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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觉得疲惫异常
 到了盛夏,七八月间,天气最为炎热,孕期间最难受时候也到了。李旭安肚子大得或坐或卧怎么都不舒服,原本纤细的腿也开始发肿,起身走路李清如都小心扶着。

 还腹恶心得更是厉害,完全没有胃口,根本不觉得饿,只能吃最清淡无味的,每次只能吃下很少,一天多吃几次这样。药也多分了几份,每分次喝下,但也只能是略缓解,并不能完全消解症状。

 毕竟肚里那么大个胎儿挤着。再是神医也没办法让人完全像平常一样无恙。李旭安的脾气也感烦躁极了。日常各种哀叹…早上起来梳头,梳着掉了一地头发“朕的头发…”洗完脸照着镜子。

 看到眼下乌青,面容黯淡干枯“朕的脸…”沐浴时摸着肚子,看着鼓不平的皮肤“朕的肚子…”晚上睡到半夜,腿筋坐起来。捏着搐浮肿的腿“朕的腿…”李清如除了回去拿药,和禀政时候的避嫌,每天一刻不离地贴身照料着。

 又是哄着喂着吃饭吃药,又是拿小扇扇着消暑降温,又是敷腿捶背肚子,不断地在他哀叹地时候安慰“会好起来的,等孩子生出来,都会慢慢恢复的。”即便是她这般细致体贴了。

 他的情绪也经常很不稳定,有时半夜难受得醒来,就会抱住她大哭一番,有时吃不下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说就安静地坐着出神。

 李旭安的情绪异常,更惨的要属李青云,每次来禀政,只是被骂得不值一钱倒算好的了。少则得挨几折子砸,重则直接巴掌上脸,但每每李青云狼狈地肿脸去上朝。

 那些官员们意识到李旭安仍在参朕,倒是能老实些许。好不容易挨过夏天,天气清凉下来,李旭安的胃口和脾气也好了稍许,也愿意多出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了。消化和浮肿方面也会好一点。

 终于到了十月间,李旭安的身子更是感不适,李清如更加小心照料着。李青云平常即便是无事也每都过来探望。

 月底一,晚间三人正坐着吃饭,李清如好言哄着喂李旭安吃饭,李旭安吃了几口后突然觉得肚中翻涌异常,赶忙捂住嘴不吃了。李清如轻拍着他背替他舒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很难受,李旭安又觉得腹中搐非常,蹙着眉捂着肚子直趴到桌上。

 “皇叔难受得厉害,要不还是躺下去吧?”李清如小心发问。李旭安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呕…好疼…朕没力气过去了…”

 “那儿臣抱您过去躺下。”李青云赶忙过来抱起李旭安,走过去小心安放在塌上。“皇叔放松些,清如替您瞧瞧脉。”李清如紧张地拉过他一只手诊脉,诊了后脸色大变去摸了下他肚子,感觉到明显剧烈的动“皇叔,怕是要生了。您准备好,不要怕,清如陪着您。”

 李清如握住他的手安抚,另一只手急忙替他解开衣裳把下身光了。李旭安难受地了一番,抬眼瞪着李青云“出去…男人…怎么…能瞧…生产…”“是是是儿臣这就出去!”

 李青云听了赶忙出去门外候着了。***李清如握着李旭安的手全都是汗,拿帕子小心地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要不…还是喊个御医来…?”

 “不要…不要让外人知道…朕信你…只信你…”他已经难受地眼泪都出来。泪汪汪地望着她,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好好好,我不走,只我一人陪着皇叔。”她柔声安抚,替他理了理汗水浸的头发。“啊…”他痛得呼了一声,忍不住更攥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却突然放开,伸手往枕下摸去。

 她又握住他的手,疼惜地问“皇叔要什么,告诉清如就是。”他又挣开她的手,无力地说“吉签…在枕下…怕一会儿…捏疼了你…”她心中又酸又暖,皇叔都这样了还想着不要伤到她,赶忙摸出吉签放到他手中。

 “嘶…”他攥紧了吉签,另一手攥紧了被角,感到腹中涌动疼痛,逐渐张开腿使着劲…李清如见了。

 把手放到他腹上轻轻按抚,希望可以帮他减轻一些…“唔…清如…好痛…清如帮朕…缓解…”他放开被角拉过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肿上…“皇叔…意思是…怎么缓解…”她脸红起来问着。

 又见他拉着她另一只手放在龙上…“就像…往常…那般…唔嗯…”他放开她的手,又攥紧了被角,痛得紧咬住嘴

 “好…”她犹豫地小心动作起来,一手在他龙动,一手在他双间轻抚。看着他的神情稍放松愉悦了些,她也放心下来加快了些动作…李旭安又痛又舒服地,张着腿身不断地着。强烈的痛感与快不停角逐着。

 好一番后终于觉得快到了。“清如…呼…快些…”李清如听了加快加重了动作动,几下后白的了出来,在她的手上和他的腹上,他剧烈地闭眼息着。

 她也紧张地气,连忙拿帕子擦净…他了几下后,一下更张大了腿,攥紧了手紧闭着眼喊“要生了…清如…帮朕…按…肚子…”她慌忙用双手按在他腹上,实在没有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出力帮他。

 也不敢太使劲,只好轻轻按着…而他紧闭着眼看不到她的动作,强烈的痛感也让他辨不清她的力度,只觉得她在帮自己按着推着了。便得了心中慰籍般努力用劲…然后便感到孩子在往出挤了。

 又使劲了好一番劲儿后,终于是顺利生了出来…他力地松开手放松了全身,一下倦意困意都涌了上来。

 就听得孩子响亮的哭声,无力地蹙眉嫌道“好吵…”李清如赶紧抱起孩子擦拭了下,然后拿出早就备在柜里匕首,把刀锋在烛火上烤了番,就拿去把脐带划断了,然后用小褥裹起来孩子,笑着抱起来拍着哄着。

 “是个男孩呢,皇叔要不要睁眼瞧瞧?”他虚弱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瞧了瞧,很快又烦躁地紧闭上眼,困乏得只想睡觉“好丑,好吵好烦,让李青云进来带走!”

 门外候着的李青云听了赶紧进来,走过来抱过孩子也是喜笑颜开,高兴地问李旭安“皇叔,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抱走!赶紧抱走!你抱回去慢慢起,全由你定!”李旭安被孩子哭声吵得,已经觉得头都要裂开了。说完就翻过身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是,儿臣告退。”李青云见状也只好赶紧走了。在他的胡乱拍哄下孩子更是哭得凶,回去东宫一路很是惹人注目。待到哭声远去听不到了。李清如才小心地掀开李旭安头上蒙着的被子,俯下身轻拥住他安抚“没事了。不吵了。孩子生出来了。皇叔可以好好歇息了。”李旭安听了一下又委屈极了。

 扑在她怀里就又大哭起来,李清如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一边替他擦拭着身子,等她艰难地擦差不多了,他才终于不哭了。力竭了伏在她怀里一下就睡着了,她也觉得疲惫异常,总算是生出来了。长舒了一口气后,扶着皇叔一同躺下,拉过被子盖好一闭眼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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