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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立在沙发后
 谢渊从怀中出张磁卡,笑容和煦:“我捡到张磁卡,应该是这位房间的客人落下的,可以帮我还给他吗?”

 “当然可以,请稍等。”侍者接过那张磁卡,敲响了房门。咚咚咚。“您好,请问有人在吗?”谢渊带着姜红退到一侧。咚咚咚。“您的磁卡落下了。”吱呀…房门拉开了个隙,啤酒肚的声音从中传出:“什么磁卡?谁的磁卡?”

 他似乎还没睡醒,声音夹着浓重的鼻音。“有位先生捡到了您的磁卡,让我还给您。”啤酒肚将房门又拉开了一些,犹豫着伸手拿起那张磁卡,表情有些疑惑:“我的磁卡?谁捡到的?”

 谢渊这时突然一把将侍者扯到一旁,立在房门口,面上带着朗的笑容:“是我。”啤酒肚面色猛地一变,慌忙缩回屋内,掌心在门后一顶,想将房门闭合。谢渊早有防备,双手探进门中,手背上青筋隆起,扒着门板向两侧拉开。

 啤酒肚用身体死死抵住房门,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他眼中满含着惊慌与恐惧,面颊因使力而涨得通红,整张脸几乎扭曲到变形,身上仅在着条浴巾,头发糟地蓬在头顶,倒显得十分滑稽。

 谢渊噗地笑出声来,将一条手臂挤进门中,猛地一抓。啤酒肚鸟窝似的头发被他拎在手里向后扯去。仿佛头皮都要被扯下的剧烈痛楚令他发出声惨叫,再也顾不上使力堵门,哀嚎着伸手拍打谢渊的手腕。

 谢渊足尖轻轻踢开房门,提着啤酒肚的脑袋,笑容满面:“怎么?不我?”啤酒肚疼得直冷气,眼皮都被扯得高高提起,忙不迭地答道:“。”

 谢渊笑着看他一眼,手一松,迈着步子就向房内走去,如同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姜红呆呆地愣在门口,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到谢渊向屋内走去,啤酒肚息着。手臂在门后一摸,拎起个什么东西。金属反着寒光,在空中划过道银弧,直奔谢渊身后而去,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小心!”

 谢渊回过头,一手在空中精准地捏住啤酒肚的腕子向后一崴,啤酒肚瞬间发出声惨叫,他另一手握掌成拳,狠狠地砸在啤酒肚腹间。

 那浑圆高耸的肚皮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得向下凹陷,又瞬间回弹,颤巍巍地晃动着。如颗果冻一般,啤酒肚噗地出口胃,手指无力地松开,掌中的撬砸向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啷…谢渊目光落在撬上,手腕一松,啤酒肚砰地跪在地板上,虾子般弓起身,双臂捂在肚子前,发出痛苦的呻。“一个礼物。”谢渊弯下,拾起撬,在掌中轻轻拍打着。“我该怎么回报你?”

 他微笑着。薄轻启,低沉的声音夹着丝寒意。啤酒肚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来找你们完成赌局而已。”谢渊大摇大摆地转身走进客厅,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下巴冲对面的座椅一扬:“坐下。”啤酒肚抗拒地挪着步子向他靠近。

 谢渊突然对门口的姜红招了招手:“去,把卧室的那位小姐请出来,”什么小姐?姜红疑惑地推开卧室的房门。

 长发女人正坐在上,被子外出截光洁的脖颈和锁骨,她冷冷地与姜红对视,手指却颤抖着紧紧抓住被褥,强装镇定,那两万原来是这么来的…姜红张了张嘴。

 最后只说出句:“我去给你拿件浴袍。”谢渊身子舒服地埋在沙发中,撬一下下地在掌中拍着。眼睛弯弯地盯着对面的啤酒肚。姜红带着长发女人走进客厅内。

 “坐。”谢渊随手指了指沙发。二人老实地坐下。四个人一人一张沙发,围坐在茶几前面。谢渊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开口道:“来赌今天的四局吧。”他说着。冲门口的侍者招招手:“拿副纸牌过来。”

 啤酒肚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磁卡在枕头下,我直接把磁卡给你行吗,我认输。”哒哒。撬越过桌面,伸在他膝盖上敲击两下。谢渊微笑着。说道:“今天不赌钱,”

 “赌命。”姜红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丝玩笑的表情,他身体坐得笔直,漆黑的眸子夹杂着兴奋、激动,角笑意逐渐扩散:“你还要认输吗?”

 啤酒肚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膛。咕咚,他喉结上下滚动,清晰的咽声在屋内响起,他额上渗出层冷汗,声音颤抖着。答道:“我、我赌…”谢渊又将目光投向两位女士,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呢?”姜红艰涩地开口:“赌。”

 “我也一样,”长发女人看似冷静,手指几乎都要把浴袍的衣摆拧成条绳。“太好了。”谢渊出个欣慰的笑容,伸手接过侍者递来的纸牌,拆开包装,熟练地洗着牌。纸牌在他手中唰唰地变换着色彩,最后啪地合在掌中。

 “那我们开始吧。”***“就赌个简单的玩法吧。”修长的指节出几张纸牌。“‘十点半’都玩过吧?”

 “JQK的花牌为半点,A是一点,10是十点,到几就是几点。”“先手发一张底牌,可以继续要牌,过牌后轮到下一家继续,等所有人全部要牌完毕,一起开牌。”

 “超过十点半为爆牌,爆牌直接判输。若有几家同时爆牌,点数最大的为负。”“没有爆牌,就拼点数,点数最小的为负。”

 “简单来说,这是个抓输家的游戏。”谢渊轻笑一声,目光环视过众人:“刚刚讲的都听懂了吗?”三人纷纷应声。

 谢渊将纸牌唰地洗了两下,出一张纸牌看了眼,递进啤酒肚手中:“就从你这边,顺时针开始吧。”又一张纸牌递进长发女人手中。姜红看了看手牌。一张9。还是不要牌了。点数太大了。

 “要牌吗?”谢渊起一张牌,看了眼,在桌面上,望向啤酒肚。啤酒肚摇摇头,他又将那张牌转向长发女人:“你呢?”长发女人不假思索就口而出:“要。”她拿起牌在手中看了看:“再给我一张。”

 谢渊掀起张牌看了眼,角笑容愈发鲜明,将牌推至长发女人面前。长发女人在掀开牌的瞬间,面色便唰地白了下去,她仍强装镇定,声音颤抖地道:“不要了。”

 “你呢?”谢渊转头看向姜红。姜红将视线从长发女人身上移开,摇摇头:“我不要。”“那就开牌吧。”谢渊把纸牌啪地放在桌面上。姜红掀开面前的纸牌:“9点。”“7点。”啤酒肚也亮出底牌。长发女人哆嗦着。手指紧紧捏着纸牌:“我…”

 谢渊笑眯眯地起身,立在她沙发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爆牌了。对不对?”长发女人缓缓掀开纸牌…K、3、8。十一点半,她爆牌了!

 “真遗憾。”谢渊目光在她手牌上一扫,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两指探进西装的暗兜内,夹出把手掌长度的水果刀来。长发女人不敢回头,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两行眼泪从眼角淌下:“我、再给我一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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