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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紧紧地锁着
 夜梦辗转。两张熟悉的面容在昏的梦境中模糊错,他似匍匐在地上,仰望着最温柔的,也是最严肃的,不待他做出反应,下一刻变换成最娇媚的,最动人的,他听见她紧促的媚叫,他又见那莹玉样的细锢在自己手里。

 是谁骑在他的身上,动情地扭动摇晃,绞得他一瞬薄。恍然白光一闪,霎时时空碎裂,他坠落入一片黑暗,寻着一点亮光狂奔。

 他推开了一扇门…热的,馥郁的,壮的,娇柔的,两具赤的身体绵,此起彼伏的闷哼与呻一下子闯入他的耳中,然后,他对上一双淡的眼睛。

 “看到你了。”李善惊叫一声,双目圆睁,猛然从上弹起,额上沁出一层汗,着气,腔剧烈地起伏着。半晌缓不过来神。

 探了探自己赤的背,一片意,他茫然地左右看看,不知道想要找些什么。月亮从两片帘没拉紧的细中抛洒出轻薄的光带,摇摇晃晃地飘着细小的尘埃。李善盯着看了几秒,被这点光亮照得有些心慌,光着脚就下了,把两片窗帘轻轻拉紧,切断了这点微弱的月光。

 他坐回上,呼吸平稳下来,腔却还被心脏咚咚地锤击,几乎要烈地破而出。深夜寂静,脚步轻轻,汗后黏得难受,李善在浴室随便擦拭了脖颈后背,连灯都没开。

 他走出浴室抬眼看着最近的那扇门,心突地一坠,紧紧凝视着那一小条更深的黑,他该回自己的房间,他像一条夜行的黑猫,无声无息,每个地方都不会留下他的痕迹。伸手轻轻覆上那扇承载着最沉重也是最快活的记忆的门,光滑又冰凉。

 他只敢慢慢地,感受着自己手掌的皮肤一点点地与门面贴紧,不敢施加半分的推力上去,生怕像刚才的梦一样,就是说,怎么会有那样真实到痛苦的梦境呢。

 他的手掌顺着门面下滑,弓着身子慢慢蹲了下去,呼吸都艰涩起来“哈啊…不…”邬白玉仰躺在桌子上,眼泪快要干在眼边,‮腿双‬早已软得圈不住李陵的,小腹一哆嗦一哆嗦的。

 随着小幅度的搐,小儿缩着抖着淋淋落落地往外水儿,桌面汇了一摊透明的水迹,只是手指玩了一番,就成这样。

 “太多了。皎皎…”李陵揪了几张纸巾,想要替她清理擦拭,才刚触上儿,就感觉到小人儿感得一灵,嗯啊地小声叫着。动了动大腿想要合上又没力气。

 李陵只得收回来给自己擦了擦手,被她浸润了满手的水儿。抬眸看她仍张着小口不住地息,轻轻地把她抱下桌面,也不在意子被她洇,抱在怀里抚慰着。真的像在哄孩子一样。

 “今晚玩够了吗…想睡觉了吗…”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着她,好像只是经历了一场毫不出格的睡前放松,很健康的睡前游戏。

 邬白玉还处于浑噩之中,双目近乎不能视物,她觉得自己从没被这么烈的玩过,这可是大哥呀,她哪里在他这儿吃过这种手段。

 最后真的是哭出来了。哪怕是哭的,称得上是欺负也不为过…明明只是手指,关键时候竟然让她生死不能,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发顶亲了亲。

 “回去吗,睡觉吗。”不待她给出反应,或许他给出的根本就不是容许对方做决定的询问。他已经替她做出决定,抱着她就出了房门,动作如常,没有半分打算藏匿的放轻。去到浴室准备给她清理一下,看见洗手池旁随意搭着的巾,李陵垂目扫了一眼,伸手将它挂回该待的地方。李陵细致地帮她搭了一角被子在小肚子上,特别传统的一个行为,只要盖上肚皮就不怕着凉,与她轻轻道了晚安,合上门离开了。刚才在浴室又小小胡闹了一番,今夜拥有的快超过了身体能承受的负荷。

 她陷入柔软的里,已经很累了,她闭目之后脑海混沌出一片黑,一会儿映出她在他面前主动自渎的画面,然后又变成在他身下承的样子,她越想越脸热,突然心头一跳,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是了,只是手而已啊。

 他要她自给他看,从她用手,变成他用手,从无比烈,到极尽温柔,情事做尽,无限愉,但是,只是手而已啊。为什么没碰她。放做以前,她自然只会认作是大哥的体贴温柔,他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而今晚,倒是有点不像他了。

 她潜意识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可能是被烦的思绪影响之下自动淘汰掉了那些细思极恐的细节,于一大团胡思想之中,沉沉睡去。李陵仰躺在上,眼神清明,呼吸绵长,一片漆黑之中他慢慢阖上双目,却没有半分睡意。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气息,腥甜的,温的,丝丝缕缕绕住他,全都是她的味道。

 他的手虚虚地搭在腹下,另一只放在身旁,随着一声极微的长叹,攥住了被子边缘,愈发用力,似有忍耐,似有怨痛,似有不甘。这个夏天,实在是太热,太长了。

 ***易云峥回来了。邬白玉记不得自己多久没见过他。他整个人瘦了些,相比这些小小的外在差距,他身上那种安静到阴沉的气场才令人心惊,三尺之内寸草不生。

 比起现在她走到座位边需要攒起的勇气,她刚到门口看见这身影产生的恐惧倒显得不值一提了。程述见状着急忙慌地拉住她的手臂,表情扭曲到搞笑,里里外外都在表示着。现在别去触这位爷的霉头。

 结果易云峥猛地一扭头,紧紧盯着他碰到邬白玉的那只手,眼睛要放光,还得是激光的那种。

 程述心里苦道他难道背后也长了眼睛,恨不得去打自己那只跟不上脑子的手,自己也是,多管人家的闲事儿干嘛。触电一样地撒开手,投降一样举在头两侧,后退了几步,赶紧跑了。

 易云峥这才转过目光扫了一眼邬白玉,又慢慢转过头去,没说话,那一眼盯得邬白玉直发,一瞬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只是套了个易云峥的皮套子。

 她战战兢兢地落座,靠近他的一侧寒都不受控制地竖起,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凳子,把声音降到最小,感受到身旁人似要有动静,赶紧坐正了不敢再动。两节课相安无事,最反常的就是身边的人竟然破天荒地翻了书。

 也不知道是不真的在看,偶尔发出些略显烦躁的嘶声。下课后班级都比往常要安静得多,明显是在惮着谁,家世的教养让他们不得不如此于世故,这是学校,最该做的事情却沦为他们最不在意的事情。

 邬白玉也不敢抬头,但余光能感受到侧面瞥来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令她不自觉的僵了背,如坐针毡。短短课间,却比她自己单独的日子。

 甚至比易云峥原来在的日子更煎熬百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准备起身出去,随便什么地方。轻轻一声,易云峥突然撑手在她的椅子背上,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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