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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阮梢钻进帐篷
 两人在木桌前坐下,冯臻倒了杯热给她:“来,缓缓神,别惊到了。”“臻姐,你没想过回去吗?”“没有,因为就是他们卖的我。”冯臻坚定地道:“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尊重平等。”

 “其实我不叫冯臻,我以前叫冯珍娣,臻是我自己改的名。”视线透过窗。她指了指远处的山峰,只能看见山头尖角“你看,那是臻女峰,听说是古时部落的女儿不愿联姻就会逃到那处山上自力更生。”

 “我宁愿去崎岖的山峰做孤鹰也不愿在丰沛的笼圈中当牛羊。”她说话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充满了乐观与希望,眼底的快乐真实而明显。

 ***阮梢端着黄米凉糕来找赵谟,献宝似地绕到他面前,举着盘子在他鼻子前晃了晃。“我做的!想吃吗?”阮梢笑盈盈冲他炫耀。听是她亲手做的,赵谟笑意渐浓,着她期待的目光拈起一块巧金光的凉糕咬了一口,果然绵密而香甜,糯米与黄米的浓郁在舌间淌,还有淡淡的南瓜香和干果风味,他嘴角上扬,表情一看就是美味得紧“很好吃。”

 赵谟毫不掩饰地夸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面点大师的成品。”“哇!耍甜嘴!”他夸得夸张太多,阮梢自知还没达到那水平,怕是他私自给自己加的滤镜,不过她爱听,夸奖的话从来不嫌多,她在他身旁坐下,也拿了一块。

 “臻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她感叹道,把故事跟赵谟讲了。赵谟点头“确实很令人钦佩。”“周向宇和我说过,收留了几个可怜人,还有从人贩子手里抢下来的。”想必就是说的冯臻。

 “好像电影哦。”生活中每一个看似平凡普通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是美满安稳或是跌宕起伏。赵谟又从木盒中拿了一块凉糕,道:“那你觉得我们是哪个电影?”

 “嗯?”阮梢噗嗤一笑“你觉得是落叶归还是后会无期。”赵谟难得说不上,他愣了下“只要是不会分开的那种就好了。”夜晚,阮梢夹着被睡得正浓,忽然感觉后背贴着个火炉,周身滚烫的气息包裹着她,热得她连被子都不想盖了。

 脖颈后有点水意,男人温热的贴了上来。阮梢迷糊糊眼皮重得睁不开“干嘛…”赵谟侧着支起身,一手揽住她,罩上她挤后更圆润丰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至,他蹭着她的脸,堵上她的,求索爱。

 阮梢的身体默契地了上去,供出一条舌让男人含弄。息间她清醒了些,捧住他的脸道:“今晚不行,明天还要进山呢。”他一做起来就没完,明天又会起不来的。

 赵谟呼吸混乱,俯下身“我吃会子。”含住了雪白大顶端的珠逗弄,他得啧啧有声,吃够了这边又去玩另一边,惹得女人娇不止。可他偏偏又是十足听她的话,够了瘾抱着人睡了。硕大的硬顶在她的小腹,直愣愣地硬着。

 “你不难受吗?”阮梢虚虚地问他。“不难受。”无非就是忍,看着她那被嘬舌弄得泛红的脸蛋,赵谟幽幽道:“快睡吧。”再说两句他就真忍不住了。两人赶了个大早起来。

 天才刚亮,收拾好为野营准备的工具,周向宇开着车带他们进山,副驾是个藏族小青年,叫多杰。“多杰这下面村里的,他对里面比较,以前进去采过药,所以等一下就让他指路给你们。”

 周向宇看了眼周围愈发茂密的丛林,明明从山口刚进来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再往前走却又像原始森林一般了。

 “等会儿到营地你们别走,就在那附近转,等明天上午我再来接你们。”“多杰,你帮我看着点路,咱们别开错了。

 一定是你说采药休息的那个空地啊。”多杰拍了拍脯保证:“宇哥放心,我从小跟着阿妈进来采药,那块空地我得不能再了。”

 风卷着树叶,鸟叫虫鸣不停。将赵谟和阮梢送到地方,周向宇帮着他们搭帐篷,多杰在一旁摆火堆,他嘱咐道:“像这种星型的篝火非常好生,而且不容易扩散,如果不小心灭了。你们千万别捡地上的树枝和落叶,去树杆掰干燥的新鲜的那些。”

 他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做惯了的。开车回去的路上,多杰望了眼天“宇哥,觉不觉得今天风有点大,不会要下雨吧?”“不能,外面天这么干,下什么雨。”

 “嗯…也是。不过你说你这兄弟怎么想着带女朋友进山里营呢,这个季节采药的人很少了。游客也不来,多危险。”多杰嘀咕道。“危险啥子哟,跑了几百几千次的路线,你可别乌鸦嘴。”周向宇横了他一眼“大不了明天早点来。”

 ***清静的林区,溪清晰的淌过,被人为修饰过的平台只有他们两人,远处的树干下隐约有人营过的痕迹。阮梢支起锅,问赵谟“茶你要喝咸的还是甜的?”

 “跟你一样。”两人坐在篝火旁的登山专用小板凳上,面前的小桌板两杯浓郁的茶,阮梢往里面加了两块方糖,她吹了吹,抿了一口。

 “哇…好暖。”高纬度的天真的蓝,连带着整个树林都鲜活起来,好像把和度调到了最高,土黄和翠绿的叶子叉,绘制成了多彩多样的画卷。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世界,群树环绕间,那些生长了几十年几百年的树木。好像张开了双臂将他们围绕起来,松软的土地上几只爬虫急急忙忙地路过,它们推挤着刚刚掉落的几点方糖沫,从人脚下跑走。

 当我偶尔想起你,我想和你共度美好时光,只有我们两个人,歌中的萨克斯虽然没配上燕尾服与红酒,但是和树林中围炉烤火的两人也相得益彰。

 只有我们两个人,阮梢选的歌应景而浪漫,靠在赵谟肩上她跟着手机播放的伴奏哼哼。有半只手掌大的蝴蝶从她面前飞过,翅膀上斑纹黑黄相间,后翅角是明显丽的橙红色,阮梢立马站起身,跟着蝴蝶扑闪扑闪的翅膀走过去,她低了声音对赵谟道:“轻点啊…别把蝴蝶吓走了。”

 蝴蝶终于停到了野花上。赵谟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想出手去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金斑喙凤蝶有毒,不要碰。”阮梢僵在原地,指尖距离那只蝴蝶还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颤巍巍收回手“碰了会怎么样?”

 “皮肤红肿出血,严重的还会上吐下泻,过敏。”阮梢听了汗直立,小步小步地往后蹭,和那只心心念念想要捉到的漂亮蝴蝶拉开距离,然后转头撒丫子往回跑。

 打包带来的食物凉了。赵谟拿在火边靠,包了牛和羊的发面卷饼,被烤得糊糊脆脆的饼皮虽然失了韧劲儿,连表面的芝麻都脆得跳进火里了。

 却也算美味。配着茶吃过饭,阮梢钻进帐篷,纱网拉得严严实实,下午了虫子明显比早上要多,更别提还有刚才带毒的漂亮蝴蝶。手机信号不太好,也只能勉强发个消息,连图片都点不开,躺了一会她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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