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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手上力大惊人
 他轻轻一扯将司命拽入怀中,搂着她的抵在她的肩头,极亲昵的姿态,语气柔软又委屈:“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只是嫉妒他,嫉妒你待他那么好,但我真的没有想杀他。”

 软榻之上,两人贴得极近,司命不发一语,抬手便用力按在他尚在血的伤处,冷眼看他,终于开口:“你信不信,你不杀我,我总会杀了你。”

 “我信。可如今的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死了的。”斐孤抬头便吻上她的,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似有无限眷恋。司命没什么反应:“卑鄙无。”

 “是,我卑鄙无,可是若不如此,再过千年万年你眼里也不会有我。”斐孤从善如,任她按在自己口,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司命收回手,冷冷道:“如今也没有。

 为一点凡情,你好好的神不当,非要堕魔,可笑至极。”“缘分天定,谁叫我偏偏爱慕你。”斐孤长叹一声,却捉住她的手施了个净身诀,拭去她手中血迹,掩去自身浓重的血腥味。

 “孽缘罢了。”“孽缘也是缘,只要你别离开我,一切好说。”“我总会走的。”司命狠狠挣开他的怀抱。

 斐孤却上来,从背后环抱住她令她动弹不得,语调暧昧又疯狂:“你最好别走,你走了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司命冷笑一声:“你要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斐孤搂着她,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她,微微低头再度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司命忽然转过身,强行退后两步,盯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意味不明地问他一句:“你就这么喜欢我?”

 “当然。”斐孤语气坚定。“很好。”司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斐孤还没反应过来,司命已变出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魔刀。

 在他惊惧的目光里,对准自己的面孔极快地划了两刀,她下手太快太狠,冷丽端秀的面容霎时毁得不能看,整张脸从眉骨到下巴都纵横两道深刻的血痕。

 那样狭长的伤痕,当真是不留余地。魔刀所致,伤口会一直溃烂,在这张本是极美的面容上显出一种残忍的破坏感。狰狞的伤口血泛滥。

 那张面容像是上好的美玉被一刀断开,彻底沦为残岩碎石,但她语气平和,甚至对他微微一笑:“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我看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斐孤的镇定从容刹那间烟消云散,他方才已抓住了她的手但始终晚了一步,只能握住毁了那把来源不明的魔刀仓皇地将它化作齑粉,他眼睛一片血红,颤抖地捧着她的脸,声音抖得语不成调:“你一定要这么我吗?不痛吗?”

 “还喜欢吗?”司命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只是再问了一遍。斐孤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眼里只有她面容上残酷的伤痕。魔刀伤神,就如骨阵一般对仙家而言是不可扭转的伤痛。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思混沌,情状惨切,仿佛伤着的是自己一般,倾其所有给她治伤,试图抚平她的伤痛,而司命只是漫不在乎地一遍又一遍问他。

 “还喜欢吗?”“还喜欢吗?”他不知道自己回答没有,只觉所有话语被掐断在喉咙深处,盯着那伤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但司命却在他无意识重复的一遍又一遍喜欢中沉了脸色。“喜欢。”

 “喜欢。”“喜欢。”无论她问多少遍,他白着一张脸,还是执拗地说喜欢。***不知何时斐孤又再度将司命抱至榻上,自己立于一旁,俯身捧着她的脸。司命厌他这般小心怜惜的模样:“你又何必白费力气。”

 斐孤硬生生强行抹平了她的伤处,只余极淡的红印,他脸色十分不好看,妖纹已现,抬起头来几乎称得上可怜:“你要毁你可以来毁我的脸,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不要再拿自己来折磨我,好吗?”

 “我要你死。”司命极不客气。斐孤苦涩地笑了笑:“除此之外。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司命按住他的手,侧身躺过,并不理睬。“还有一点伤痕,我给你…”“闭嘴。”司命打断他说话。斐孤安静下来,司命阖上眼,不过片刻有人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轻轻贴过来搂住她的,她忍了忍,忽然回身看他:“你说我想怎么折磨你都可以是吗?”斐孤轻声回道:“是。”

 “你的尾巴呢?”司命话音刚落,上便被那长的尾巴上了。力道很轻,不似那蛮横霸道。

 司命抬手变出一把匕首,逮着他的尾巴作势便要动手。斐孤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看上去乖乖的,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墨纹尾巴顺从地落在她手中,也不晃动。司命忽然就顿住了。皱着眉松了手。自己这是怎么了。戾气这样重,尽想着折磨人的法子。道心如石,上善若水,她不应当为着这样一个人折损道心的。

 她定了定神,手中匕首刹那消散,侧身入眠,再不理会他了。斐孤却突然高兴起来,尾巴一摇一晃地上她,整个人活过来似的八爪鱼一般紧紧住她。

 司命本想入眠,被他这样紧紧着忍不住开口斥道:“松开。”“我不。苦楝,你舍不得我。”斐孤低声道“你不生我气了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司命不愿理他,那人却变本加厉,强行将她转过身来搂在怀中。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那温柔清和的嗓音就在耳边,司命却不睁眼,任他说什么也再不搭理。脸颊却忽然被什么柔软物什沾上,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她的伤处。司命无法,只得睁开眼。

 那人闭着眼虔诚地吻过她尚残留红印的脸颊,低喃道:“这样伤你自己,叫我好生心疼。”他脸上的妖纹并未退去,暗的纹路在那张苍白的脸上若隐若现。司命知道他为自己疗伤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她只是可惜,即便他这样,她也杀不了他,他仍是不死之身。鬼修也并非毫无破绽。

 只是再添了个魔灵护佑魂魄,在她那击杀中,这幅躯体反倒被淬炼得胎换骨,相当棘手。

 司命冷冷看他,斐孤毫不在意,目光反倒落在那殷红的上,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含住。失去这个人的恐慌和眼睁睁看她自毁的痛心,都叫他恨不得立刻做些什么确认她的存在。灵魂深处叫嚣着将这个人锁在榻,一次次贯穿她,让她沾上自己的气味,从此只留在他的身边。

 她应该看着自己,眼里只看着自己,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再叫她生气了,他极尽克制地去吻她的,司命从来不会给他什么回应,有种放任自的随意散漫。以往他会为这种不在乎的轻蔑而愤怒,如今却更为惧怕自己因她的不在乎而控制不住,去强行占有她。

 譬如此刻,他只是想轻轻吻过她的。回神之时却发现自己已将人按在身下,舌头长驱直入,迫使那人分开贝齿,承受他的亲吻。黏腻烈的亲吻声,舌尖一片发麻,斐孤几乎是想将她了似的,一步步她退后又强势地勾住。

 像是整个人被迫沉入深海,有种溺水的窒息感,司命竟生生被吻得有些不过气。这个疯子。司命一直睁着眼看着他,看他动情地吻她,手上力道大的惊人,叫她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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