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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拔出狌器
 “今天刚好在京市有个学术会,结束得早,想来看看你。”看着冷风吹动她颊边散落的发丝,顾佩瑾伸出手替她挽到耳后“嘉茉,最近过得好么?”“好,我很好…您和叔叔好么?”“都好。你今天五点下课是不是?”

 “嗯。”裴嘉茉站在原地,望向她的目光中仍有些茫然。顾佩瑾低头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下课后可以陪我去吃个饭么?”

 “好,但顾决他出去比赛了。要很晚才能回来。”“不用喊他来,我吃完饭就得走,今晚就我和你一起,可以么?”没有挨到下课的那一秒,裴嘉茉回到实验室后立刻拿起外套和背包就迅速逃了出来。

 等到再次站在顾佩瑾面前时,才意识到自己这种在长辈面前贸然逃学的行为并不合宜,但顾佩瑾并没有在她面前摆出过多的姿态,只是笑着搂住她,悄声问:“你早退出来不会被发现吧。”裴嘉茉弯弯,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们老师也早退了。”圣诞降至,又逢周末,不到五点校外的几间餐厅门外就排起了长队。取号单上的预估等待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于是她们选择在学校附近逛逛。

 经过一间买手店时,顾佩瑾为她看中了一条锁骨链,从橱窗里取出为她亲自戴上,年轻的店员看着镜中的她们,衷心夸赞:“您女儿可真漂亮啊。”否认的话还没说出口,裴嘉茉忽然就红了脸,心像浸在温水里,一时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顾佩瑾倒是坦然,为她调整好吊坠的位置,笑了笑“的确很漂亮,项链不用包装了,就这样戴着吧,请问在哪里付款?”

 “不。”见她要跟着店员离开,情急之下,裴嘉茉直接拉住她的手“您之前已经送过我很贵重的礼物了。”顾佩瑾却说:“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过些天不是要过生日么?我这次来的很匆忙,没有时间准备你的生日礼物,所以就买这个给你好不好?”也不等她再说其他话,就随着店员去将帐结了。

 到了用餐时间,点餐前顾佩瑾贴心地问了问她忌口和偏好,又问她要不要喝酒,她摇摇头,说饮料就好。

 她们的座位选在某个临窗的角落,入夜时分,窗外细雪落了一层又一层。整间餐厅只亮了几盏壁灯,映照着玻璃上的雾气。起先她们只是安静地用着餐。

 直到驻唱歌手上台唱起舒缓老派的韩语歌,顾佩瑾停下进食的动作,忽然对她说:“嘉茉,你听这首歌。”裴嘉茉怔顿片刻,随之放下餐具,轻声问:“怎么了?”顾佩瑾:“这首歌,是我怀阿决的时候最爱听的一首。”

 “真的么?”她也同样感到惊喜地回应“好巧。”“是啊。”顾佩瑾弯起角,怀念道:“现在想起来,好像有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这首歌是很好听,”她顿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我没有想到您会喜欢听韩语歌。”

 顾佩瑾放下酒杯,微微侧首:“不是经常会有那种时刻么,窗外下着雨,天很,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就反反复复地听同一首歌。我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墨尔本总是下雨。

 就是因为这首歌,因为肚子里的阿决,让我觉得漫长的雨季也变得没那么讨厌。”裴嘉茉望向她,眼里漫溢着乖巧的笑意“我也很喜欢雨季。”“雨天会给人一种很难得的静谧的感觉,是不是?”“嗯…雨声像是给其他的声音都按下暂停键。”

 “我也常有这样的感觉。”“您可以再和我说些有关顾决的事么?”她努力地回忆,终于在某一刻想起:“在我临产前的一周,有一个晚上我梦见庭院外下雨,窗边的兰花忽然间全部变成粉

 那时我和你叔叔都一致认为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所以阿决出生的时候,包括他外公外婆,大家好像都有些小小的遗憾。”听到这里,裴嘉茉垂首轻喃道:“阿决也很好…”“是啊…这孩子从在我肚子里时就很乖,给我们省了不少心,只是,有时我也会困惑,像嘉茉这样优秀的女孩为什么会喜欢上阿决呢,他话太少了是不是?”

