晋沅运筹帷幄,占得上风,治下却政治腐败,百姓长哭。失去晋沅之后,朝中官员更是人人自危,互相推诿,周帝不得已派出已经致仕的老将出马,结果未到战场,领兵老将便得了风寒,急急去了。如蝗虫一般的金兵几乎势如破竹,直攻京城。拓跋厌率军进入皇宫前。

 就已经抓住了仓皇出逃的皇帝和几个皇子公主,至于嫔妃,早就被他们抛在了宫中。拓跋厌无差别的屠杀了宫内所有人。官员被召至朝堂上时,沿路全是厚厚的,未干的血迹,那屠了全宫的疯子正坐在高堂之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众人讷讷不敢言,有老臣当场晕死过去,被抬下去,能留在朝中的,周人胡人参半,皆对拓跋厌言无不从。***新朝为干,年号归元,皇姓拓跋,名衍,情暴,京城人人自危,私下相传乃灾星入国,国之将亡。

 相宜不知道这些,她拥有了一个超级超级豪华的,玉石砌成的池子,不过是建在宫殿之内的,叫归元宫。拓跋厌告诉她,他改名了。现在叫拓跋衍。相宜分不清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区别,她点了点头。

 在池子里转着圈吐泡泡。步入青年的拓跋衍身量愈高,原本绮丽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凌厉感,眉眼愈发深邃,幽绿的眸子总是阴沉沉的,见到相宜时才有几分笑意,带着隐隐的疯狂之,相宜觉得拓跋衍应该不会活很久,他看起来像是燃烧的厉害的蜡烛一般。

 烧的越厉害,内在的魂气就愈不足。归元二年,上元佳节。拓跋衍几之前便和相宜说今里要带她出宫游玩,相宜化作了人形,依旧穿着薄薄的绿裙子。漂亮的青年注视着她,出笑容,给她披上了厚厚的大氅。

 “冷吗?”他问道。相宜摇摇头,瞧见拓跋衍为她准备的衣衫,问道:“我要换上这些吗?”拓跋衍低头看她:“你想换吗?”相宜觉得,拓跋衍是想她换的,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了血契,她点头:“好的。”

 拓跋衍穿着寻常锦袍,如同京城内任何一对普通的有情男女一般,带着相宜在街上游玩。新朝建立初期,总是百姓们最有盼头的日子。

 拓跋衍虽然残暴,但基本是对着贵族官员们的,对于普通百姓,反而减免了赋税,也严惩了贪官污吏,新到任的官员尚且胆战心惊,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被清洗过后的城池再一次缓慢的重新活过来,街上小贩叫卖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摆着花灯吃食,满是节日气氛。

 元月寒意深重,因着人拥挤,拓跋衍寻了借口牵住了相宜的手,掌中小手却冰凉一片,怎么都暖不热,他强强笑道:“冷吗?”相宜疑惑,他今里第二次问她了。她依旧摇头:“不冷的,”

 见青年微拧着眉,相宜解释说“我一直都是这样,不怕冷的。”在相宜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她冬日里还需得冬眠呢。拓跋衍终于放心了一点,握着相宜的手,为她买了盏漂亮的花灯。

 人之中,拓跋衍哑着声,对身旁不知世事的妖少女放低了姿态求她也为他挑盏花灯。相宜有些疑惑,都是拓跋衍掏钱,他为何还要自己去挑,不过她也无法拒绝,随意指了盏兔子灯。

 青年接过兔子灯,用身体护着它避免人挤到,他低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你不是不喜欢兔子吗?”相宜不解:“可是你不是喜欢兔子吗?”她还记得那次狩,拓跋衍唯一打的猎物就是兔子。拓跋衍笑起来。

 漂亮的绿色眼睛里满是真切的笑意,相宜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这么开心,事实上,拓跋衍的大多数行径她都不太理解。

 不过隔着种族呢,倒也不奇怪。穿过拥挤的人,拓跋衍寻了个僻静的河边,教相宜放花灯,事实上他也并未放过,只不过方才看了几对有情人是如何放的而已。相宜自觉是个有智慧的妖,她很快便弄懂了。

 漂亮的花灯顺着水晃晃悠悠的漂远。倒是拓跋衍的,没一会就被一阵风吹倒,歪歪扭扭浸了水,沉入了河底。

 相宜感觉到青年握着她的手力度有些大,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拍拓跋衍的肩,安慰道:“我们再去买一个再来放就好。”***

 明亮的月下,远处人阵阵,灯影斑驳,身前的少女眉眼皎洁,映着月光肤似暖玉,满的张张合合的安慰着他。

 拓跋衍突然想起很多很多,有幼年的他彻夜未眠小做伴,也有他从悬崖跳下少女温柔的怀抱,他甚至想起来西凉城里少女眸中映出的漫天火光里他渺小的身影。荒谬的情疯狂生长。

 他着了魔似的低下了头,俯身贴上了少女的。如同他想象的一般,柔软,润,甜蜜。少女并没有拒绝,她的眸中满是疑惑,明显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吃自己的嘴巴。拓跋衍深觉自己卑鄙晦暗的心思从未像今夜一般,暴的彻彻底底。

 偏偏这些如泥巴一般肮脏的心思里满满装着的人却一无所知,就像只是无意间瞧见院中的一片落叶,或是窗外的一只飞鸟一样,浅浅淡淡的,未起涟漪,他偏执的想要搅动这片幽静的湖水,瞧见那涟漪。

 拓跋衍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拥住了她,还吃着她的嘴巴,甚至探了进来,舐着她口中每一个位置,含着她的舌头又,口中不多的唾全被带走了。

 相宜思考了半天,拓跋衍不会是口渴了吧,她被勒着整个身体好像嵌入了青年的身子之中,呼吸逐渐有些不顺畅,拓跋衍呼吸间的热气全在了她的面颊上,让她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

 放开她的青年呼吸同样有些急促,绿色的眸子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眼角也泛着红,带着整张面颊都是酡红的。拓跋衍将少女抵在墙边,拥着她平复着呼吸。相宜愣了半晌。

 突然开口问道:“拓跋衍,你是想和我配吗?”环着她的,成了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容忽视的发情味道,可是,拓跋衍为何要对着她发情呢?人怎么会对着王八发情呢?这就像她一只王八突然对着池子里的莲蓬求偶一样奇怪。拓跋衍怔了一下,方才理解相宜的意思。

 他绮丽的面容上又泛起红晕,却有些无奈:“不是配,是想和你亲近,相宜。”相宜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已经做出的判断,她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但也难免觉得拓跋衍有些奇怪,只是,打开一个口子的望如何能的回去呢?

 相宜变作人形的时间被迫变多,拓跋衍几乎得了空便要黏在她身边,很多时候贴着贴着便凑上来要吃她的嘴巴,吃够了再抱着她平复重的呼吸。可相宜依旧那样。

 即便拓跋衍已经吻的极尽投入,眼角含,怀中的少女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有樱处水盈红肿着。彰显著方才男人的亲吻有多么的烈深入,他一边不甘,一边又疯了似的渴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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