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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理应是高兴
 又道自己太不知礼数,羞得垂首要走,风和忙上前去:“原来是玉钗妹妹。”玉钗之母梅氏笑道:“侄儿为何说‘原来’?莫不是你这妹妹你都认不出了么?”

 玉钗只敢悄悄瞥他几眼,笑着落座靠在母亲怀里。风和笑道:“没什么,只是除了妹妹也没女子能这般大大方方的了。皆是忸怩作态,不如妹妹…”话未说完,风健书打断喝道:“你这孽障,说什么轻薄的话儿?”

 风和不敢言语,也落座下来,正坐玉钗对面,抬眸看去,这小丫头果然也看着自己嬉笑,风和心里欣喜也冲她做个鬼脸。

 酒至三巡,梅氏带着包氏和各自丫鬟去屋内摸骨牌,两家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无人管束,玉钗使个眼色,先行出去了。风和吃了三盏酒后才跟上。后院无人处,果然见玉钗等候。风和本没醉。

 只是一激动浑身发热起来,竟也有些晕晕乎乎的。玉钗见状,忙上前扶住,眼里满是关心,口中却嗔怪道:“臭未干,学人吃酒。活该醉死你。”又扶人在一旁凉亭内坐下。

 风和忙抓住人儿小手,玉钗脸红道:“成什么样子?”挣扎一番,风和不肯松开,只笑嘻嘻端详眼前美人。玉钗无法,只得任由他抓着手。

 想起白间打了他一巴掌,美人儿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捧住少年脸蛋道:“哥哥,可还痛么?”又轻轻朝着人的脸呼了几口气,一本正经道:“人家给哥哥呼过了。哥哥不痛了。”这会子轮到风和脸红了。

 本就爱她娇憨天真,没想到长到如今也该有十五岁的年纪了。居然一心还和小时候那样单纯可爱,心里忍不住更爱她几分。

 风和道:“不疼,妹妹打的怎么会痛?只是我眼拙,竟没认出来那清秀公子就是妹妹。”玉钗咯咯直笑:“四年不见,我也没认出哥哥来呀!”玉钗素来是任的。

 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便兀自靠在风和怀里,一双小手环住人脖颈低语道:“哥哥,我想你得紧。”风和反手抱住怀中人儿道:“我也想乖乖玉儿。”

 沉半晌,玉钗才问:“是京城好,还是外面好。”风和一时不解,玉钗抬脸看着少年,哪怕极度压抑,却忍不住话语中酸溜溜的:“是京城的玉儿好,还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好?”风和哭笑不得,伸手拧了一把怀中美人的脸蛋。

 果然肤若凝脂:“傻瓜!哪里有什么莺莺燕燕哩。我看众人如草木,只有玉儿似青山。”一席话叫玉钗十分满意,凑近在少年脸上落下香吻一枚。风和笑道:“我没忘了妹妹,倒是妹妹忘了我了。”玉钗道:“说什么哩。人家哪有忘记?”

 风和故作严肃道:“早些年还是孩童时期,见着哥哥都知道亲这儿,怎么如今只亲亲脸蛋就敷衍过去?”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玉钗红了脸骂道:“没个正经,人家不理你了。”

 便作势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拥在怀中,瓣上软绵绵的,继而便是人濡的舌尖探入。慢慢亲了半晌,风和才松了舌尖。玉钗红着脸理了理钗发道:“这该够了吧?”风和笑答:“哪有这点就够了的道理?”

 玉钗心里欢喜,也是半推半就,一对璧人竟道了个光。风和故意夺过玉钗裙,一摸,果然都了。玉钗羞得恨不得把脸捂住逃走,却被人抱住,走又走不动。风和打趣道:“这是什么?”玉钗撅着嘴不愿意说话。

 风和也不急,一把抱住玉钗。玉钗心神移,任风和所为。半推半就,就觉念愈浓。且且去,细含羞,解扣,轻举金莲,而弱态难支。玉钗情深炽,风和将双脚架于眉头,运用采战之术。

 看官,何为采战之术?据记载曰,此房中可叫男子通宵不倒,久战不,以致妇女情意悦,方得妙处。

 若其将即便用诀,急急提住,勿令走,庶可以气补气以人补人。一夫可度十女矣。是要且入房抱鼎之时,先以甜言美语动其心,次采三峰而调其情。所谓三峰者,上舌、中、下牝户是也。

 采取之时,待情动兴浓,户内滑盈溢,女子情动矣。当此之时,可以温存抱定,轻怜爱惜,闭口咬牙,驰心物外,思念别端,从容放入炉,行九浅一深之法。风和每每思念玉钗,总偷偷拿些书来看,行自我消乏之事,故也学了不少纸上文章。

 风和先以牙玩那丰两点,待到身下人儿娇微微,情动之时再把那玉茎在玉钗毡中。时而如蜻蜓点水,勾引得人心儿。时而却如兵临城下,直捣黄龙。得玉钗声微息弱,似是昏死过去。

 半晌方醒道:“哥哥,莫要作弄人家!”风和却一发使出神通。自家下来,将玉钗扶上凉亭小凳,将玉茎在户中一顿,顿得玉钗不知如何方好。再猛地一,之快,之猛,间不容发!

 这一个一起一落点眼,那一个一俯一就心里慌,这一个一抬一纵吃米,那一个一硬一觉献酒浆,起初是和和惬惬鱼戏水,次后来颠颠倒倒蝶翅狂。干到好处。

 然后提起金莲,一连三四千提,提得玉钗死去三四次方才堪堪罢休。二人正相拥息,却听两家母亲派人来寻,忙穿上衣裳急急亲了几个嘴儿丢开手,各自走开来。

 ***上回书说道,风家得以平反。终于回到京城。风和和玉钗也得以续上一段缘。这风和之喜自不必说,恨不得每跑到安府献殷勤,惹得安任和梅氏都以此打趣玉钗,只是玉钗似乎并不高兴,反而整忧心忡忡。您道她是忧甚?

 玉钗本就是个读诗书的女子,知道那“士之耽兮犹可也,女之耽兮不可也”的道理。风和自己虽说两情相悦,但那毕竟是早些年的时候的事儿了。如今四年未见,那肌肤之亲到底是不能作数的。

 如今年岁渐长,自己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家中父母思想开明,只道以自己的心思为主,可玉钗也担心落花有情,水无意。故此忧虑,不得安寝。如意十分贴心,小姐心绪反常。

 她怎会不知?却不好明白问来,不过素看小姐与风公子十分亲昵,大人不在身边的时候也撞到过几次二人狎昵,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一些。

 这,如意才服侍完小姐用饭,便看玉钗只穿一件轻纱薄衣便在榻上侧卧,那小姐一双天足,却也爱俏,穿一双豆沙绿色睡鞋,学那金莲三寸。

 头挽乌云,微散,眉清目秀,杏眼桃腮。似是梦见什么好事儿,脸颊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空添了几分姿。如意一向与她亲近,轻手轻脚上来替人被。

 玉钗并未睡着。闭着眼嗤笑道:“姐姐,哩。”如意也笑道:“若不盖着肚子,只怕一会儿着凉了。”玉钗撑着身子坐起来,踌躇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告诉他人。”

 如意看小丫头居然愿意主动说起心事,倒是省了力气去问,等如意点了头,玉钗才道:“我与风哥哥自幼一同长大,又是两情相悦。如今他回了京城,我理应是高兴的,但眼下,却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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