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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把扫帚打断好
 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被陈叹樵亲的发热,肚子里一股暖涌过。柜门内光线不好,视力受阻后,听力就会格外敏锐。咕唧一声,有体从了出来“不许笑。”陈叹樵气停下,嘴角扬起来了,他把陈埋在臂弯里的脸托起来。

 落下细密的吻。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在放邓丽君的《甜蜜》,老式的唱腔和旋律传来,笑声又起,大概是在说陈出生的事情。

 “陈叹樵…哈…”她被吻得淋淋的,陈叹樵伸了两手指进去,快速抖动着。客厅里的收音机卡带了。滋滋啦啦。陈咬着牙,止不住地往前面送。陈叹樵也忍得难受,呼吸一次比一次沉。

 收音机好了。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嗯…”陈把手指都要咬出血,身体反弓成了一道弯月,脚尖勾着男人的小腿,蜷起又松开。

 陈叹樵把她弄得水声阵阵,借着体又迅速弄起来“唔…唔嗯…”陈捂住自己的嘴,陈叹樵又在上面迭了一层。

 两个人三只手,全都堵在她嘴前。一瞬间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也是在家里,对面的卧室,陈叹樵弄她,两个人在窗台前做。两个人三只手,身上全是汗水。音乐还在唱,甜蜜,你笑的多甜蜜…声音盖过响,陈叹樵低头。

 在她耳边气。…陈…客人要走了。胡玉桐出门送客,几乎是门关上的同一秒,两个人从柜子里跌出来,地板冰凉,收音机还在唱,唱甜蜜。陈叹樵眼底猩红,撑在陈身上看她。

 两个人没有再去上,冰冷的地板,温柔的歌,皮肤撞在一起,全套了。陈亲他,眼里糊着一层水膜,呻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传出来,爱杀人不眨眼。

 在爱里杀人也不犯法,犯法的是她和她弟通,人伦道德、纲常条例,爱高于血缘,爱会高于一切。这次结束的很快,胡玉桐回来得也很快,她在门口与人送别,这给了两个人足够的时间收拾自己。

 来不及清洗,陈只套了件衣服,两条腿在短外面,好在没什么吻痕,他们穿着拖鞋出门。

 在楼道口里装作与胡玉桐相遇。胡玉桐抬眼看了一下他们,不咸不淡地问道,去做什么了?陈抢先回答,和同学去了小卖铺。

 在里面看了会电视,忘记看时间了。胡玉桐看了眼陈叹樵,陈叹樵点头,又报了几个人的名字,胡玉桐这才哦了一声,沉着脸上楼。陈的心咯噔一下。手被人从后面偷偷握住,她回头,陈叹樵并没有看她。

 只是握住双手,十指错。“走吧,回家。”***他们跟着胡玉桐进了门,脚上穿的是家里的凉拖,连鞋都不必换。陈站在门口。

 看着胡玉桐趿拉着的塑料凉拖走进屋内,地板被踩的哒哒响。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明显感受出,这个人的心情很不好。

 陈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指甲陷进了里。陈叹樵在她身后单手扶着门框,脚在鞋垫上蹭了蹭,把鞋帮上的灰蹭掉。握住的手紧了紧,陈叹樵感受到了。低头看她“没事的,看看再说。”

 胡玉桐黑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手里拎着个扫帚,步伐怒气冲冲。陈一愣“妈?”胡玉桐冲到人面前,对着陈叹樵就打了下来。

 “妈你干什么!”扫帚没打在陈叹樵身上,陈比它抢先一步,转身抱住陈叹樵。麦秸秆捆成的扫帚有一拳,胡玉桐常年干活,体态早就走了形,大膀圆地抡下来,扫帚结结实实弟落在陈身上。麦秸秆都打断了两,扑扑落下来。陈吃痛,咬着牙,疼的泪花都出来了。

 陈叹樵还没回过神来,看着死死护在自己身前的陈,一瞬间出了神。“你让开!这个混帐东西,我今天不打改他,就不是他妈!”胡玉桐伸手去扯她,可没想到女儿的力气竟这么大,把弟弟抱得死死的。

 她怒火中烧,手劲儿也大,三个人,连带着儿子都一起朝旁边倒去。陈还是抱着陈叹樵,头顶也不过只到他的肩膀。两个胳膊死死勒住,脸埋在他前,陈叹樵觉得了。跳动的闷疼。

 “妈。”他伸手,搂住陈挨打的肩膀,那一槌下去,一定被打青了。陈叹樵不敢用力,指尖轻轻捧在她的衣服上。脯起伏得越来越急促,陈叹樵眼底发红,看向胡玉桐,哑道:“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要生气。”

 那一记打错了人,胡玉桐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看着陈叹樵的时候还在大口气,她被气狠了。话也说不利索“还什么事?你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说着。便从兜里掏出半包东西,狠狠掼在地上。

 力气之大,盒子都摔平了一个角。陈也朝地上看去。几乎在一瞬间,她的身体僵住了。是用空了半盒的避孕套。陈叹樵没说话,屋里安静得只有时钟的声响。一秒,两秒…陈的大脑一片空白“妈…”

 “你、你林红姨说。在小卖部里看见你买这东西…我进你屋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揣在兜里都没好意思说!”胡玉桐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指着陈叹樵的鼻子,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陈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当时没来及把东西蔵好。脚步虚浮,多亏陈叹樵在后面扶着自己的,陈才不至于倒下。胡玉桐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后退着跌进沙发里。

 “你才多大,你才多大你就…”后面的话她好像难以启齿,咬字咬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胡玉桐的思想很保守,这个年代的小城镇,也没发展到能让她把爱挂在嘴边。

 上一世陈被她发现,差点没断绝母女关系。胡玉桐觉得丢人,女儿不自爱,结婚前就随随便便把自己给了人,这就是不检点,只有那种没人教养的小女孩才会给人做破鞋,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陈的情人是陈叹樵。陈有种宿命的感觉,无论时间如何旋转重复,脚印还是踩在了原有的足迹上。

 闭着眼、睁着眼、横斜走路,注定要走哪条路,躲不掉的,她有些任命地垂下眼帘,轻声道“妈,不怪小乔,是我…”

 “是我买的。”陈叹樵将陈轻轻推开,走到胡玉桐前,弯把扫帚拾起来递给她“我有喜欢的人。”“你…”胡玉桐没想到儿子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口气噎在口,她突然闭上眼,喉咙上下滚,沉默了好一会她才抬起眼帘。

 “你…你告诉妈,那个人是谁。”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胡玉桐脸上毫无血,声音都在颤抖,她咽了口口水,等待审判似的闭上眼,手里的扫帚力,又掉在地上。

 “是不是…是不是你姐。”陈的大脑嗡地一声变成空白。陈叹樵没说话。儿子的沉默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肯定,胡玉桐突然掩面,嚎啕大哭,矮胖的身躯陷进沙发里。

 “是妈妈的错,是我的错,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遭这样的孽…”陈的心揪了起来,说实话,她更想胡玉桐打他们一顿,就像刚刚拎起扫帚打陈叹樵那样,把扫帚打断也好,把她打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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