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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觥筹茭错
 他抖了抖,下意识地来抓我的手,他抓住我的手,肌肤紧紧相贴。“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我不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白玉宣绷着脸,我能看到他显得凌厉的下颚线。

 我在笑,笑的比哭都难看,当初确实是我一声不吭地嫁给了白实甫,是我做的孽。自己种下的苦果哭着也要咽。白玉宣想松开抓着我的手,却被我反手拽住。

 “你干什么?”他瞪着眼睛“药你也抹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不能走。”我的力气不比白玉宣,尽管已经尽力挽留,但是他手出来还是没费多大的力气。

 我又转而去拉白玉宣的胳膊,像是耍赖般,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哀求道“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忍着心中泛起的苦意,慢慢说:“你来吧。”

 我站起身,这处偏房的位置极偏,还算是白实甫选了个好位置。白玉宣倒也不急着走了,他约莫是要看我做些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手搭上了前襟的纽扣,我的动作很利索,不像昨那般磨蹭了。衣裳我很快就了个干净,我赤条条地站在白玉宣面前,白玉宣白皙的面庞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有些淡淡的绯红。

 他别过眼。我轻声道:“你想报复白实甫、报复我的话,就来上我吧。”这确实是个报复的好法子。

 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我真是把姿态丢进了卑微的泥土里,不过在白家经过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我原来对不住他。让他撒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白玉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的脯虽然昨晚给白玉宣见过了,但那也是晚上,光线昏暗,哪有大白天赤地展示给他看的。

 年轻人还是气血方刚,白玉宣将我的腿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有餍足也有一闪而过的悲伤,那悲伤太沉太重,偏偏表现的极轻极快,我没看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偏房的木板棉絮有些,还发着淡淡的霉味。我嗅这股味道,鼻尖被白玉宣身上好闻的皂角香盈满。

 我搂着他的脖子,白玉宣想必是未经人事的,我虽然也不遑多让,但我好歹明面上是嫁过人的,出阁的时候也有媒婆给我好几本小册子,理论知识应该是比白玉宣要丰富许多。

 我看白玉宣分开我的腿半天没有动弹,便小声地教他:“把你那玩意儿捅进去。”***笫之那媒婆也教给我几招。

 但我都没有机会用出去,此时好容易得了机会,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我咬着有些放不开,白玉宣衣衫整洁,我赤身体,强烈的对比几乎让我羞地闭上眼去。

 白玉宣半天没有动静,我怀疑是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白玉宣没理我。

 他只是垂眼看了看我的腿,然后伸手了上去。我惊讶地“啊”了一声,挣扎着从上爬起来看他:“你干什么?”“别动。”白玉宣眼皮。他手握着我的腿,轻轻重重地在我的膝盖上。红花油在膝盖上均匀散开。

 “你又是怕疼,把药随便涂了点罢。”白玉宣淡淡地说道,话语间并没有呵斥的意思。但我觉得心虚,坐起来半边的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胳膊拦住眼睛。

 “我没有怕疼。”我与他争辩“这药效不好,久久不散。”白玉宣意味不明地轻笑。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带着药效在我的膝盖上捏涂抹,好像过了很久,我不自然地动了动腿,声音闷在胳膊里:“好了吗?”

 “好了。”白玉宣从一旁拿来了个手绢擦了擦手。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绢发呆,便拿来丢给我。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要就给你了。”我眼疾手快地接过来。确实是普通的手绢,白白净净的,上面有些红花油药膏的擦痕。

 我翻来覆去地查看,确定上面没有七八糟的花草花纹才安心下来。我把手绢迭好放在枕头边,见白玉宣没有丝毫走过来的意思,我咬了咬“你,你不来报复我吗?”

 白玉宣垂眸看我,表情冷冷清清,但说的话却让我面红耳赤,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怎么办?怀孕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怀孕了跟你没关系。”我睁着眼睛不去看白玉宣,分出一点心思去数头挂着的蛛网,被擦药的膝盖发热发烫,从皮肤里面渗出来的,我静静道“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发誓,我们俩的事情一切责任在于我。”我平静道“是我不要脸,是我不守妇道,是我勾引了自己的小叔子…”这个世道本来就对女极为苛刻。

 一切责任推于我身,白玉宣不会有任何污点,他仍然是那光风霁月,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独绝的白家小少爷。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白玉宣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分明很浅很淡,却沉沉地坠在我心里,让我的胃痉挛蜷缩,心口绞痛。

 白玉宣真的从未经事,他那物我也只是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大的吓人。我现在算是有点相信了,他同我做这档子事就是在报复我。

 他横冲直撞没有章法进去的时候,我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头脑发昏,我搂着他的脖颈,指甲在他脊背上无意识地抠划。怎么会这么痛…我听见他也在小声地气,声音喑哑,倒很好听。

 下体接触的地方有黏的东西慢慢涌出,紧接着白玉宣长臂一伸,从枕头边拿了个什么物什垫在合的地方。我难得清明。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你垫了什么?”我伸手去摸,却被白玉宣一把抓住,他的眼睛明亮的吓人“没什么。”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深一口气“我在报复你,你就不要想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我身子一软。白玉宣拖着软软的尾音冲我撒娇,我一向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我从没有想过媾这种事会这么痛。

 白玉宣的那物在我的难以启齿的地方慢慢地进出,他估计是怕弄疼了我,进出的极为缓慢,殊不知这样对我来说更像凌迟一般。

 “你,你快点…”我攀住他的肩膀,眉毛鼻子皱成一团,心里的悔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冲出来,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在上的这个姿势对于两个新手来说都有些捉襟见肘。我想着媒婆给我看的那些小人书上的姿势。

 正打算让白玉宣试试。白玉宣已经顺从本能在我的花里冲刺起来,他似乎是害怕我逃走,一双胳膊紧紧地抱着我。我虽然没得趣,下体有破处般的钝痛,但也只是在心里轻叹一声,温顺地任他摆布。

 隔壁想必房花烛,红被帐暖,我们这里虽然既无房也没合卺酒,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有悖常伦的偷情,但我偏偏觉得心满意足。给白实甫戴绿帽子这件事,我也乐此不疲。

 ***白玉宣在我的体内就走了,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但是他在我桌子上留了一张报纸,他知道我识字。我只是喜欢装。

 我搂着被子,现在外面还有宾客喧闹声,我往窗外一瞧,有些面孔,觥筹错,饭菜的香味老远都飘过来了。我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恍然发现竟没人叫我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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