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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了下嗓子
 所以之后再碰到,两个女孩子开始慢慢深入交谈,会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咖啡馆买咖啡。

 或者去校外吃饭、看展,就像今天,她们在吃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同学过来拼桌,他先磕磕绊绊地用中文自我介绍,后来实在词穷,撑不住了用英文,最后要电话号码。方卉裳见莫蓝婧表情纠结的沉默了。想问问她的意见。

 可是这位男同学中文听得懂,英文也听得懂,手势、表情都落在他眼里,最后方卉裳急中生智,憋出了一句:“子与之友乎?”

 莫蓝婧看到男生这么真诚的要号码,在纠结着要用什么委婉的方式拒绝的时候,听到方卉裳这么喜感的加密文言文,忍不住笑出声来。外国兄弟:油?友?有?有朋自远方来?打发走这位男生后。

 她们又聊起了教授间的趣事。莫蓝婧说起在上课半小时前,看到教授在线疯狂批改作业。方卉裳念的是法学院。

 她笑笑说:“笑死,我们的期末考是在最后两周任选一天进行,教授问我们想哪一天‮试考‬,我们选了最后一周的周四,教授高兴地说太好了。因为她还没出完卷子…”

 “我这个人有时候正常,有时候有点神经。有一次给老师发邮件问关于Assignment的问题,写着写着突发奇想加了一句“youarethewarmestsunforallofus”其实就是彩虹呗。

 而且老师确实人很好,我当时就是表达了下对他的喜欢。结果他回复的落款是:You?Sun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和老师flirt。”

 莫蓝婧觉得从小在国外念书的人性格都好开朗,她觉得方卉裳活泼、可爱又率,自己在她身上看到好多闪光点。莫蓝婧想到有一次她的遭遇也有意思。

 她说:“之前有一次lecture换了教室,管课的coordinator发邮件给了学生的mailing?list忘记CC我。

 然后到了上课的时间,据coordinator讲,她同时接收到坐在不同教室的我和其他学生的邮件:一个问“学生呢?课取消了?”一个问“老师呢?课取消了?”

 莫蓝婧是教授的助教,教授这几天正极力邀请她来申请他的语言文学文化相关全奖博士,她还在考虑,有时候她会帮老师给本科的学生上课。

 “还有更夸张的,Faculty给系里所有人群发邮件说可以来旁听,但没有通知我本人,我甚至是通过别人才知道我要在那一天做presentation…”

 “真的假的,哈哈…”方卉裳好奇地问莫蓝婧:“你是有男朋友了吗?刚刚那位小哥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欸,其实也可以试着和老外date一下。”莫蓝婧心想,我何止有男朋友,我都结婚了。

 但她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点点头说自己确实有男朋友了。方卉裳又打趣她:“你这么漂亮,肯定不会是单身啦。”她说喜欢一个男生的表现。

 就是愿意看他装,莫蓝婧举手赞同,真的真的,不喜欢的背过身还要翻个白眼,谁要看爱说教的人啰嗦。

 莫蓝婧想到贺新年,嘴边的笑就没停过。晚上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她懊恼了起来,因为中途没看手机,错过了她平时接老公电话的时间点,贺新年给她打了2次电话她都没接到,现在她打回去也没人接通,她算了下时差,他现在应该起了才对。

 “怎么不接电话呢?”雪花像鹅一样一片一片从空中飞落,屋顶上,地面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就连树枝都变成了雪条。

 大雪纷飞,就像给世间披上银白色的新装,她今天没留意到天气预报推送到手机上的暴雪警报,现下街上好冷清,她往前往后张望了下,刚刚只顾着看手机,都没发现街上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她不有点发怵,还好寝室不是太远。

 她边按着重拨键边跑,一脚深一脚浅,等着贺新年接通电话,可是没跑几步她就停住了。眼神不是惊恐,更像是惊吓,一个人影窜出来扯开自己的外套,赤身体地出现在离她5米远的地方。

 她是第一次在大街上遇到暴狂,好小,好短,未免也有点可怜吧…她的神情由慌乱、不知所措变成了怜悯的样子,见惯了贺新年的大尺寸。

 突然看到像蚕蛹一样的小玩意确实有点冲击,她的手慢慢伸进挎包里,从暗袋里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雾。

 怎么天气这么冷还有变态要做暴狂出来遛鸟啊?吓唬谁啊?她不理解,她手里的手机还在拨着贺新年的电话,却只传出嘟嘟嘟嘟未被接通的声音,她抓着手机慢慢地往后退。

 她在思考着待会要跑的话,先把包丢下,只拿着手机和防狼雾就好,跑回学校再报警,她会跑得很快的!

 ***说不害怕确实是假的,她在这样的雪夜里浑身发抖,只想着待会跑的时候千万不要摔跤,就在她手指蜷缩,正想把电脑包丢向一步一步近她的暴狂,一个戴着帽衫的人从暴狂身后出现。

 他指骨关节分明,大力抓住那个变态的衣领,莫蓝婧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头转过去,捂住耳朵。”她没来由地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贺新年!

 她像找到了定心骨一样,身子快速地转了过去,捂住了耳朵。贺新年扯过那人衣领,见他转身要反抗,发狠一拳挥了过去,砸在那暴狂的脸上。

 那人被一拳暴打,顿时晕头转向,鼻血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贺新年又拽着他的头发拉着往后拖行,砰地一声闷响,他被大力扔在雪地马路牙边的消防栓上。

 贺新年攥住他的头发连续往路边的消防栓嘭嘭嘭地重重撞去,贺新年用力按住他,戾气尽显,指骨泛白,脚踩住那人胡乱抓挠着的手,抓牢其衣领,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另一手暴地扯下变态的外套,将他绑在消防栓上。

 那个人被打得头破血,肮脏的脸上五颜六像开了染坊,先前暴下体时猥琐、洋洋得意令人憎恶的表情不复见,这下痛哭涕,叽里呱啦哭喊起来。

 被贺新年暴揍得毫无招架之力。贺新年暴地踹了好几脚那人在外的生殖器,脸上的肌微微抖动。

 他脸上带着淡漠的表情甩了下刚刚挥拳的那只手,有点破皮了。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让他浑身热涌动,呼吸加快。

 他平复了下心情,大步走向莫蓝婧,绕到她前面抱住她,看见她捂住耳朵,在默默地流泪,身体还在抖个不停,贺新年温柔地把莫蓝婧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清了下嗓子,开口哄她:“没事了。别怕。”

 在警局里做完笔录,贺新年带莫蓝婧回到他几个月前买下的房子,里面已经重新装修一新。直到贺新年搂着她躺在二楼主卧上,莫蓝婧还是没有真实感,她冲过热水澡的身体热乎乎的,身边的人身上也暖烘烘的,她想问他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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