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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眨了眨眼睛
 “青蓝。”“喵。”小猫在门口,一直歪头好奇盯着他的背影看。主人在叫自己,青蓝往前探了一步。男人的眼神微妙,他的笑挂在脸上,慢慢弯下

 “这个,还不能给你。”他捏起线球,残忍地放回整理箱里。出来怕青蓝再进去,还特意把门锁上。猫就知道他这样不对劲,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线球又没了,但是猫不会说话,只能挨欺负。整个午饭时间青蓝都没有再出现过,哪怕是夏栀在碗里摆上鱼干叫它都不肯下来。

 “它病了吗?”猫躺在书房的窗台上,只有背影,晴天和落寞的猫,世界并不能与它共通悲喜。夏栀在门口看着。想过去摸摸它,被江霆抓住了手。

 “没有,应该是在睡觉。”男人转过她的身体,抬起下颌吻了上去。从书房到卧室,女人被他横抱着。男人体形健硕,有他做陪衬,她显得娇小又柔软。手臂探进她的衣服,轻车路地解开了内衣的扣子。

 “还藏着一对兔子?”夏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衣服这时已经被推了上去,小珠子别他含在口中轻轻几下,很快立起来,身体的反应让夏栀有些不自在,他们很久没有过了,但很快她就接受,主动合起他。

 江霆的体温永远高过她,强烈的荷尔蒙呼吸落在女人颈窝和手臂,热气顺到身下,她已经动情,爱意化成的水温热滑,他一身,坚硬的进她的身体。

 想着那件衣,江霆比以往都要更加兴奋,他的单手撑在她身侧,用生满青色筋条的手臂护着她,尽力侍奉。

 上身时深时浅的沟壑存满了暴戾的力量,夏栀伸手抹掉他眉头上的汗,他突然撞进蕊心,猝不及防地到了一次。玉足绷的笔直,身心契合的足,两个人的骨血都化在一起。

 夏栀并未对他的热情起疑,自然当成了许久未见而失控的结果。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屋里充满了云雨后的暧昧气味,女人躺在男人怀里,发丝着他的胳膊。

 他捡起一绺轻轻弯折,看似不经意,实则在偷偷观察她,他自认为没做太久,但只是他自认为。

 他们体力悬殊,夏栀不折腾,此时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没过多久呼吸就渐渐均匀。江霆有点后悔,他该等到晚上,给小丫头留点时间送自己礼物。不到两个小时,夏栀终于醒了。

 金灿灿的阳光斜斜照进窗子,照暖了木地板。江霆一直没睡着。从两人穿好衣服开始他的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夏栀身上,等待是煎熬的,可到了晚上,夏栀也没有要送他的意思。

 “江霆?”夏栀叫了他两声,男人才听到,他怎么走神成这个样子,其实从下午起夏栀就发现江霆的不对劲了。

 他变得很黏人,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像青蓝对她有所求的样子,而现在,他垂着眼尾,看着像是在委屈。一个将林弹雨当作家常便饭的人,这个表情实在太违和。

 还没能说什么,江霆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去接电话,而她趁着这个空档回忆今天的事,怎么回家时还好好的人,突然成了这样子。

 “喵。”青蓝的尾巴尖扫过她的小腿,很软也很。它跳上几层楼梯往楼上去,夏栀想到下午它不开心,也跟上去想喂它点零食,结果看到它正在那里扒门,一次次挑起来,又一次次不下去门把,她没有锁门啊?

 “咔嚓。”但是门怎么是锁的。夏栀心思缜密,即便现在有些事放下了。原有的生活习惯依旧没有变,她有点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每样东西都有明确的摆放位置,打开那个整理箱,里面的几条围巾顺序果然错了一个。怪不得,原来是发现了这个。

 她叹了口气,把线球扔给罪魁祸首,青蓝漂亮翻身,还不计前嫌的帮了自己的老父亲。江霆接完电话回到客厅,刚刚还亮着灯的屋子居然已经黑了。

 楼梯上面有光,夏栀应该是已经上去了。“…”嘴角,心里堵了一块,上次这样还是几岁的时候他妈阻止了他吃第二支冰淇淋。

 “江霆。”夏栀冷不防出声,小情绪限制了男人的大脑,他从江长官变成了江小霆,竟没发现她一直在角落的黑影里坐着。

 柔软落在他身上,江霆眸子一震。“我没弄好,有点丑,想再弄个新的…”夏栀在和他解释,刚刚那点憋屈瞬间云散。

 “不丑,好看。”他了家居服套上衣,嘴角就没落下来。夏栀想再看他一眼,却被他强势按到前。行吧,她也就不起来了。

 ***穿着拖鞋的男人跑进走廊,他表情紧张,步伐带起风,腿上是睡,上身是背心外面套了个稍厚点的外套。仔细能看出这外套是件睡衣的上衣,只不过和子的花完全不同。

 “您不能进去!”小护士把他拦在外面,江霆一个急刹车,脚冲出拖鞋前嘴一大半,半个鞋跟卡在脚脖子上,睁大的眼睛写满急促,却被残忍关在门外。

 其他的丈夫都在陪着自己的子生孩子,唯独江霆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会儿恐惧一会儿紧张,一会眼神空什么情绪都没有,只剩迷茫的幽黑。

 女难忍痛苦的呻声从几个方向刺向他,让他无法抵抗无力招架,轰隆隆地敲击脆弱的耳膜,他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产房门口,什么都看不见,夏栀不让他进去,他只能站在这里。

 原本以为离得近些能缓解,但他想错了。光是走到这里的几步就已经用尽了力量,整个人像被粘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僵麻的四肢血都朝着心脏涌去,他后悔了。

 就不该要什么孩子,让小丫头受这份罪。平时用力大了都能青一块皮肤的柔弱姑娘,他怎么就不把人好好的宠着。门开了,他能明显闻到一丝血腥味。晦暗的瞳孔重新焕发光彩。

 但抬起头又暗淡下去,是隔壁那间,丈夫低着头安慰着子,女人头发被包住,出来的边缘发丝哒哒。

 他听的最清的是夏栀的声音,一个恍惚,他将那虚弱的脸蛋看成了她。从骄落,几个小时,柔软的夕阳铺在男人的眼皮上,与之相比他的干涸的却像皲裂的沙地。另一边,女人在一声叹气后闭上眼,凝固牛般白皙的皮肤,在冷光和虚弱的双重催使下更加苍白。

 婴儿的啼哭声点燃了整间屋子,小家伙嗓音嘹亮,夏栀睁开眼去看抱到她脸侧的小婴儿,身上还淋淋。“男孩子吗?”好大一只。个头真的不小,小家伙几乎收了母亲的所有营养,肥嘟嘟的,倒是夏栀一直很清瘦。

 “是女孩。”夏栀扯了扯角,真好,是个女孩。推开产房的门,已经听到孩子哭声的男人早就守在门口,护士抱着襁褓想递给他却扑了空,男人直勾勾盯着上的女人,想伸手摸她又不敢摸。回到病房的时候夏栀还睡着。

 她听到那声女孩之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有个轮廓映入混沌的眼,她眨了眨眼睛,拼命想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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