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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口不择言
 对面面容苍老死气的中年男人烧完了最后一迭纸钱,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右腿下的脚掌像个滑稽演员一般在地面上蜿蜒摇摆,少女看的刺眼,别过头“我今天怂恿了一个女生跳楼。”

 “那她跳了吗?”“跳了。”破旧的屋子里有一瞬间静寂,唯有火盆里残余的热光和陈旧发黑的木头桌子上的蜡烛在尽职尽责的燃烧着热量。

 京北贫民窟这一带,刮风下雨停电是常事。穿着简陋布衫的中年男人跛着脚重新坐回来,面容枯沉,不言不语,像是倾听。“其实我可以给她两个选择的,要么跳下去,免了之后官景予残忍的报复,要么跟我走,我可以保她余生安然。”

 “但有何意义呢?一个失去所有的疯子,若成活便成魔,她心里有恨,即是跟我走了,也不会愿意忘记仇恨安生的过一辈子,我也不可能跟她一起躲藏。”

 “杨叔,姐姐她也不会希望看见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背叛她的,对不对?”杨叔看着昏暗的火光中墙壁上模糊看不真切的黑白相框,布满皱纹的眼角润出水光“阿照,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本就不该与我们产生联系,那五年的相聚已是天大的缘分,我不该拿情谊来捆绑你,你也没有义务再为阿妲冒险,阿照,收手吧,阿妲已经这样了。我现在只想你能够好好的。”雨过天晴,又是一番好景

 云中的气氛依然欢笑又美好,午餐过后的时间,男生们蜂拥着朝篮球场跑去,女生们三三两两的勾着手臂去洗手间或是去龙景湖边逛上一圈,看不出丝毫往日霾。云中校医部有专门的一栋三层大楼,外伤和发烧急诊之类堪比一线医院。

 同时位安装视频听课系统,只要输入自己班级姓名就可查看老师授课,与在班级别无二致。王照前两天拆了石膏,右脚能勉强下地走路,但时间不能过久。徐之遇被Z大著名数学教授点名去参加数学系讨论会了。今天没来上课。

 其实以徐之遇的能力,早两年前就被Z大教授公开表示愿意破格录取,后又表示收徐之遇为关门弟子,但都被徐之遇婉拒。王照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果篮,放在了沉均头的柜子上。

 看着少年面容冷淡,哪怕几乎全身都被纱布和石膏固定,但勉强能活动的左手也依然坚毅的拿着笔书写着视频上老师讲课的要点,做着笔记,她出一抹礼貌歉意的笑容“沉同学。”

 沉均抬起头,愣了一下,看着面前亭亭玉立,温婉美丽,穿着雪白整洁校裙的少女。“会长?你脚好了?”沉均没想到少女竟然还会来看望他。又看了看自己遍身绷带的样子,生出几分羞恼。少女看出来了。说了些安慰的话,抚慰沉均的情绪。

 接着像是不经意提起“我听说沉同学住在云中后街那一带,那么对去年在云中后街发生的一起歹徒杀学生事件,沉同学有了解吗?因为我校正在准备与政府部门联合整治校园周边安全环境。”

 云中是没有住校的,所有学生每下学后都必须回家。往年是有住读的,但自从住读生发生多起深夜跳湖自杀,跳楼自杀等案件,学校为了少兜责任。

 就变成了现在的强制走读。哪怕自杀想死也要在校外死。沉均握笔的手不自觉攥紧,面色略微沉,看着少女认真纯粹的表情,放下了心中的异想,开始娓娓道来。

 ***“那名女生姓杨,是我同级,六班的,那时候她很出名,学习和外貌都很好,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沉均说着。

 王照忽然问了一句“那沉同学当时也喜欢她吗?”“…我没有。”少年回答的语气有细微的迟钝,也许他本人都没有发觉。真是个懦弱的人呐。少女角恍若自然般勾起,些微好奇“听说沉同学当时是第一个见到事发现场的,也是第一个报的警。

 那学姐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脑浆崩裂,身躯尽折,骨头渣子戳破皮,碎裂的内脏和鲜血了了一地,怎么会是被歹徒打死的,用刀刺死的,分明就是从高空掉下来摔死的。可为了做个表面功夫。

 他们甚至还在满目疮痍的碎尸上又用刀子扎了好几个窟窿。沉均沉默了一瞬,似是觉得少女的这个问题有些超出合理范围,但到底是回答了。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通知了警察,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杨月盈,后来我发了一场高烧,就有些忘了。”忘了。多轻巧。

 原来这世上多的是狠心狠肺的人呐。“呀,快要上课了。沉同学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少女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微笑着提出离别。沉均放下心中的一缕不安,有些怅然若失“等等!”少女疑惑的转过头。

 “谢谢。”沉均说。其实学生午自习时间对学生会会长来说就是个处理公事的时间,上不上都不要紧。王照回到会长办公室,意外的发现空间被人入侵,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时隔小半个月,官景予终于再次看见了少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半个月以来他做了以往做过的任何疯狂的事,却都不住心底那一抹不容忽视的失落。

 他发现他小看了王照的魅力,甚至在他见到任何一张以往无比符合他胃口的脸时,心中想的却是她的脸。好像她下的咒术,让他眼里再看不见别的女人。没有别人,少女也无需再掩藏,娇美的面容发白又带着惧意“你出去!”

 官景予从她的椅子上站起身,手里还捏了支她的钢笔在指尖打转,一步步向她近“你还是第一个敢命令我的人。”少女步步后退,后背靠上了门背,手指暗暗握住了门锁,口中换成了请求“我请你出去。”

 官景予嗤笑一声,看穿了她的把戏,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她,少女惊慌的转身,门刚拉开半扇。

 就被一具强势野的身躯撞上来,紧紧贴着她纤薄的后背将她在门背上,门也被重重关紧。怀里传来少女的气声。

 他垂下眼去看,少女脸贴在门板上,前的娇软形状被挤的扁圆,从她领口的隙可以看见白沟和衣的白色‮丝蕾‬花边,青涩洁白又惑,让他恨不能添上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呼吸渐沉,下身抬头的很快,少女感受到后上隔着布料也依然被铁一样的东西硌的发痛。

 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少女惊惧加想要推开他,想要躲,想要逃,却无法撼动少年的身躯分毫,反倒更是起了少年骨子里的野,下身的望越发过分在她身后模仿的动作顶弄起来。

 一双养尊处优的修长玉手也环住了她,一手着她的脯,一手顺着少女的大腿丝袜划上去,掩在裙下,勾弄着她的内边缘。

 ***无力感再次袭来,少女惧怕又无助的哭出了声,官景予含着少女的耳垂弄“哭什么呢?还没真的上你呢,就哭的这么可怜,等待会儿我进去了你该怎么办?”

 “放开我!”少女听见他说的话更是羞怒,口不择言“你不是人,你根本不配做阿遇的兄弟,你就是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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