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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占领了功劳
 可在后宫中沉沉浮浮,某不经意听到圣上同姜家人的秘话,真相辗转到了她这边,这位刘皇贵妃才逐渐得知。

 她的夫君哪里是意外殒命?分明是有人为了权力,为了皇位刻意设计。明明皇后之位原本就是她的,太子之位也合该是她凛儿的。如若她夫君没有因当今皇帝而沦为皇位的牺牲品的话。

 她本该拥有一个幸福和谐的家庭,又何必这般苟且偷生、寄人篱下,还要被迫做这般忍让?不为自己她也该为谢凛考虑。因此不能不去替他们母子争一把。皇帝多疑。

 她隐藏这么多年,做了很多很多才扮演出一个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妃嫔角色,让圣上慢慢相信她。无形的手渗透方方面面。

 喂给他多年的慢毒药开始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走向衰竭,即使药停了也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极大危害,怎么救也救不回来了。

 一点一点在给自己被设计死在战场上的夫君报仇雪恨,而她现在终于快要得偿所愿…皇帝活不长了。不出两月,狗皇帝就能永坠地狱。

 刘皇贵妃的目光移向谢渝,悄无声息中用余光在观察他。这是姜姝的儿子,她本不想杀的,因为姜姝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后,但刘充被自杀,冯弓滨也被扳倒,他所做的这些事和残的手段告诉她,他不仅是姜姝的儿子,身上也同样着狗皇帝的血,她需得除掉他。

 狗皇帝别的不行,同姜姝的这个孩子倒还可以。众多皇子之中,对谢凛有威胁的不多,余下的草包皇子根本不在话下。

 没了谢渝,谢凛才能名正言顺登上帝位。你来我往之间,刘皇贵妃对谢渝这般打量的目光让他隐约有所察觉,她敛了眼神收回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又被太子凌厉的眼神给盯上。是无声的对峙。

 从他冷峻的眉眼中,隐约可以看出几分姜姝当年的模样。倒真能坐的住啊。谢渝想,难为刘充为她做事,到死也守口如瓶。谢渝不是那种喜欢同谢凛母子打交道的人,可手中掌握的那些线索全都指向一个人,再怎么不耐烦,此刻他却也不得不从这位刘皇贵妃身上入手。

 ***刘皇贵妃那里继续盯着。丝毫没有放过。前几天她那里一直没有动向,等到风头松懈了。

 谢渝带着一众属下声东击西故意设套,刘皇贵妃才一点点出马脚,在皇城中这么多年,知道刘皇贵妃是有些自己的势力的,可在看不到的地方,没想到已经她的手已经渗入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深处。如若不是这么多天的严防死守,甚至不知道连皇城守卫中都有她的眼线。

 很难想象隐蔽之处会有多少贪官污吏。朝中是该好好整治。例行检查,货物要运出皇城时,谢渝紧急将驻守人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以身作则的严查至此,这才在盯了三天三夜后在嘉南关顺利截下之前从刘充那处遗失的余下小部分军械和官银。

 清点赃物,核对账簿。所截获的这些正好能与之前所缺失的相对应上。太多冤屈被埋藏在真相之下了。

 没人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已经做了多长时间,如若不是这样出了大纰漏被核实出来,数年前的真相很难有重见天的那天。时间悄然流逝,傅宁榕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

 叛四起,身为太子就要尽到自己应当有的责任,定当竭尽所能平危机。谢渝早出晚归,白里抓紧练兵,傍晚时巡察要处,前来刺杀他的刺客陡增,这等形势危急,让他意识到似乎即将有场很长的硬战要打。

 唯一静谧时分便是每回去府上同傅宁榕一起相处的时光。谢渝累了一天,傅宁榕也在刑部忙活一天,两人沐浴后躺在一张榻上,紧密相拥,感受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安心。

 两人就这样不留一丝隙的靠在一起。年轻的太子殿下拥着他的挚爱,大掌揽过,手贴近她的小腹,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是他和她的孩子,等到来年春天,他们的孩子也出生了。以前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像这样安安静静生活下去。

 此刻却对这样的生活期待到不能再期待。“你有时候会害怕吗?”想象着一切都结束后一家三口的生活,谢渝开口“我从前的时候觉得我孤身一人也是好的,从不相信会得到什么救赎,也笃定自己不需要人来爱。”

 白驹过隙,时过境迁。矜傲的太子殿下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为爱折的这一天。“我以前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

 “现在却在担心,我是否能够照顾好你们。”爱让高傲者低头。不再像以往一样,青年敛眸看着怀里的子,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有了自己的软肋。也是因此起了想得到皇位的心,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来给她。声音里更蒙上了几分柔软。

 他开始试着去接触一切,对无法预知的未来予以期盼,也更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那些。揽着怀里的子,看她静静靠在自己怀中,良久,他又开口:“我们给孩子取名,单字一个宁好不好?”

 “好。”多喜乐,长安宁。愿事事都如意。蕴含着爱意,这是他们能给予孩子的所有美好祝福。现下虽然短暂安宁。但任谁都知晓,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太多看不见、没法确定的因素都落在无人窥伺的隐蔽之处了。

 刘皇贵妃同谢凛是亲母子。本以为谢凛会同刘皇贵妃一样坐不住,没成想探子那么多天盯下来,谢凛没什么异样,倒是刘皇贵妃再次出破绽,暗中传递书信,和旁人往来。书信被截获。

 具体内容做了特殊处理,字迹都令人无法辨识,但几经审问,可以知晓,这是写给即将临我朝的西域使臣的信。勾结外朝,意图谋反。不用说都知道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想直接抓获,可刘皇贵妃这么多年的根基尽在皇城,能一朝将其铲除是好,倘若没有足够的把握一时无法拔除却又打草惊蛇,便得不偿失了。

 ***傅宁榕也想趁着自己的人脉多去找点线索,寻一些有用的信息给谢渝用,但没想到应该找的没找到,最不该来的傅家父亲傅宗却不请自来了。朝中风云多变,隐隐是有要变天的预兆的。不仅是傅宁榕,就连傅宗也极为清楚。

 不说旁的,两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不用那些老套的叙旧,彼此也心知肚明。傅宗直接开门见山:“思之,这么多年,为父从未强求过你什么事,今天这件,就当是父亲求你。”说着。

 他拿出一个瓷瓶想要递到傅宁榕手里。里面是最烈的毒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傅宗说:“真的就这最后一件事了。

 待傅家扶持二殿下登基,占领了功劳,便再不用你再冒着这样的风险在朝中,届时你想去哪儿便去哪里,想做什么父亲都由着你。”

 “您是要我给谢渝下药,然后害死太子殿下?!”傅宁榕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自古以来权力相争都是寻常事情,她知道外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但她万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连养育她那么多年的父亲也有着这等心思,现下竟然还要递给她一把刀,让她刀尖直指谢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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