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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后便开始借钱
 谢齐挤进厨房,狭窄的房间顿时更为拥挤。母亲因他突然靠近,身体猛地紧绷,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谢齐拉过她的手指,放在鼻端轻嗅两下:“…你偷吃了吗?”

 “什么?”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我问,你他妈的是不是把鸡腿偷吃了!”谢齐说着突然咆哮起来,一巴掌甩在她面上。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厨房回

 “不是,我没买鸡腿啊老公,你相信我…”她捂着面颊,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直至再无退路,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子微微颤抖。“去你妈的!”谢齐一脚踹在她腿上,将她踹倒在地:“你闻闻自己的手指头,一股油腥味儿!”

 “真的没有,我真没偷吃…”她害怕地摇头否认,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谢齐走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那鸡腿呢?”

 “我、我丢掉了…”谢齐嗤笑一声,直起身子,扭头冲谢渊笑道:“哈哈,她说她丢掉了!”而后突然转身,狠狠一脚踹在她腹间:“丢掉了?!你他妈当老子傻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跑出租,你这个娘们儿竟然在家里吃独食!”谢齐一脚又一脚踹在她身上,体撞击的闷响在厨房内回

 “是我吃的。”身后传来谢渊略有些稚的声音,谢齐止住动作,回头望去:“你吃的?”谢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与他对视,目光中没有丝毫感情。

 谢齐拽住母亲的头发,将她脑袋提起:“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能厚颜无地说出这种话,俩人都没脸没皮。”母亲的面颊又添了新伤,鼻血汹涌地顺着下巴砸在地面,他大笑着。

 将视线挪回谢渊面上。谢渊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的情绪。又是这种眼神,他笑声戛然而止,心底有簇火苗逐渐升腾而起。这小崽子从小就这样,阴沉沉的。打他也不哭,就这么个眼神直勾勾看着你。

 妈的,好像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谢渊生得和母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谢齐看到他这张与自己完全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的面孔,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理直气壮啊?”他随手抄起擀面杖走到谢渊面前,眼睛微眯着。声音透着隐隐的怒火。

 “怎么,你要打死我吗?”谢渊冷冷地问道。“老公、老公…”母亲紧张地从爬到谢齐脚边,拽着他的腿:“不是圆圆吃的,是我、我吃的,你别打他。”

 那双没有恐惧和情绪的眸子瞬间引爆了谢齐的怒火,他一脚踹开母亲,抄着擀面杖重重砸在谢渊身上:“你跟我横?我叫你横!”

 “老子叫你们买鸡腿了吗?偷老子赚的钱吃独食!”“老子真后悔生了你!”母亲尖叫着扑在谢渊身上,用身躯将他整个人护住,哭嚎着:“不是偷的钱,是秦姐送给圆圆的,你别打他呜…”

 谢齐听了这话怒意更盛,擀面杖雨点般地砸在她身上:“你他妈又收那老娘们儿的东西?”

 “我没给你钱吗?非要做乞丐?”“你就那么,你活不起了?天天要饭?”“你妈,我现在就去问问她,闲着没事干三天两头给你送吃的几个意思,是觉得老子委屈你了是不是!”谢齐说着。

 拽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母亲哭喊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错了。对不起,我真错了老公,你别去找秦姐,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对不起。”“我一定和秦姐说清楚,求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她跪在谢齐面前,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不停地向他道歉,祈求着他的原谅。谢齐啪地扇她一耳光。

 而后又是一耳光。巴掌声一声接一声从客厅传来,而后是衣物被撕扯破裂的声响。“老公,圆圆、圆圆还在!”母亲惊恐地说道。又是清脆的一耳光。

 “你他妈的背着我找姘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家!”“我没有呜…啊!”谢渊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

 谢齐一子打在他头上,将他砸的半天起不来身,他听着客厅传来的男人重的息,和女人呼痛的求饶,阴暗的情绪在心底肆。耳朵上仿佛被罩住了层薄纱,一切声响都变得朦胧起来。

 嘈杂又疏远。为什么要道歉?你做错了什么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不是这个该死的畜生吗?

 他摸起案板上的剔骨刀,向客厅走去。客厅内,母亲躺在地板上,谢齐背对着厨房的方向,骑在她身上,口中还发出舒爽快慰地呻。谢渊一步步,走至他身后。

 谢齐听到声响,头也未回,又动几下部,面上带着扭曲的快乐神情:“哈哈…你儿子变态啊…竟然跑出来正大光明的看。”母亲突然挣扎起来。

 声音带着哭腔,尖利的刺耳:“不要、圆圆不要看!”谢齐反手甩她一耳光,啐道:“装什么贞洁烈女,当‮子婊‬还要立牌坊…”

 “啊…妈的。”谢渊轻轻地说道。谢齐腾地回过头来:“臭小子,你说什么?!”他愤怒地想要起身,却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痛楚从口传出。锋利的刀刃贯进他后心处,刺破他的膛。谢齐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心口处的刀尖,又扭头望向谢渊:“你…”母亲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双微张着。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画面。谢渊猛地将刀刃出,又狠狠捅进他身体。一刀、又一刀地刺进谢齐的心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切烂剁碎。

 最后,谢齐砰地一声砸倒在地。母亲这才尖叫起来,惊恐地蹬动着‮腿双‬向后退去。谢渊如同大梦初醒,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剔骨刀。血顺着刀尖一滴滴砸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与大片的血迹汇聚成一滩,湖泊似的堆积在地板上。谢渊面颊上还带着飞溅的血渍,又将目光转向谢齐的尸体,面无表情地道:“我也不想做你的儿子。”

 “可我没得选。”***只是这样。太简单了,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得不忍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渊紧握着手中的刀刃,看着狗一样倒在血泊中谢齐的尸体,心中生出些荒诞的悲凉感。这种卑劣的、低的、如蝼蚁般的人,曾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圆圆,圆圆…”母亲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一双冰冷的手掌,覆在谢渊紧握着刀柄的手上:“把刀交给妈妈,妈妈会去警察局自首。”

 她手指轻轻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哭腔,却故作镇定地出个笑容:“妈妈不会让你去少管所的。

 你还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决不能留下案底…妈妈…妈妈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她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地搂住谢渊的身躯:“对不起啊…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带着温度的泪水顺着领口,一滴滴砸在他颈上,原本不是这样的。谢齐原先是县里钢厂的工人,在那个年代,工人的工资虽低,可也算得上是铁饭碗,谢齐夫妇二人全凭那一月八九百元的工资过日子,但谢齐从来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那时的他和狐朋狗友在游戏厅内接触到了老虎机,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每个月的工资都让他拿去输了个光,而后便开始借钱,总想着有一天能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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