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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自然地脫了鞋
 他在保姆车上仔细卸了妆,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最后在被问酒接到,正靠在问酒怀里。益易担忧得很:“他们会不会说:‘离开我的儿子,我给你一百亿’之类的话?”他模仿着电视剧里那种浮夸的语气,惟妙惟肖。

 “不会。”问酒补充道“他们很好说话的。”问酒记得十八岁那年自己给家里人打的预防针:“我不会结婚,不会有后代。”

 不论未来的爱人是什么别,他都是一样的想法。益易下了车,望着肃穆的大宅,心中感概这完全就是电影中的场景,他不知道问酒所谓的很好说话是指,问母劝了问父一年,这件事情才尘埃落地。

 是某个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越了界,意识到自己本质是由于心态失衡才会如此愤怒,他以为自己的儿子会像自己一样,那年问酒持着冰冷的手,在靶场修正了弹道,子弹便骤然穿过红心。

 就像那两个否定短句,代表问酒的意志,直直地穿过了所有人的惯性思维,突然,拐角里蹿出一位小女孩,约摸七八岁,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身后,微微仰着头。

 那双被阳光照耀的眼睛分外灵动,她见到问酒便脆生生地开口说话,摇晃着的浅紫裙摆像盛放的绣球花:“弟,帮我下梳头。”明显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益易稍讶,问酒是她弟?小女孩仰头看向益易,又一脸天真地说:“你长得好像益易。”益易憋笑道:“我就是益易。”“那你帮我梳头。”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一眼问酒,似是怕益易不同意,又撒娇说“好不好嘛?”

 她没等益易回答,便把人拉进屋子,理直气壮地递了梳子给他。益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既不会梳头,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梳子,是问酒,他解围道:“萱姐想要公主头还是盘发?”益易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呛到,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猛然投向问酒。

 “我们家都这么叫,比自己小的叫姐,比自己大的叫妹。”益易注意到问酒说的是“我们”他盯着正认真做事的问酒…轻轻拢起小女孩的长发,慢慢地将头发梳顺,再用浅紫的橡皮筋绑好刚编的辫子,问酒的神情格外专注,眼神柔和,嘴角带着浅笑。

 益易忍不住想,问酒的绳艺不会是这样打的基础的吧?这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他突然觉得问酒极其可爱。

 此刻不再提鞭,手腕上正套着浅紫的橡皮圈,指间衔着色彩斑斓的孔雀羽,其实这种模样是出现过的,而且是出现过无数次的。

 温热的风携带着黄果兰的清香,加上他发间的柔软触感,就让帮他吹头发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温暖的内壁捎带着着微重的腥气,以及他中的绵软。

 就让帮他清理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震天的掌声伴随着为他加冕的奖杯,还有他脸上的微笑,就让千里之外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这样隐秘的情绪和微表情。

 他不曾看见、无法了解、无从得知,但益易今天瞧得一清二楚,他笑意十足地听着问酒一口一个萱姐叫得殷勤,两人在小女孩满意的表情中相视一笑,益易便突然有了将头发留长的冲动。问酒跟他介绍:“问葭萱,我小侄女。”

 小女孩听到了某些动静,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弟啊…吃饭啦!”益易低头一看,唯有浅紫裙摆的残影还在原地,人已经跑没影了。问酒牵着他的手。

 也不着急走,而是亲吻他的额头:“哥,我带你去吃饭。”益易完全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在一声声“哥”里面找不着北、天旋地转,他迷糊糊地吃完饭,迷糊糊地跟问酒家里人打招呼,迷糊糊地被问葭萱一路领到了问酒的卧室。

 他扫了一眼房间,以为就是为他准备的客房,心想家具居然这么齐全。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由远及近,有人站在了门口,益易毫不犹豫回头一扑。问酒接住了他,顺势坐在书桌配套的椅子上,手指缓慢地摩挲他的手臂内侧,像在呵护珍藏多年的名画。

 问酒从书桌下的抽屉摸出一页纸,益易意识到这并不是客房,应该是问酒睡了十八年的卧室,他看着屋内低调的陈设又看了看问酒手里的那张纸。是成绩单,问酒手写的那种,上面每个期末的各科分数被制成时间表格。

 益易正不解,问酒将这张纸翻页,用黑色的墨水书写心意:“问酒遇到益易:10000000000…”零写到了纸张的尽头。问酒楼紧他,低声说:“哥。”无形的风吹得他心

 益易急切地去解问酒的皮带,问酒却一把将他的上半身按到书桌上。“跪好。”问酒反而帮他解皮带,说话慢条斯理的“哥哥。”子和内一同挂在腿间,可上半身的衬衣和领带穿得整齐,全身上下唯独两瓣和私处暴在空气里。

 益易呼啦一下烧起来,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他双手迭,脊背得很直,脑子里的各种思绪被那句“哥哥”搅成浆糊。

 “哥哥,腿再打开一点。”益易羞赧地不敢抬头,身体却遵照命令一板一眼地完成了动作。心里阵阵发热,他抿着,心跳失控般地狂跳。

 甚至感觉自己身体逐渐酸软,开始变得乏力。这是问酒的书桌…而他正光着股被问酒的手指玩,实在太羞了。益易伏在书桌上,配合问酒的扩张将身子放松。问酒进入的瞬间,他忍不住轻声呻,不是疼的。

 而是太过舒。爱意织,身躯相,那张问酒的无人敢碰的书桌沾满了两人的体息声一直蔓延到夜的最深处。

 ***元池追了腊珦两年,给腊珦送了大大小小上百件礼物,可惜全都被退回来了,她心想不要就不要,干嘛凶我?

 元池没遇到过这般干练的拒绝,只觉得这人好生无情,凶巴巴的,但是她真的喜欢,所以笨拙地用金钱攻势热烈地追求,钱撒得多了。误打误撞的,摸到了兵王的命门。

 腊珦很喜欢这把,不论是手感还是威力,从靶场出来就没放下过。腊珦不用抬头,光凭海声就知道她们快走到海滩了。这里地形开阔。

 但凡有一位合格的狙击手,她们就必死无疑。元池哪里知道腊珦想的是这些,她自然地了鞋,赤脚踩在沙滩上,一身精致的白裙看上去很是优雅,身后的大海喧嚣不已,将她的声音淹没:“这是秦大师的作品。”腊珦撞见元池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调转头递了回去。

 不是不想收,是不能收。加州的沙滩上海风咸咸的,像元池的眼泪。“你不喜欢吗?”眼泪落在砂砾上,砸出一个个深的小坑。

 腊珦的手太过稳定,以至于帮她擦眼泪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喜欢。”腊珦最怕女孩哭了。说话的语气不再生硬,扎起的高马尾仿佛也变得松垮“但是不能要,谢谢你的礼物。”元池太久没有哭过。

 这一次完全止不住眼泪,一边哭一边死死盯着腊珦一直戴着的那副墨镜,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她不懂,明明这个人会在墨镜后面偷看自己,为什么不接受礼物,更不接受自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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