 “不会啊,虽然话很少,但无论我和他说些什么,他都会给予我及时的回应。”浸泡在细长酒杯里的气泡在暗中上涨消弭,夜间的光影透过窗,照着她的面庞。顾佩瑾问:“那嘉茉喜欢阿决什么呢?”

 静默中,裴嘉茉望着她的眼睛,回答:“温柔、善良、正直,在我心里,他是拥有一切美好品质的恋人。”-腕表上的时针转过九点。站在路灯的斜光中,顾佩瑾向她道别,她心中有些不舍:“是十点半的航班么?落地后叔叔会来接您么?”

 “会的,他已经在机场等我回程的航班了。”“真的不用我陪您去机场么?”“不用。”发送完最后一条信息,顾佩瑾从手机中抬高视线“就在这里告别吧,阿决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过个愉快的周末。手机上显示网约车的距离是两点一公里。

 预计十一分钟后到达。冬夜风凉刺骨,却令她觉得温暖。“今天谢谢您,和您在一起的时间我过的很开心。我…”她鼓起勇气,目光看向她时声音却忽然变得很轻“我可不可以,抱您一下。”

 路灯下昏黄的灯影穿过叶隙,温柔落在顾佩瑾的脸上。“当然可以。”就在顾佩瑾抱住她的那一刻,裴嘉茉想,这世上竟然会有一个拥抱温暖得令人想要落泪。

 顾佩瑾走后,裴嘉茉带着耳机独自站在街口,节前的夜晚,比往日增添许多亲吻和分离的场面,独自行走的异乡客,零星的鲜花,车轮过浅浅积水的路面。

 她想,每个行匆匆的人应该都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装着想见的人。雨雾中氤氲的车灯打到她身上。低头从出租车后座下来的人匆忙跑来抱住她。

 “我回来了。”雨天热的呼吸近在耳边。裴嘉茉摘下耳机,仰头望住他:“阿姨刚刚走。”“我知道。”顾决松开紧缚她的双臂,在夜雨中亲吻她的脸颊和双“好想你。”***回到公寓。

 正在收拾这些天行李的顾决忽然听见一声惊呼,抬头见裴嘉茉趴在窗台边。“哥哥,”她轻轻叫他一声“窗外下雪了。”顾决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看见窗外落起大雪“嗯…明早起就可以下楼堆雪人了。”她把脸轻轻贴在窗户上“可是我明早起不来,楼下的雪都被踩脏了怎么办?”

 “那就用阳台的积雪堆。”“那就只能堆一个小雪人啦。”“小雪人也可以,堆了给你和胖胖玩。”

 “好。”“哥哥…”正说着话一片雪花恰好隔着玻璃落在她鼻尖,她天真地笑了起来,回过头,摸摸发凉的鼻尖,说:“我爱你。”他忽然愣住。

 心腔被撑得发。又酸涩、又甜蜜。“我也爱你。”顾决低头去吻她的脸,鼻尖、额角都与她相抵“嘉茉,我也爱你。”这晚他们在浴室做了两次。

 最后一次是在洗漱台前,后入的姿势可以让到发痛的具顶进最深处,她那时已然意识模糊了。可快却像涨时的一波又一波地击打过来,得她绞紧。

 顾决到轻声气,从台前的镜面里看见她在雾气中赤着全身,腴白的被顶得抵蹭在台面上,在动中晃出一道道波,尖早被他得又又肿,顾决的手刚摸上去。

 她就颤栗着出一小波水来,叫到哑声:“好…哥哥…哥哥再快一点好不好?”顾决抓住那两颗晃动的球,拔出器,再狠狠地一到底。

 皮间近乎暴野蛮的撞击捣弄声不绝于耳,她在这失控的弄中一次次地绷紧脚尖,刃在甬道内进进出出,被千万张小嘴缩着嘬。顾决甚至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了多少次,只看见满地都是出浓的避孕套,他在她的低泣声中叫她宝贝。

 掐住她的下巴迫她转过头来和自己接吻。可还是觉得不够。火越烧越旺,以至于他发现自己体内泛起一阵无法遏制的掠夺。连带着眼眶都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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