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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又沙哑得很
 斐孤稍稍抬眼看她,司命眼神仍旧一片清明,呼吸都未曾一下,她的眼睛太通透了,他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是红的,脸色苍白,满眼的求与焦躁,她看着他,眼底似乎是怜悯的,她怜悯他。

 这样肮脏又卑微。是啊…自己可笑至极,他开始难过,绝望一丝丝地绕住他,望升腾,但心口却像被人一剑刺中空了一块,痛得难以呼吸。

 他不甘心地再度埋首,舌尖顶入花,在花径口来来回回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似乎想看到她一瞬的松动。司命在心底叹气,她的真身是玄蟒,其实本是重的族类。

 不过因她早年得了机缘,从一开始便斩断了发情期,从此清心寡持剑修道,她的身体宛如一把剑,剑只能折毁,不能软化弯曲。

 他再怎么做也不过是徒劳,她不会情动的。纯粹的望是纯粹的发,情却需要情来抚平,他不是在纯粹地发,因而渴求她的回应,她没有回应,因此他难以得到安抚。情并不肮脏,只是妄图以情占有一个人却十分滑稽。

 他占有不了她,所以心里空的。斐孤太天真了。天真得近乎可怜。从前她点拨他,他不听。

 后来她将他贬下凡间,他似乎也一无所获,她真的不明白他之前是如何飞升的,飞升之后便是为了谈情说爱吗?那又何必成神?情障过重,所以他入了魔,又堕了鬼道。

 腿间的濡感蔓延开来,是他哀伤又绵的吻,他眼睛通红,那双眼像水洗过似的,朦朦胧胧的,眼睫纤长,似是挂的枝桠一般。

 司命真的有些无奈,明明是他在强迫她,他却做出一副绝望可怜的模样,活像她欺负了他似的,她宁愿和他明刀明地殊死搏斗。

 也不想他跪在她面前,顾盼多情的桃花眼一片水红,委屈又难过地仰望着她,似是下一秒就要落泪,他忽然敛目垂眸不再看她,只是固执地掰着她的腿卖力地弄她。

 他的脸颊贴在她的大腿两侧,腿心又怪异的触觉,令她甚至疑心他已经落了泪。司命有些心烦,她不愿见人落泪,可以见血,但不愿见泪。

 她是司命,知道男女爱之事,更知道斐孤此番摆明了是在取悦她,即便是在凡间,也甚少有男子愿意跪在女子面前以这样低的姿态取悦对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那样压抑的难受的情绪,令她产生一种欺凌弱者、糟蹋了他的错觉来,她平生从不欺凌弱者,也不愿欺凌弱者。

 她甚至没来由地想斥他一句“士可杀不可辱,你何必作践自己?”司命看着那个低头的身影,微微蹙眉,终究没忍住微微抬起手想要拽他起来,那只细白的手缓慢地向他伸出,有些迟疑。司命摇摆不定,斐孤却不知已何时抬起头来,一把扣住她伸出的手往自己脸上拉。

 他边一片水迹,红得冶,眼眸水润莹亮,恰好柔和了桀骜锋利的眉眼,显得楚楚可怜,宛如鬼一般,有一种身不由己的堕落感,带着若有若无的引

 “苦楝,你心疼我啊?”斐孤直起身来问她,语调沙哑暧昧,牢牢地扣着她的手触上自己的脸颊。司命一时语,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难看。”

 “我不管,你就是心疼我。”斐孤制住她想回手的动作,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他蹭着她那只手,眉眼舒展开来,十分足似的,像小动物一般依恋万分。

 司命彻底无言,这个人真的是晴不定。“苦楝,你摸摸我。”斐孤低喃道:“你摸过他的尾巴,我也有尾巴的,你摸摸我。”司命怔忡片刻,感觉脚腕被什么茸茸的东西松松垮垮地上了。

 ***那是斐孤的尾巴,白虎的尾巴。司命垂眼一瞥,淡的墨纹一圈圈晕开似的环绕在那雪白长的尾巴上,那尾巴摇摇摆摆地试探着往她小腿上攀,像蒲公英温柔扫过的触感。

 斐孤拉着她的手仍旧可怜兮兮地看她,眼眸却已变成了透亮的淡蓝色,那是兽化的征兆。司命淡淡瞥他一眼,腿往后退一步,没什么表情地用力回手:“我不喜欢。”

 那遍布墨环纹的雪白尾巴瞬间就耷拉下去,十分不舍地松开了她的腿,小心地藏在自己身后,那双淡蓝色的眼眸跟蓝宝石似的,水盈盈地望着她。

 “那你摸了他的尾巴。”斐孤语气很是受伤:“我的尾巴不好看吗?”司命没有回应,他还跪在她身前,她正想开口让他先起来,那人低了头,瓮声瓮气:“很难看吗?”司命见不得他这样,明明自己赤身体。

 他衣衫完好,偏偏他的处境更让她觉得十分糟心,语气很差地丢下一句:“我只是给他治伤。”

 她看不见,听了她这话的那人低着头,淡蓝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蛮横的野与兽蠢蠢动,他知道了,原来扮可怜她就会待他好些,还会破天荒地同他解释一句。

 “你先起…”司命不耐烦地开口,话还没说完,斐孤忽然起身用力地抱住她,下巴搁她肩窝,语气委屈:“苦楝,我难受。”那硬极有存在感地抵在她腿间,她只听到衣料坠落声,不知何时他已褪了下身衣袍,但他雅青长袍遮掩住。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受到那器毫无阻隔地抵着她的秘处,随着他话音落下便求不满地一下一下蹭了起来,司命无话可说,斐孤紧紧抱着她,借着方才他的痕迹一下一下动身体,在她的腿心磨蹭。

 那灼热没了衣物阻隔,同她大腿内侧柔的软摩擦,很是怪异,他还没完,还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个个漉漉的吻,息浓重又压抑,受不了似的起她薄薄的耳垂。

 太近了,他在她耳边息着,那沙哑情的声调,秽的声直往她耳朵里钻,她有点心烦,忍不住想抬手推开他。

 但斐孤忽然发出一声好似收不住的委屈泣音,又佯装无事地下去,埋首在她颈窝,她感受到什么漉漉的痕迹,一下子有点僵住,他声音极低:“出不来,我好难受啊…苦楝。”

 司命也不好在此刻推他,怕见到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她几乎忘了方才他们势同水火的僵硬局面,只被斐孤凄凄惨惨的样子牵着鼻子走。斐孤一下一下用力撞着她的腿心,急躁又用力,每次都贴着她被他的花磨过。

 她下意识松了松腿想要躲开,岂料那人却抚着她的大力捏,按着她往自己身上,似是十分无措地哄她:“苦楝,腿并拢一点,好不好?我难受,好难受。”

 那语调委屈得要命,又沙哑得很,鼻音浓重。司命真的要烦死了。太荒唐了,他这一副可怜样是做给谁看?但她还是顺着他不甘不愿地并拢了腿,她不想说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尴尬又别扭的局面,她看不见斐孤嘴角那愉悦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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