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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瞧这裑子骨
 草烧完,风乍起,火挣扎着熄灭了。孟峄在烟雾和月光中弓起,拂开她微的头发,让那双泉水般的眼睛正对自己,用手遮住她下半张脸,就像这样。

 在那个久远的雨天,穿着红裙子,蒙着面纱,坐在屋檐下等他的新娘,他吻下去,把自己送给她,深而缓,义无反顾,直至尽头。席桐微弱地叫出声,脊背渗出汗,薄薄的裙子紧贴在地上,身躯隔着野餐布陷入松软的青草。

 “会有人…”孟峄慢慢送着。哑声道:“没人,放松。”草丛沙沙地窃窃私语,地上没有灯,天上的满月亮得刺眼,仿佛能照出空气中微小的尘粒,一切无从遁形。

 她用手臂盖住眼睛,不去看他被情浸透的脸,听觉却愈发敏锐,林子里树枝嘎地一响,她呼吸立时一紧,夹裹得他寸步难移。孟峄了几下,用嘴抚慰她的额头:“是风。”他拉开她遮挡的手“别怕,没人会来这。”

 “我想回去…”她不安地偏过脑袋,被月光映得剔透的眼珠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转,什么也看不见,太黑了。

 一片云蒙住月亮,席桐连他的脸也看不清了,这样近的距离,他急促的满了耳朵,她把头埋在他伏下的肩窝里,被动地承受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侵略。

 孟峄忽然伸手在她散落的发尾一拂,蓝色光点被捉进五指做的笼子,他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你看。”她眯开一条,眉头立刻展平了。

 “…萤火虫?”他把那只萤火虫放了。莹蓝的光在她面前舞了个圈,流星般蹿入草丛。她的视线追逐着它,这才发现周围有许许多多萤火虫漂浮在空中,像被晚风碎的万千星尘。孟峄抱着她坐起来,月亮离得很近,破开云纱悬在他头顶,潋滟的清光捻成千万条晶莹的丝线,拴住她的身体往上升。

 她感觉自己飞上太空,在宁静璀璨的银河里沉浮飘,她猛地攥住他的手,要他陪她一起,嘴抖动着张开,发出一声悠长轻细的呻,‮腿双‬紧紧攀住他的

 在魂不附体的那一刻把他拉到了尖上,她的心脏像萤火虫一样在玻璃瓶里撞,四肢也起来。

 被他固定在怀里,一颤一颤地动,松弛又紧绷,炙热的含住他亲昵地噬咬,仿佛要和他一起融化在温柔绵密的海里。孟峄握住她的肢,热情地回应。

 月光忽明忽暗,眼前忽黑忽白,席桐闭上眼,听见风声。山谷里的风温存地回在林间,掠过坚硬的崖壁,触摸溪中的岩石,起巢中幼鸟的羽,薰衣草和菖蒲的香气在月下织成动的网,笼罩住河滩上的生灵。

 远方和近处迭响起汩汩水声,她失神地叫出来,柔脆的嗓音随着他汹涌的冲撞飘到月亮上。孟峄去她颈上的汗,指尖描摹着她绯红滴水的眼角,让她叫得更响,更纵情。一刻不停地动,次次顶进花房最深处。

 他按住她凹陷的窝,久久灌满细长狭窄的甬道,动圆润的瓣,让她战栗着咽吃,一滴也不漏出来,风停了。橘子花静悄悄地落在她发间。

 席桐倦怠地趴在他肩上,浅浅地咬了他一口。孟峄嗅着花香,仍留在她身体里不舍得撤出,听见她喃喃抱怨着什么:“…会看见的。”他坏心地顶了她一下:“没人。”

 “你别…萤火虫看见了…别弄了…我不行了…”“月亮好看吗?”“…孟峄,你别顶了…别顶了…好看,好看行了吧…你都没看…”

 孟峄看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了,终于良心发现退出来,给她擦干净,收拾东西踩灭火星,抱着她回车上。

