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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别说背抱
 调侃道:“你也知道你很狗啊。”“滚!”沉城踹了温凌一脚,后者才笑嘻嘻地离开了病房。

 ***尹童知道沉城不希望她去,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虽然没人告诉她来龙去脉。但尹童也隐约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生日会上沉城和沉黎中毒,显然不是沉城说的“吃错东西”那么简单。温凌说毒是谢应知下的,但尹童觉得这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虽然谢应知一直在打沉城,但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如此重的手。

 鱼死网破对于谢应知来说得不偿失,他不可能选择这么做,那排除了谢应知,会如此大胆谋害谢家人的,大概只能让警方去查了。既然沉城离了危险,又有温凌陪着。尹童也不必太担心。

 等调查立案,确定了危险源头再去探望也不迟。于是她按照往常的习惯,吃过晚饭就上楼回了房间,她反手关上门,刚刚转身就听到了上锁的声音。尹童转头就看到谢应知背靠门站着。后者似乎预料到她要问什么,抢在她发问前答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未婚在隔壁房间哭,你来我房间不合适吧?”“她哭还不是因为你?”谢应知笑了笑上前一步握住尹童的后颈“你把沉城调教得很不错啊…知道算计我了。”

 尹童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毒是沉城自己下的,反过来诬陷谢应知的?其实她先前就有预感。

 只是不敢确定,因为不知道沉城忽然反击的原因,但仔细想一想,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谢应知上次借下棋猥亵她。

 与虎为谋,尹童知道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她并没有特别记恨谢应知,但沉城不一样,他不知道两人的合作,以为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她再次被谢应知伤害。

 从沉城的性格来说,也的确会做出这种事。谢应知看尹童神色变化,知道她见微知着,就算沉城没有告诉她,应该也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你来找我做什么?”尹童内心忌惮,下意识向后退,反被谢应知扣着后颈按在了自己怀里。

 “你觉得呢?”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弹,迫自己冷静下来。颐家的大门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谢应知这样出现在她房间里,尹童不确定苏音和颐思韵是不是知道,但如果谢应知真被到了绝路,用她来报复沉城,不会偷偷摸摸来找她,毕竟他握着自己假身份的秘密,只要他将一切公之于众,她也没有好下场。

 所以谢应知一定想到了破局的方法…“你想让我去给你作证?”谢应知轻笑了一声,撤开身。

 “我不是凶手,谢景仁也不会让我成为凶手。”就算最后查不到沉城身上,谢景仁也会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真凶。沉城想靠舆论和法律制裁他实在太天真了。

 对他来说,这件事唯一的损失只有颐思韵。沉城指认他为凶手,称他是被自己逮到了把柄才下毒谋害,这把柄正是他上次猥亵尹童的视频,以及他不喜欢颐思韵的录音。

 如果这些东西沉城是私下交给颐思韵,谢应知有千百种方法翻盘,但偏偏他挑了生日会这样的场合,在场的人太多,哪怕谢应知有一千张嘴,也没办法向每一个人解释“真相”颐思韵或许会相信他。

 但她丢了的面子再也无法挽回。只要别人认定谢应知出轨,那颐思韵就永远无法证明他是爱自己的。所以谢应知并没有向颐思韵解释,而是选择了沉默。对他来说,颐思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背后的苏家和颐家。

 沉城没有对外公布尹童的身份,只说受害者是同校的无辜女孩,但却对谢景仁说明了是尹童,他跟尹童的关系,谢景仁多少从沉黎那里听过。因此他救人录像无可厚非,而兄弟之不可欺,谢应知的做法于情于理都有错。

 况且他背地里搞女孩谢景仁也不会管,但偏偏闹上了台面,得罪了颐家人。同样,对于谢景仁来说,重要的也不是颐思韵,而是与她姓氏有关的那些人。

 既然他们都认为颐思韵不重要,那他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换一个更称心如意的…“跟我结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等尹童拒绝,谢应知又森森的补了一句。

 “否则我给过你的就全都毁掉。”***谢应知提出这样的要求,尹童并不意外,他先前敢对自己下手,应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如意就换一个,只要是颐家的女儿就行,况且她还是谢应知一手捧上位的“假公主”时时刻刻被他拽着小辫子。

 虽然谢应知的承诺可信,但对于尹童来说依旧是一笔亏本买卖,毕竟跟周婵结婚是短暂的过场,跟谢应知结婚可能是一辈子的牢笼。“你是打算跟周家抢人吗?”尹童直接搬出周家拒绝谢应知,他们的关系两家早就通过气,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苏音不看好周婵,但是她也不可能倾向在姐妹之间纠的谢应知。“有什么不行?”谢应知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反正这丑闻是盖不掉了。不如大家一起进泥潭。”他破罐子破摔,尹童可不想。

 “我考虑一下。”“我没时间给你考虑。”尹童不再做无谓的语言周旋,直接去拉门把手,却不想肩颈处一阵刺痛。

 “就知道你不会听话。”她回头看去时,谢应知扎在她身上的注剂已经变成了空管。“你给我打了什么?”尹童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谢应知托住她的胳膊,勉强撑住她腿软下滑的身体。

 “既然不听话,只能用些手段让你配合了。”尹童求救的话还没喊出口,就被谢应知捂住了嘴,很快失去了意识。

 跟谢应知独处是危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让尹童追悔莫及,她在想醒却醒不过来的混沌中做了很多噩梦,先是梦到自己被谢应知关在冰窖里强暴,又梦到被捆起来丢进了汹涌的河水当中,直到猛然撞上一块石头,她才挣脱束缚清醒过来。尹童脸朝下躺着。

 口被得久了。动作时闷闷地发痛。狭窄的皮质座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她曾在谢应知母亲的房间里闻到过,是檀香。

 眼睛还没适应光线,晃动的空间和发动机的声音已经告诉她这是车里,并且是行驶中的车子,她艰难地爬起身,盖在身上的毯子顺势滑落,光的身体就感到一阵凉意。发懵脑子一个灵,尹童迅速拽起毯子重新裹上,愤恨地朝驾驶位的方向看去。

 “把衣服给我!”她嗓子干燥嘶哑,显然昏了很久。谢应知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然后扔给她一瓶水。

 “吃的和水都有,但衣服只有我身上这一件。”尹童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么做无非是怕她跳车逃跑罢了,她一手拽着毯子,一手拿起水灌了几口,脑子才清明了几分。

 谢应知究竟是怎么把她带出颐家的?且不说一楼有管家阿姨,院子里有监控,单是把昏的她带出房间就是个体力活,虽然她体重不到百。

 但谢应知的身体状况她是见识过的,别说背她抱她,连爬山都要她扶着他,所以一定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那么是谁在帮他?是谢家的走狗,还是颐家的细?尹童一边想一边瞥向谢应知,现在他处境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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