 “我一直在看。”她就是他的月亮。孟峄为了减少颠簸开得很慢,她在后座还是不舒服,娇气地哼哼…坏脾气完全显出来了,他一边哄她一边开窗,让清的气流涌进来。

 十分钟的路开了一刻钟,夜深人静,学校里的灯已经灭了。看门的黑狗汪汪叫起来,席桐下了地,膝盖软软的,撑不住腿,他锁了车门过来扶。

 正要碰到她的胳膊,黑暗里突然传来极轻微的咔哒一声,随即呯地一响,什么东西呼啸着飞了过来。下一瞬,她被孟峄推到了地上。***“嚓!”席桐倒地的同时,玻璃发出碎裂音,紧接着又是呯的一声,这次离她很近。院子里的狗狂吠起来。

 树丛窸窣攒动,有人跑了。席桐撑起身,手臂被石子划破,隐隐作痛,她一摸,满手温热滑腻,正疑惑自己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旁边传来低低的闷哼,她彻底清醒了。连滚带爬站起来找他:“孟峄!你受伤了?”

 校舍里的人被惊动,窗户依次亮起灯,一人打着电筒跑出来,惊慌大叫:“怎么回事?有贼?”

 强烈的光束过来,席桐下意识偏过头,余光扫到身后倚着车前盖的人,心一凉,扑上去:“伤到哪里了?说话呀!”孟峄脸色苍白,弯了下嘴角:“不碍事,擦伤。”

 他左手扯开衣服,住伤口上方,轻轻皱了下眉,这个动作把席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到鲜血呼呼往外冒,朝后面颤声喊:“快去拿医药箱!”车子的左后视镜被子弹击碎,她刚才正站在镜子前,要不是孟峄把她推开。

 她现在就完了,那志愿者听到她喊,先奔过来看情况,席桐目光忽一凛,飞快地握住孟峄身后出的半截黑色柄,藏在裙摆下,装作腿受伤,弯隔着裙子捂住。

 这东西可不能给别人看见,难解释。手电筒照得太快,孟峄只来得及把夹在身子和车盖之间。刚才那人朝席桐开后,他立马回了一,让对方知道他手里有武器,果不其然,那人是来恐吓他的,见他有,就第一时间逃了。

 男志愿者到了近前,匆匆拉开席桐,扶住孟峄:“孟先生,怎么搞的?需要送你去医院吗?”“不用,车里有止血药。刚才有个带的小偷,想偷车里的东西,他应该盯了我一阵,知道我没带保镖。”他语气缓和。志愿者“哎哟”

 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治安差,前几年还发生过击案,孟先生,肯定是你这辆奔驰太显眼了!要报警吗?”孟峄摇头:“算了。不方便传出去。”志愿者想想也是。

 他这个身份,遭到击就要上热搜了。到时候媒体说他死了的都有,不利于集团经营,不过他也真是心大,不带保镖就敢出门。孟峄被搀进宿舍,席桐打来水给他清洗。说是擦伤实在太轻,他右肩被子弹削掉一小块,所幸伤口不深。

 就是出血很多,伤到了动脉,他自己熟练地包扎完,校长不放心,让人去请村医,村医是个老头儿,骑着三轮过来都凌晨两点了。看眼整齐的纱布,打了个哈欠,拍拍孟峄的背:“小伙子当兵的吧,你这背上咋这么多疤?”

 席桐急了:“你别拍他!他出了好多血!”村医瞟她:“没事儿,瞧他这身子骨,养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女朋友吧,记得给他吃点好的补补,部队里伙食哪有家里好。”席桐正急着。没争辩女朋友不女朋友:“他有什么东西不能吃啊?爷爷你写张忌口的条子给我。”

 村医懒得写字,口头报了一串发物,席桐拿手机记下来,他又道:“我再跟你说几个滋补的方子,你去镇上抓药。”席桐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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